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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桔几乎是在晚上就打算订票出发,连吃晚饭都没劲,蔫巴巴的夹着菜,没塞几口就撂筷子了,看得黑瞎子也有点食不知味。

他提筷子敲敲碗边:“那伙人笃定你会来,在你去之前不会去动柳三爷。”

张雪桔闷闷的“嗯”了声,又象征性的扒了几口。

黑瞎子都要气笑了,差点一筷子戳她额头上:“你减肥呢。”

张雪桔摇头:“我平时就这个饭量。”

黑瞎子看着她睁眼说瞎话,不由分说的往她碗里夹了块鸡蛋。

“我是叫瞎子,但又不是真瞎,你中午还吃了三碗饭和俩大鸡腿,别跟我讲你忘了。”

张雪桔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低头看了眼碗里的鸡蛋:“……你怎么跟青椒一块炒了。”

“咋的,不爱吃?不爱吃也得吃,没把青椒塞你嘴里就不错了。”

“给你做饭是黑爷我善心大发,柳三爷当初可没说管饭儿。”

这人果然记恨她说不爱吃青椒。

张雪桔撇撇嘴,盛了碗饭继续吃。

见她胃口好了起来,黑瞎子勾唇笑了下,估摸着等会儿确实得通知下福建三人组,不能让小孩白被人欺负。

无邪接到消息整个人都是咬牙切齿的,更别说黑瞎子还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无邪只觉得这刀该磨磨了,一小姑娘都威胁,这不摆明儿了踩他们头上来了么。

胖子一听就暴跳如雷,当场抄起扫帚就要从福建直飞北京,打算用他和隔壁大妈斗舞的气势去把那些个人碎尸万段。

无邪被他吓一跳,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拦就看见张起灵伸手拦住了胖子,他刚松口气,心说他们仨终于来个正常的,下一秒大张哥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了句“我来”。

无邪连忙按住他拿刀的手。

“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先去打探下消息,后面再去绵阳汇合。”

等到了四川,他们不把那几人按着砍一遍他们名字就倒过来写。

这会儿张雪桔还不知道那三人心底多想关怀她,瘫在沙发上跟黑瞎子挤在一块儿玩游戏。

她本来不想玩的,结果这人突然说要不看电影,她没心情看,但电视开都开了就顺便连了下游戏机,打算玩点游戏转换下心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黑瞎子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

张雪桔一开始没发现异常,打算翻出胡闹厨房的卡带出来玩,结果刚打开卡带口就看见里边还插着一张塞尔达,再一看游戏存档已经被删干净了,瞬间就一脚蹬了过去。

黑瞎子偏头躲过,心虚的摸摸鼻尖:“小的错了,小的发誓下回再乱删数据就再不许玩儿灭火器。”

张雪桔冷漠的把分手厨房的卡带插进卡槽:“不乱删也不许玩灭火器,你特么玩灭火器谁给我抛肉。”

两个人窝进沙发挤在一块儿,张雪桔连接的是pro手柄,暂时还没有发现游戏机本体手柄的异常。

黑瞎子松了口气的同时思索着什么时候偷摸儿给她换一个手柄,万一被发现了那就真的是杀头的大罪。

十个他都不够张雪桔砍的。

玩了一会张雪桔就有些困了,摸着手柄就闭了眼睛,黑瞎子见对面小人不动了还着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又扔了两盘肉过去,发现没反应,这才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女孩窝在他肩头,闭着眼睛乖巧的不像样,要是平时不张嘴大概也和现在一样乖。

黑瞎子见她睡得沉,退了游戏打算把她抱回房间里,不曾想张雪桔一下就攥住了他的手,嘴一张一合的还在念叨什么。

黑瞎子关了电视,此刻见她虽然动作多但还在睡也打算放松一会,抚着眉骨捏了下眉心。

老实说他不太爱看电子屏幕,刺得他眼睛难受,但为了陪小孩他可以忍忍,完整的童年倒是不能少,陪着玩会就玩会。

那手还捏着他的小指,黑瞎子回头也顿觉好笑,见她还在不停念叨,凑上前洗耳恭听。

而后就听见小姑娘絮絮叨叨的念着:“师父,你别走。”

黑瞎子撇撇嘴,有点子嫉妒啊,这么好一姑娘天天惦记着自家师父,这师父也是心狠的,就这么丢下小姑娘跑了。

哪怕是为她好,那也跟在人心口上捅刀子似的,堵得慌。

想着他也有了几分困意,把人送到床上掖好被子,看着小姑娘安静的睡颜,他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他一个常年四海为家游戏人间的混子,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场面,他居然还给人掖被子?

黑瞎子自嘲的一笑,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吹着风困意也散了几分。

这照顾小孩就是轻松,轻松到他几乎快忘了那段刀尖舔血的日子,十年如一日的苦难好像在此刻都沉寂下来。

黑瞎子吐了口烟。

张雪桔在他抱着进房间时基本就醒了,这会儿也起身坐在床尾发着呆。

刚刚睡得沉,梦见师父了。

张雪桔在床上静静的坐了会,换了个姿势盘腿往里靠了靠,扒开糖盒塞了两颗药在嘴里干嚼。

白天在天坛府时谭梅给她复查,皱眉说她铁定没按时吃药,再这样下去一激动她还是容易幻听。

张雪桔舔舔牙缝,想着也没了睡意,寻思这会黑瞎子应该在阳台,就开了窗户坐在窗边摸了根烟出来。

她是会抽烟的。

但她没有当着熟悉的人的面这么做过,一个是也清楚会被拉着唠叨,一个是因为她没有烟瘾。

她只是烦闷的时候想抽。

窗外风景很好,不远处是马路,夜色下的路灯散发着光晕,手里的烟明明灭灭。

张雪桔吐出的烟散在晚风里,被风卷着吹回来迷的她两眼通红。

师父,不是说好了,不抛下我吗。

你怎么食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