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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三万?”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周家屯子收撇碗这么危险的事花姑也就才给补贴了三千。

而现在老徐张嘴就说是三万让我不免又开始活跃心思。

老徐似乎对我的表情并不怎么意外,他趁热打铁的说道:“宋命,你要是就这样回去四方斋肯定是容不下你,要么灰溜溜回去蹲苦窑,要么跟着我们发财,当哥的言尽于此,路怎么走你自己选吧。”

说完老徐也是翻身下了古井。

再然后是彪子,他在刚刚被我收拾一顿之后人已经老实不少。

他走过来给我递了根烟,然后自己叼了一根在嘴里也不点反而是压低声音问我:“你的食猫怨是怎么解的?”

我被他这么一问都有些发蒙摇摇头回道:“食猫怨?什么食猫怨?”

彪子有些生气:“你就别装了,肯定是马婆婆又找过你,她有没有说什么?”

彪子的声音压的更低,声线几乎都要被山风吹散,我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又牵扯到马婆婆了呢?

但我还是将从昨天夜里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马婆婆的实话告诉了彪子。

彪子这时将烟点上狐疑道:“这不可能啊,要是没人帮你解咒,你不可能打过我。”

说这话的时候彪子一脸坦诚。

我趁着这功夫赶紧就问彪子到底什么是食猫怨。

彪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是确定我没有撒谎这才缓缓解释道:“还记得昨天夜里咱们把一锅肉送去老村长葬礼宴席了吗?那肉就是食猫怨。”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就追问道:

“啊?你昨天不是说叫太岁肉吗?今天怎么又把它叫做食猫怨了?”

彪子吐了口烟气嘿嘿笑道:“太岁肉是骗那些村民的,那肉就是食猫怨。”

我这时猛的想起来盯着彪子的眼睛问道:“吃了食猫怨会怎么样?”

彪子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那口古井。

他的嘴唇轻微的动着,好像是在窃窃私语的小声嘀咕着什么。

我认真的看,他竟然是在倒数。

七、六...三、二、一!

随着彪子的倒计时结束,只听到我们不远处的古井发出砰的一声爆炸巨响。

就连古井最外面的的井沿青石都被震的裂开,可想而知这声爆炸会闹出多么大的动静。

想起周家屯子的村民一直和我不怎么对付,我赶紧叫彪子跟我一起离开要不然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岔子。

可没想到彪子却是故作神秘的笑而不语,我忐忑的等待着。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照理说在村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有村民前来查看才是,但不知怎么的整个周家屯子别说是人就连狗都没惊来一只。

彪子见我震惊的表情像是为他自己扳回一局般洋洋得意:“看见没这就是食猫怨的厉害,你要是没有解咒,呵呵...”

虽然接下来的话彪子并没有说,但我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后怕。

“彪子,能不能跟我说说食猫怨到底是什么东西?”

被彪子接连勾起好奇心,我又一次问道。

彪子还是趁机压低声音:“你的咒真不是马婆婆给解的?”

我再三保证加上发誓彪子这才半信半疑地相信了我的话,然后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食猫怨嘛其实没你想的那么恐怖,就是将一些不足月的黑猫养在鱼缸里用针线缝住嘴,这样它们就只能看到爱吃的鱼而没法吃到嘴,这种对鱼的渴望会放大,而因为养在水里所以一个个都得了皮肤病,就刚好是和人出天花差不多。”

顿了顿,彪子才继续说道:“因为这些小黑猫一直泡在水里,所以虽然只是未满月但仍旧可以泡涨到脸盆大小,等猫因为吃不到鱼饿死,她们的怨念就会留在体内,用不了一个对时就会长满蛆虫,偏偏这种猫肉因为带着怨气因此烹饪起来格外的香。”

说到这里,彪子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这可真的是够让人恶寒的,我只觉得胃里又是一阵抽搐强忍着这才没有吐出来。

我刚要继续问下去,彪子却是想起了一件往事缓缓说道:“七八年前,我有一个兄弟开了家烤鱼店,因为生意不好就动了歪心思托我给弄了些食猫怨混在烤鱼里给客人吃,一来食猫怨有特殊的肉香味,二来食猫怨的怨念就是吃到鱼,有这食猫怨勾着烤鱼店的回头客甚至比很多百年老店都多,可就是我那朋友扩大规模重新装修一个月的功夫,因为吃不到鱼那些中了食猫怨的人竟然想死去的小猫一般得了皮肤病陷入昏迷,好在医院最终也没有查到我朋友身上,而现在他那家烤鱼店计划做加盟店来着。”

彪子说到这里事情已然明朗,周家屯子的人之所以那么大爆炸动静都没有反应,完全是因为他们全都陷入昏迷。

而我之所以还好好的,正是我好巧不巧带来的那条烤鱼。

想明白这些我看着旁边的古井深吸口气问道:“下面,到底是在做什么?”

从刚刚的爆炸声来说,就是有人在下面挖矿我都不怀疑。

彪子像是对我没了兴趣,准确来说是没有从我身上获得马婆婆任何有用信息。

彪子没再管我而是和花姑老徐一样翻身下了古井。

我远远的看着那口古井,就好像看着深渊中有什么庞然巨物在和我对视。

犹豫了几分钟我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在走到井口之前,我的脑海里满是地道战的老电影,我觉得这口古井可能就是某个地道的入口。

而整个周家屯子说不定下面就是一个大的挖好的地宫。

但等我爬在井沿往下看不由地傻了眼,只见井下还有着井水,甚至还有着打井水的摇撸。

因为常年封井,水浑的厉害。

但即使如此,我没有看出水面有什么波动。

他娘的这就邪了门了,三个大活人在我眼前跳进了古井毫无痕迹的消失。

这怎么可能呢?

沉思片刻,我知道只有一个问题能解开我的答案。

那就是,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