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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夏穿着一身红衣,头戴墨镜站在门口。

唇角勾起,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对上乔予栀的视线后,还朝她挑衅勾了勾手指,朝乔松的遗照做隔空竖起中指后就扭着腰离开了。

顾不得灵堂内还有其他人,乔予栀朝许可夏的方向跑了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还来不及去查。

但是她有强烈的预感,这件事不可能和许可夏毫无联系。

灵堂外到处都是来祭拜的人,林沐的追悼会也是这一天。

郭家为了稳固郭鸣对外爱妻的人设,布置得很隆重,找了十几家媒体来直播报道,郭鸣哭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他跪在灵堂前,眼泪早就挤不出来,在心里盘算明天还有两个专访和一个纪录片的拍摄。

痛失爱妻的豪门深情丈夫形象,这种口碑良好的形象更方便他利用赚钱。

郭鸣哭得眼睛有点胀痛,终于熬到追悼会结束,他才起身到镜头前做做样子。

站在门口被记者团团围住,装腔作势哭了好几分钟后,余光看到不远处乔予栀奔出来的身影。

这不是乔松的女儿吗?乔松和林沐相撞双双车祸身亡,他应该也是今天出殡。

郭鸣眼珠一转,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主意。

乔予栀逆向从人流中跑过去,许可夏那抹红色的身影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她没有找到许可夏,反而撞到了另一个人的胸膛。

抬头看向时景祁的瞬间,乔予栀眼中闪过明显的厌恶和排斥。

她咬紧了唇,挥开时景祁扶住自己的手,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滚。”

乔予栀不想恨他。

但是这几日她一闭上眼睛,就会不断重复那一天的画面。

如果她那一天没有去海边,或许能赶上父亲的最后一面。她无法想象在联系不到自己的这段时间内,父亲是不是也在和死神赛跑等自己的到来。

她没有办法跟这种崩溃懊悔的感觉和解。

“你在找谁?”时景祁自动忽略了她的恶语相加。

乔予栀因为跑得太急,浑身都在颤抖。

“许可夏来过这里,她肯定跟这起车祸有关系。”

她刚才的神态和动作,很明显是计划达成后的挑衅。

乔予栀和许可夏认识了这么多年,最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已经不是直觉,乔予栀几乎可以确认,许可夏肯定有问题。

紧盯着她的表情,紧绷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你冷静一点。”时景祁抓住她的双臂,“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没看到许可夏,你不要意气用事来看待这件事。即使是真的,你准备怎么做?去杀了许可夏给你父亲陪葬吗?”

“不可以吗!”

乔予栀控制不住临近崩溃的状态,甩开时景祁的手。

仰起头用冷漠到陌生的目光看向他:“她杀了我的父亲,我最后的亲人,到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她,对吗?”

时景祁被她这个冰冷的眼神刺得心里一痛。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到一旁去接电话。

还不忘回头说一句“等我回来”。

乔予栀自然不打算等他,正准备转身回到灵堂,不远处郭鸣带着媒体冲了过来。

演戏就要做全套,他怎么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时机。

更何况现在外面对这起车祸的原因还在调查中,已经有目击证人说是林沐超速行驶,负主要责任。

这个女人,死了都不消停!

为了维护形象,郭鸣决定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

“都是你们!”郭鸣哭嚎着冲过来,戏瘾十足,“我老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一个孕妇怎么可能开车不小心!肯定是你那个短命鬼爹开车不规范撞到她的。”

他从外套兜里拿出这几天随身携带的b超图,塑造自己深情的形象。

“可怜我那个孩子,才四个月大!再过半年就会来到这个世上,却硬生生死在了这场车祸中。”

他声泪俱下,将这张感情牌打到极致。

连自己的老婆都能利用,真够无耻的。

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把乔予栀团团围住,想要拍下两个家属对峙的名场面。

陈凛那道具有穿透力的声调越过人群,被清清楚楚收录到摄像机的收音中。

“这场车祸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可不是你一张嘴就能定罪的。”

陈凛越过人群走过来,将一份现场调查报告拿出来。

“警方那边已经给出了认定,也有监控为证,是林沐危险驾驶。逆行加严重超速,才导致了这场车祸。至于她一个孕妇为什么会这么做,这就是你们郭家需要去反省的事情了。”

郭鸣叫过来的媒体,瞬间把镜头全都对准了他。

踉跄回答了几句后,他就被围攻得说不出话,直接拔腿就跑回到灵堂中找妈妈求救。

有媒体想要采访乔予栀,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人,知道自己惹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缠着郭鸣。

陈凛紧赶慢赶跑了过来,气都没喘匀又说了那一通。

他到灵堂中给乔松上了香后再次回来,

“还有一件事,”陈凛补充,“刚才我当着媒体的面没说,林沐的那辆车调查出一件奇怪的事。那辆车被人动过手脚,刹车失灵,甚至方向盘操控也有问题。相当于她一坐上去,就是一辆加速通往地府的棺材。”

陈凛没有压低声音,是故意说给乔予栀听的。

把这段话听在耳中,乔予栀神色凝重,一股寒意从脚底弥漫到全身。

早就料到这场车祸不简单,但是亲耳听到后,还是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报告完这些,时景祁站在一侧朝他点了一下头,看起来不敢和乔予栀说话。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到了陈凛手中。

乔予栀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视线落在调查报告上面那几行字上。

脚步虚浮的厉害,乔予栀几乎站不稳。

接过报告时魂不守舍没拿好,纸张散落一地,捡起来时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一直强忍住情绪的乔予栀脸色大变,紧紧盯着监控中出现的画面。

“他是谁?”

她指着画面中那个穿着牛仔衣罩住大半张脸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