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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给张雪桔身上缠防水胶带,边缠边道:“等会下水你得马上上来,不能保证这里的水比那边的干净。”

“而且这里全是那太岁,你要是碰着一个就完蛋了。”

张雪桔本来想说自己来,被胖子制止了,说她还是个小屁孩就好好待着,这个年纪出来闯什么江湖。

张雪桔也很无奈啊,这几个人知道她年纪小,就处处照顾她,她也没办法拒绝几人的好意,只能无奈的照盘全收。

张启凌在张雪桔睡着的时间里就下去好几趟,基本把碎掉的那几坨太岁都捞了上来,好在这东西似乎只靠伤口寄生,只要不碰伤不吃下去就没什么事。

但是有一点是能确定的,这东西绝对更喜欢偏纯的血统,无邪下去前嘱咐了好几句,让张启凌不要用血开路。

清幽的水里少了很多遮挡视线的太岁,下面的口子也显现出来,几人朝里游过去。

漫长的甬道,无邪肺受过伤,是几人里憋气时间最短的,游到后面只能靠拴在张启凌身上移动,张启凌一手提着他游,还得时不时盯着点胖子,好不容易到了甬道的出口,结果等待他们的的是更大一片的水池。

黑瞎子背着枪,往上游了下又回来,朝几人打手势,上面被堵死了,他们处于一个灌满水的巨大空间里。

张雪桔皱眉,就算她的憋气极限也是十五分钟,要是这段时间找不着出口,他们也没法出去。

她示意张启凌先把无邪和胖子带回去喘气,等会再下来,自己和黑瞎子先找找出口。

张雪桔掏出从无邪那拿的雷管,朝黑瞎子晃了晃,后者憋着气摇头,吐了几个泡出来。

这玩意在水里炸不了?

张雪桔没办法,收好后掏出一柄鸳鸯钺防身用,往下游去。

越往下越黑,她打着手电,想再下去看看,被黑瞎子一手拉住。

他指指下边,打手势示意有东西。

张雪桔点头,做了个先出去的手势,两人往先前进来的甬道口游去。

离那口子还有点距离,水却突然激烈的动荡起来,张雪桔觉得不安,水闭塞了她的五官,所以她感官很是迟钝,不能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股动荡还在继续,她顺着望过去,看见那甬道口在缓慢的合拢。

不好!她和黑瞎子对视一眼,连忙向前游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甬道口合上了。

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无邪几人的身影,大概是先上去了,然后可能误触了什么机关,她俩被锁里面了。

张雪桔皱眉,指指他的嘴,问他还能撑几分钟。

黑瞎子比了个二十的动作,随即问她。

张雪桔更觉得不行,她还剩十分钟左右,再下去他俩真得憋死在这里。

小白菜啊地里黄,没了孩子死了娘。

她心底已经开始悲戚地飘起bGm,还是觉得先下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

下面越来越暗,差不多到底的时候能看见地上密密麻麻的附着着黑色的太岁,看上去怪恶心的。

张雪桔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继续向前看去,发现越往前,太岁数量越少,她手电光向前打去,看到了一个神龛。

那个神龛近三米高,成长方形,下面还有小楼梯,似乎与地面连为一体,是平常见过的迷你神龛等比例放大的模样。

大概放置了很久,甚至在水里泡了很久,几乎都掉色起皮了,以神龛地方为中心向外五米处几乎都没有太岁,大概里面有东西能克制它们。

张雪桔划开神龛摇摇欲坠的锁,里面摆放很精致,围着中央的那个尸棺摆了一圈贡品。

张雪桔出去拿手电给黑瞎子打指示,让他赶紧过来。

黑瞎子在半分钟后就游过来了,黑背心因为在水里游泳的缘故,领口乱飘,隐隐露出锁骨和胸肌。

张雪桔直接揪住他挂脖子上的银链子拉过来,示意要开棺。

黑瞎子打手势:有机关。

张雪桔回:致命不?

黑瞎子摇头。

不致命算个屁,开干。

她估摸着还剩个四五分钟的样子就憋死了,也不管什么起尸不起尸的,三两下撬开棺材板。

刚搬开一条缝她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水压把她往下按了按,她手一抖差点把棺材板按回去,黑瞎子在前头比了个三,过了一秒变成了二。

张雪桔会意,等到手势变一的时候她两手猛地一发力,石棺掀开的一瞬,什么东西飞了出来,又被涌上来的水压狠狠地压进去,棺材下赫然有空间。

巨大的吸力和水压把张雪桔一下按弯了腰,猝不及防趴在棺材边呛了两口水。

里面的水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涌进棺材下的口子,张雪桔总觉得她好像呆在一个巨大的抽水马桶里面,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吸进去。

等到水抽得差不多的时候,张雪桔已经快把棺材板按出印子来了,干呕了几声才缓过劲。

憋气也到了极限,她眼前有点黑,一屁股坐地上喘着气。

这石棺估计有什么机关,一打开墓室上面也联通了空气,这才降了水压。

黑瞎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抹了把脸上的水,咳了两声走过来伸手:“没死就走吧,上面应该开了口。”

张雪桔手搭他手上,一下子就被拽了起来,还听见黑瞎子自顾自嘀咕,说这姑娘怎么这么轻呢,不小心给她折了他找谁交代去。

张雪桔本来就受了很多伤,被这么一折腾也快虚脱了,闻言也懒得去计较,一脚深一脚浅的淌水跟着黑瞎子走。

“你们怎么样——”

只见之前那个他们来的甬道口开了,大概是通了机关。无邪探了个脑袋出来,张雪桔已经走到下面,有气无力的道:“还好,健在。”

张启凌扔了根绳拉他们上来,张雪桔觉得自己可能暂时不太想下有关水的斗了,这十五分钟真是难熬的紧。

披着外套,在篝火旁暖洋洋的,张雪桔忍不住闭了眼睛,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覆上了她的额头,然后就是一道有些苦恼的声音:“啧,坏了,她怎么烧了,我在水里待着怎么没事。”

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把她扶起来,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废话,你一大老爷们哪能跟人家小姑娘比,你身上也湿不拉几的,还让人靠你身上,去去去,小哥你去照顾她,我好像带了板蓝根。”

张雪桔很想说一句她其实没这么脆弱,只是她基本没下过海斗,下的话装备齐全也不会有这次的意外事故,但是她现在连睁眼都费劲,模糊间感觉身上又多了几件衣服。

“我怎么就不能照顾人家了,我还是人老板特意雇的呢…”大概是看见她皱着的眉头,这句话渐渐没了尾音。

“嘘,少说两句,让她睡会。”

已经听不出来是谁说的什么了,所有声音都在慢慢远去,张雪桔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在心底道了声谢谢,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