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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要是灵儿小姐的朋友,老头子我肯定不会亏着你的。”

苏半城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一脸的平静,连我都看不出来他的话是真话还是假客套。

“苏爷,你不会是想说..?”

老徐在听到苏爷的话后脸上带着诧异的表情,他看了看苏半城又看了看我。

虽然我不知道苏半城口中的买卖具体是什么,但是从老徐的表现来看这事应该和他今天到港湾口旧货市场见苏半城有关。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我总感觉一切都顺理成章的有些巧合了。

可是看老徐的微表情,他似乎又不想让我掺和进来。

就在我打算拒绝的时候,路子烟饶有兴致的举起酒杯来:

“带上这么个葫芦,我想会是很有趣的,那么提前祝我们三个一路顺风?”

话说到这个地步,老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苏半城是老前辈再加上路子烟的点头促成,如果我再拒绝必然会惹人不快。

这可是犯大忌的。

索性离元宵节还有一段时间,四方斋开门是在农历正月十八,我还有一段时间需要打发。

就这样接下来我们都没再谈论买卖的事情,酒足饭饱之后路子烟和苏爷先行离去。

而我和老徐则是坐在包间里抽烟,我没有先走因为我知道老徐一定有话要跟我说。

果然半根烟后,老徐语气中带着些埋怨开口道:

“宋命,你没钱可以跟我说,你知道吗这次你差点坏了我们四方斋的生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老徐啪的就把屎盆子就往我身上扣。

他的话让我十分不悦,我借着酒气没好气道:

“老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来处理自己的东西这没什么问题吧?”

老徐见我的语气不善,他的语调又缓和了下来:

“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苏半城?还是那俩双胞胎大小姐?”

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

没想到老徐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

“我是谁,你不知道四方斋和八宝斋之间有些道道吗?”

我皱起眉头,同行是冤家的道理我不是不懂。

可是不也正因为这样他老徐才和我的想法来这边出货吗?

兴许是看出我的疑惑,老徐顿时趴低身子小声的说道:

“其实四方斋和八宝斋不同,四方斋虽然也卖些水货,但是归根结底还是真古董,而八宝斋卖的大多是新货,甚至背后都做成了产业。”

我大吃一惊,但是老徐好像并不满足我现在的表情。

紧接着他又说出了一个让我惊掉下巴的事来:

“宋命,现在我和你说的秘密你可千万别往外说,一定要烂到肚子里,要不是这下让你刚好碰上,而且苏半城和路子烟有意提携你小子,这些事说不定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其实我们四方斋和八宝斋表面上看上去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常常还会争抢客服资源,但背地里是一直都有合作的。”

我来了兴趣,说实话我在四方斋当了半年的鸭子还真就没看出来古玩铺子和古玩铺子能有什么合作。

所以我赶紧给老徐又递了根烟问道:“老徐,我怎么没听说过四方斋和八宝斋有什么合作呢?”

老徐颇有些自得的笑笑:

“哪能让你知道?这可是咱们铺子的机密,而且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老徐一边说着一边把烟叼在嘴里,我屁颠屁颠的伺候着给他点烟。

老徐美滋滋的吸了两口吐出烟气:

“其实咱们四方斋负责和八宝斋接洽的不是别人,就是我。”

这一下我算是彻底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卧槽,一点都看不出来,徐哥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我还真以为你和我们一样都是干鸭子的。”

老徐见我这幅表情别提多受用了,他接着说道:

“那是,咱这就叫低调!”

我看着他洋洋得意的表情,还真是他娘的挺够低调的。

想了想我又问道:

“老徐,那咱和八宝斋能有什么合作?”

老徐这个时候却是停住了话头不想再说下去,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过两天我就知道了。

他搞的神神秘秘的,让我心里实在没底。

我知道他这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可是这才他娘的哪到哪。

只是我没想到以前我觉得老实憨厚的汉子竟然也有这样圆滑的心机。

看来无论是对于社会还是对于江湖,我都显得过于稚嫩。

不过老徐最后实在被我问的烦了就又提了一嘴,说是这次苏半城嘴里的买卖和我们从龙凹子山里带出来的那些青白膏泥有关。

他不提我几乎都要忘了在龙凹子山里的经历,对于他的回答我只把它当成一种敷衍。

他娘的苏半城要一摊泥干嘛,难不成也想以前的皇帝一样在还没死的时候就给自己修上坟包子?

这些泥被拉来废物利用?

草,那他娘的不是成收破烂的了吗?

苏半城显然和收破烂的扯不上任何关系。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凌晨两点,就在我洗漱完毕之后准备休息的时候,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

拿起来一看,是有人发了短信。

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

短信的内容:“谢谢你的东西,我很喜欢。”

我满脑门的雾水,酒精的作用下让我的思维也跟着开始慢了半拍。

我记得我没有送过别人东西啊?

就在我以为是花姑或者是哪个同事发错短信的时候,脑海里猛的就闪过一个人影来。

难道是林灵儿?

这不可能啊。

我们今天也算是萍水相逢,她总不可能还趁着那一会儿的功夫把我手机偷去存了个电话吧?

不过反正东西也没了,我只当这个短信是人对我的一个嘲讽一个戏弄。

翌日宿醉让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所以我就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候手机又叮铃铃叮铃铃响了起来。

抬手一看是老徐打来的。

我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暗骂自己记性太差。

老徐昨天离开的时候吩咐我今天起早点和他一起去做些准备工作的。

接了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老徐埋怨的怒火。

我们都是当过兵的,最讨厌的就是拖延。

我被他骂的像个三孙子似的愣是没敢还口,等他骂累了终于丢下一句:

“你小子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出趟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