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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游戏开始了!”温娅大声对着陈独喊道。

眼前的场景变换......陈独睁开眼睛,好像做了一场梦,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她转了转眼睛,四周墙壁是初中时自己喜欢的动漫的大幅画报。

她这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熟悉的香气传来,窗外黑黢黢的,暖黄的灯光从门口透进来,陈独感到放松而亲切。

之前每次放学后被接回家,她都会先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小憩一下,醒来就能吃到妈妈做的热腾腾的晚餐。

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饭好了!陈独醒了吗?”

女人探出头,陈独看着那张温柔又熟悉的脸,竟然有些想哭。

“妈妈。”陈独不由自主地说出口,却猛然惊醒,她现在明明是在和他们玩游戏,并不是真的。

但心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个念头,也许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呢?

那些痛苦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她的梦而已。

陈独吃着碗里妈妈做的木耳菜煮面,切开流心蛋,母亲依然一边和她一起吃,一边放着有声霸道小说,太熟悉了。

门被打开,穿着背带裤的爸爸走了进来:“孩子她妈,我给小独报了一个数学提升班,下周开始上课,你接送她吧。”

“我正想和你商量呢,她的数学成绩真的不够突出,这次考得太差了。”

“我同事的孩子,和她一个年纪的那个凌凡,数学都排年级第一了。”她补充道。

陈独停止了咀嚼,她一不小心又以为自己回到之前了。

她叼着一根木耳菜,上下打量着走进门的“父亲”,男人确实和自己的爸爸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爸绝对不会穿这么老土且荒谬的背带裤。

她印象里的父亲,是一个酷爱追潮流,爱好买潮牌的穿搭达人,绝对不会穿这种背带裤,同时,他始终秉持着散养政策,也不会主动给陈独报补习班,除非她自己提。

而这个“母亲”,就更为ooc了,因为她的母亲,绝对不会拿她和别的小孩比较,更不会叨叨她的成绩。

她想起来刚才偷听娃娃玩游戏时候的对话......温娅和考迪估计是把大众投影也映射到了她的身上,至于现在的场景是怎么复刻出来的,他们又怎么知道她爸爸妈妈的,这她就不清楚了,毕竟不能用常理去解释这一切。

陈独静观其变,毕竟是玩游戏,谁玩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你听到你爸说得话了吗?”女人凌厉尖刻地看向她。

“嗯。”

“赶紧吃,吃完去写作业!”

作业桌前,陈独看着初中数学习题册,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屋门被敲响,“母亲”借着送水果的理由来监视陈独的做作业进度。

“写完了?”她眉毛高高挑起,看起来十分惊讶,随后狐疑地看向陈独“写这么快,不会是抄的吧!”

“再多写几页,顺便把语文的文言文抄写十遍,这是妈妈给你留的额外作业。”

陈独点点头,目送女人离开,又开始接着写,不远处毛绒玩具的眼睛红光一闪一闪。

而女人正盯着手机监视器里正在埋头苦写的少女。

只要她有抬头的迹象,外面就会传来一阵脚步声。

如果说只是写数学题也就罢了,重复机械地抄写文言文,明显就是用来麻痹她的手法,她亲妈才不会额外给她布置这种脑残作业,甚至还会帮她写。

她把两支笔绑到一起,龙飞风舞地写了几遍。

女人又推开门,看着陈独无所事事地样子有些生气:“你写完了?”

陈独乖巧地点点头。

“把这些都抄几遍!”女人怒气冲冲地翻着书,给她指着课文。

“为什么?”陈独看了看已经被折角的大半本书,“可是这些我都还没学。”

“预习!你没有预习意识吗?你这样是会输在起跑线上的,怎么和那些好同学竞争?”“母亲”尖叫道:“真是白养你了,一点也不争气!”

她觉得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像自己的母亲了,看起来尖锐而偏激。

“这样学习效率一点也不高。”陈独默默道,她刚刚写完只是想试探一下,果然被她猜测对了,这就是她的套路。

“你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和我顶嘴?”女人又提高了一个分贝,“是谁生你养你的?真是不孝女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任务的恐怖之处,人最容易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放松警惕,从而以为这是现实,然后困在这里,这些套话很有可能是在之前那些受害者的童年中提取出来的,所以那些人会更有代入感。

但庆幸地是,陈独并没有这么大众化的童年,她的生活在出了那件事之前都可以说是幸福美满的,她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变成反社会,也和当时的原生家庭有关。

熟悉的桌椅,卧室,熟悉的母亲的脸......一直耗着很有可能会变得麻木,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

“没有,我妈早死了。”陈独冷冰冰地看向她,“我觉得你也该死了。”

刀刃刺向对面女人的心脏处,一声惨叫,伤口处却没有任何血流下来,陈独转动剪刀,她甚至能感受到里面柔软的棉花触感。

......

又是熟悉的天花板,重复的话语,一样的作业。

这次陈独慢悠悠地写到深夜。

这是女人第九次开门,看到她还在写作业,尖刻道:“现在还没写完?你到底有没有认真!今天不写完你别想睡觉!”

这句话说完,陈独填上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看向她:“写完了,我要睡觉了。”

女人又尖叫道:“你故意的是不是!翅膀硬了......”陈独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

一睁眼,还是熟悉的场景,陈独最烦循环,尤其这种和披着她妈的皮囊歇斯底里的怪物虚与委蛇的循环。

这和她做猪女的那个任务还不太一样,那个她可以推测猪女的执念和愿望,而这个她完全无从下手。

陈独看着面前的面条汤,有点儿想吐。

又是熟悉的话在耳边响起,她回忆着关于这个玩具屋的所有信息。

“玩具也是有心的。”

“客户陈女士委托玩具店修好她的玩具,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将她内部的零部件更换,并将污渍去除干净,并为它制作一件崭新的娃衣”

“这个玩具对于陈女士犹如生命一般重要,请您务必完成这一任务。”

“来到这里的娃娃都是被家人抛弃的。”

“新成员必须玩游戏来促进感情。”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也许,客户也叫陈女士并不是巧合,她的任务就是修好被抛弃的自己?

如果修不好.....结果就是成为他们的新成员。

陈独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所以,这个游戏,就是用来让她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让她忘记真正的现实,被同化。

而破局的关键就在于——找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