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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研究,叶鸢也大概摸索出了毒粉中的成分,怪老三一一记下,只等随后的验证,然后就可以开始做解药了。

从山洞出来,天都已经彻底黑了。

两人身上都没有钟表,只凭借沙漏在大概看时间,但光看这天也肯定不早了。

叶鸢担心苏恪言,急急忙忙就往回走。

两人回到院子时,张承威和苏恪言已经吃过晚饭了,张承威正端着空碗从苏恪言屋中出来。

这家伙知道先做饭,叶鸢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能饿着,自家那位病美人可不行。

她将身上的背篓放下,先问了张承威:“吃饭前他的药喝过了吗?”

张承威点头,“喝过了,小嫂子你放心吧。”

叶鸢放心了,“那就好,我去看看他,麻烦你尽快开始准备今晚药浴的水吧。”

一天不见男人,她不光担心他,还很想他,所以说完就马上跑去了屋里。

房间里,苏恪言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一天没看到叶鸢,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有想念,有委屈,还有点小小的不爽。

但听到叶鸢的声音他就眼巴巴盯着门口等着她进来,在等她进来,他又有些生气地不想理她。

所以,叶鸢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某人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淡淡说:“时间不早了,快去吃饭吧,不是马上又要药浴了吗,我坐了半下午有些累了,想先躺会休息一下。”

见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开心的情绪,叶鸢多少有些失落。

她一路走得很急,现在都还是气喘吁吁的。

见到苏恪言扯着被子往下躺,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床边扶着他慢慢躺下后,转身坐在床边握起他的手轻笑着问:“我怎么感觉苏槐哥哥见到我不是很开心?”

苏恪言这才淡淡勾起唇角,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说:“没有,我就是有些累了,你别多想。”

叶鸢眯眼看着男人的眼睛,“真的?”

苏恪言再次勾了勾唇角,点头,“真的。”

顿了一下,他又推了推叶鸢催促,“你快去吃饭吧,时间不早,在山上一天,肯定都没有怎么好好吃东西吧。”

叶鸢确实有些饿了,刚刚在回来的路上肚子就在抗议了。

“那好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去吃饭了。”

苏恪言点头,“快去吧。”

趁着没人,叶鸢迅速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乖乖等我,我很快回来。”

苏恪言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再次捏了捏小女人的小手,催她:“好,快去吧。”

叶鸢是端着碗回来陪着苏恪言一起吃的,听张承威说他晚饭没有吃多少,所以回来时特意洗了两颗刚从山上摘的小桃子给他。

有叶鸢陪着说话,吃着她给带的小桃子,苏恪言一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吃过饭把桶搬进来,药汤也烧得差不多了。

和昨天一样,叶鸢先帮苏恪言把衣服脱了,然后扶着他坐进了桶里。

不过有了昨天的经历,今天的苏恪言在脱衣服时从容多了。

张承威说,昨天他昏迷后是叶鸢抱着他一起泡的药浴。

之后他换衣服时,她也一直在场,所以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了,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了。

而且小女人说得对,他们以后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实在没有必要扭捏。

当然有经历的不止是苏恪言,还有怪老三,这次他扎针没有再出现一点差错,从头到尾都操作得很是娴熟。

只是这娴熟的被后少不了有人的付出。

而这个付出的人自然就是张承威。

看到怪老三娴熟的针法,张承威就忍不住想起了昨夜悲惨的经历。

昨天晚上,他真的有种自己这条小命就要断送在这个老东西手里的绝望。

被这个老头扎了大半晚上,早上他都差点起不来,起来时更是感觉四肢都不是他的了。

更可气的是,他都这样了,还把一个病号扔给了他一天。

天知道这一天他拖着“不属于”自己的四肢,忍着胸口疼痛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还好还好这老头今晚发挥稳定,想必晚上不用再拿他当实验品了。

他的四肢傍晚才勉强回到他身上,他可不想再让他们离家出走了。

两个多小时后,顺利完成了第二轮的治疗。

苏恪言虽然没再像昨天那般晕过去,可因为毒发的折磨从浴桶里出来时,整个人还是虚脱了。

换好衣服躺回床上时,苏恪言连眼皮都睁不起来了。

叶鸢协助两人将地上收拾出去,回来时给他泡了碗红糖水,用勺子舀着喂到他嘴边,说:

“泡完药汤又吐了那么多血,嘴里一定很苦吧?

来喝点红糖水压压嘴里的苦,也可以适当补血。”

苏恪言无力地掀了掀眼皮,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就只能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喝完水,叶鸢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给他把手放进被子,然后在被子下握紧,半趴在床边,轻声说:“睡吧,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

苏恪言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几天他半夜都会发烧,所以叶鸢又是一晚没睡。

第二天也还是又找借口和怪老三去了山洞开始配药。

五天后,苏恪言第一阶段的治疗总算可以结束了,他整个人明显气色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不少。

第五天时候已经可以自己独自下地行走了。

而这五天里,叶鸢每天都是吃过早饭就走了,和老头子直到晚上才回来。

当然,这五天,叶鸢也成功配制出了三种毒药,然后根据三种毒药都配了解药。

只是那只白猫运气着实不好,在叶鸢喂下第一种解药后,只出现了半天的回光返照,然后终是在晚上的时候去找它的兄弟们去了。

没有了试验体,叶鸢只能以身试毒,希望可以尽快确定毒药的真正成分。

但可惜的是其他两种毒药最后入体后的反应都与苏恪言的有所差别。

能想到的毒虫毒草,叶鸢都试过了,最后却依然没能明确药物的真正成分,她难免烦躁。

再加上毒药入体后的折磨,还有一晚一晚的休息不好,几天时间叶鸢不止人很憔悴,连脾气都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