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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惊悚屋,不知道是不是人数变多了,三人组没了之前那股畏畏缩缩的劲头。

陈独看着这鬼屋,只看外型,就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小时候那种布置很破烂的鬼屋。

笑话,真鬼她都见识过了,又怎么会怕假鬼。

“这个鬼屋很邪门的。”易辉提醒道。

“没关系,我打头。”再邪门她都有自信让全车人全须全尾的出来,目前看来,这乐园中发生的一切,除了刚刚那停不下来的旋转八音盒,其他都算是小打小闹。

五个人将手搭在前人的肩上,在黑暗中摸索。

五颜六色的灯影闪动,后面几个人虽然心里有些杵,但跟着陈独不紧不慢的脚步,倒也慢慢放下醒来。

她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发紧。

“对,对不起啊,弄疼你了吗?”颜朗夏感受到前方人抖了抖肩,有些不好意思,“我有点害怕。”

她身后是易辉,此时听着这话,不免有些失语,刚才来探鬼屋的时候,都要把他衣服揪烂了,也没听她说一句对不起。

不说对不起也就罢了,说话正常都费劲,夹枪带帮的。

“没事。”陈独淡淡道,似乎感受到队伍中的气氛有些凝重,她语气松快一些,开玩笑说道:“这灯光摇晃的幅度再大些,再换一个动感音乐,和酒吧差不多了。”

陈独掀开前面的帘子:“看看周围有没有木匣子,有的话就停下来拿。”

或许是陈独太过淡定,走这段路就像走在平坦大道上没什么两样,四人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鬼屋的恐怖感,大部分都来自于人的脑补,这种脑补会影响到外在行为,行为又会作为导体,成为恐怖传染的媒介,让其他人也跟着害怕。

而如今打头的陈独十分淡定,整队人即使害怕,也是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

“陈独,这个角落有一个。”官宿青喊道。

队伍停了下来,他迅速捡起收好。

继续行进,陆陆续续又捡到了两个。

黑帘前,陈独定住,又是熟悉的臭味。

颜朗夏抱怨道:“什么味道啊,这么臭。”

“道具!我和陈独看见好几个了,都这个味道。”栾璨自然地回答道。

黑帘被掀开,右侧方放置着一个木头柜子,看起来有些有些年头了,灯光变幻,碎裂的玻璃门内是一条腿。

陈独伸出手来比了比,和幼童腿的长短差不多。

四人顺着陈独比划的地方看去。

“啊!”

“我去!”

“......”

“呃啊啊啊啊!”

“对不起,虽然我没有被吓到,但我觉得你们都叫了,我不叫显得自己不合群。”栾璨解释道。

真是服了,这什么品种的神经病,比鬼还令人无语。

陈独暗自无语,她感觉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了。

“道具而已,等我一下。”

她拉开摇摇欲坠的玻璃门,臭气直冲天灵盖,她小心翼翼的将那腿旁边的木匣子拿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关上玻璃门,回头看向四人。

“走吧。”

陈独的淡定再次给四人注射进镇定剂。

易辉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年纪不小怎么这些都不怕?”

“怕又没有用,所以就不怕了。”

害怕这种情绪弊大于利,弊处就是会影响她的判断力,反应力和行动速度,好处也就给她提个醒,让她警戒一些。

如果威胁真的来了的话,怎么样都要去面对的。

“你这小孩还真是有意思。”易辉干笑了两声。

小孩...看着死人腿她不恶心,这称呼倒是让她有些恶心,易辉也不过大她十岁左右......

工作人员躲在暗处,看着这队的氛围奇怪地问道:“什么情况?怎么还聊起来了?”

毕竟是进鬼屋,怎么来说都要紧张害怕一点才正常嘛。

“欸?你怎么不说话?”

他刚刚和同事一起躲到这里,打算等嘉宾过来吓他们一下,结果一扭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奇怪,他挠了挠头发,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呀。

陈独从布缝里闻到外面的空气,看来他们离出口不远了,这个项目没什么幺蛾子,不错。

她感觉自己快要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好想下班,好想回家躺着,好累......

就在陈独伸手,即将掀开那垂下来,象征着胜利的黑布时。

身后的突然爆发的尖叫声,让她生理性吓了一哆嗦。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陈独,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栾璨不是舞担吗,怎么还能飙这么高的高音。

“坚持一下,前面就是出口了。”

她一把掀开黑布,指挥着几人冲出惊悚屋。

已经将近十点,五人坐在长椅上,天空被厚厚的云层掩埋,看不到星月的光亮。

栾璨还沉浸在胆战心惊中,易辉看向他:“你最后叫什么?”

“就是,吓死人家了。”颜朗夏拍拍胸脯,似乎在安抚自己。

官宿青面无表情,但也算默认。

“确实,心脏病差点儿给我吓出来。”

陈独并不觉得这尖叫无缘无故,相反,让栾璨出了惊悚屋还没缓过来的惊吓,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怎么说他也算是在这乐园里和她经历过一点的人。

栾璨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声线紧绷:“刚刚,我感觉到有人搭着我的肩。”

“我也感受到了啊?”易辉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有点大惊小怪了。

“一直都有啊。”颜朗夏也歪了歪头。

官宿青抿了抿嘴:“我也有感觉,但是,栾璨身后没有人。”

五人走进惊悚屋的队形,以陈独打头,颜朗夏,易辉,官宿青紧跟其后,栾璨作为最后一个。

栾璨点点头:“那双手又冰又硬又沉,像是冻在冰箱里的大铁块。”

“我当时压根儿不敢动,后来才有勇气回头。”

“但是当我小心翼翼地回头时,肩上的触感消失了,我身后什么都没有。”

易辉皱眉,但他也并不觉得栾璨说的是假的,毕竟他们第一次进入的时候,他就觉得邪门儿。

颜朗夏这次全程走下来,倒不信邪了,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产生幻觉了?”

“不是幻觉。”陈独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