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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自沉一跨进盛国公府的大门,就有小厮快步的跑回去传报。

他刚要往山海堂走,小厮拦住了他:“二公子,公爷吩咐,您回来先去传报他,您在此稍等下。”

宗自沉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二进门,忽而又说道:“我就在这等着不走,你去告诉祖母一声,让她不用担心,我回来了。”

小厮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宗然明身边的茂南过来了。

“二公子,公爷让您过去一趟。”

宗然明看了他一眼,问道:“我身边的阿等呢?”

茂南有些犹豫的说:“回二公子,公爷让他在院中跪着呢。”

宗然明皱着眉,语气带着恳求:“好茂南,能帮忙给阿等偷偷塞点吃的吗?”

茂南走着的脚步顿然停下,回身看了宗然明一眼:“二公子,您也到现在没吃呢吧?”

“嗯!无碍。”

茂南接着往前走,说道:“是,二公子,奴会看着办的。”

“多谢,麻烦你了。”

宗自沉被带到了堂内,一进去,宗然明厉喝一声:“逆子,你还知道回来,跪下。”

宗自沉也不去看他,怕藏不住眼中的愤懑,径直跪下,说道“:父亲,儿子不认路,稍微迟了些。”

宗然明冷笑道:“好啊,不认路,不认路,倒是知道去医馆的路,三郎说你今天一早就去了医馆,你说说你去医馆做什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宗自沉低着头,拧着眉,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又握:“医馆我不认识,马夫还是认识的,祖母的病一直不好,儿子想去问问母亲上次给的香丸对祖母的病情有没有效果,如果有用便多买些。”

“儿子想问,这又有什么错?”

宗自沉抬头仇视着宗然明,他终究忍不住,接着说:“仅凭三郎一句话,父亲就笃定我谋害师长,即使朗先生说了和我没关系,父亲也不信。父亲也不过而立之年,已经拎不清了吗?”

“你!你!目无尊长,混账。”宗然明站起身,愤怒的指着他。

宗自沉站起来,说道:“尤家不让我去学堂了,说是什么和同学不能和睦相处。父亲不问问为什么吗?”

“我的好三弟弟,一入学堂没多久,就开始和同学们说是我是灾星,不能靠近我。我就算拼命诉说,也抵挡不了流言蜚语!”

宗然明冲到他面前,想打他:“那为何别人只说你,却不说别人。”

宗自沉抬眼望着他,眼都不带眨一下,满眼愤怒,苦笑道:“父亲这句话可真可笑,应该去问问三弟弟,为何要在外面编排自家兄长。”

宗然明看着宗自沉的眼神,他突然有些不自知的心虚,收回了扬起的手,厉声说道:“把他拉去祠堂,跪个三日。”

茂南过来,拉起宗自沉。

“慢着。”这时祥妈妈扶着老夫人走进来。

宗然明急忙扶住老夫人,皱着眉,语气温和:“母亲,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有些气急,咳了几声才说:“我不来,你要冤枉你儿子不成?”

“母亲,事情……”宗然明想说什么,老夫人抢先说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三郎编排二郎在先,后来在你跟前说二郎去了医馆,你这才怀疑朗先生中毒之事是二郎做的。”

老夫人气的猛锤了宗然明一下:“我看二郎比你有孝心,我病成这样,也不见你来看看,只有二郎一个七八岁的娃娃又给我请大夫,又去医馆询问。”

老夫人长出一口气:“罢了,二郎我带回去了,尤家不让去读算了,咱家二郎还请不到先生了??”

宗然明还想说什么,看着老夫人气的原本苍白的脸色涨红,终究没说什么,伸手扶着老夫人,老夫人甩开了他的手。

宗自沉跑上前,扶着祖母,和祥妈妈一起回了山海堂。

连阿等也跟了回去。

一到山海堂,祖母坐在榻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宗自沉的脸,眼眶一下就红了:“好孩子,和祖母说还打哪里了?”

宗自沉笑着,安抚祖母:“没事了,祖母我没事了,我在路上遇到了大夫,他帮我看过了,还给开了个药方,抓药回来吃就好。”

宗自沉把药方给了祥妈妈,老夫人明显不信宗自沉说的,坚持要把他衣服掀开看看。

宗自沉拗不过她们,只是衣服掀开,祥妈妈和老夫人都小声的哭着。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吩咐祥妈妈:“去,快去找人抓药。”

祥妈妈应声答应着,又带着阿等出去,给他抹药,这孩子跪了这么长时间,膝盖怕是也是乌青的。

宗自沉用衣袖擦着祖母的泪水,安慰到:“祖母,真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休息几日就好了。”

说着又站起来,转了两圈:“祖母,您看,我要是有事,怎么还能走这么长时间的路呢。没事的祖母。”

“只是辜负了您,孙儿没有好好读书。”

老夫人一把将宗自沉搂进怀里:“我的孙儿怎得没好好读书,那油灯一点就点到了夜半。”

安抚了老夫人,宗自沉回屋,从怀里拿出今日那六公子写的信。

他让阿等歇着,亲自研墨,阿等不同意,非要给他研墨。

他索性由着阿等研墨,提笔在信的空缺上写下“盛国公府宗然明,主母李照儿等字样……”

再将信晾干,揣进怀里,又对阿等说道:“我大概要躺几日,你明日偷偷去我们今天坐的马车里,那垫子下面有一张纸,你将它拿回来,把那盒子里的香丸也拿回来。”

“对了,阿等,那张纸别让人看到。”

阿等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知道了,公子。”突然哭了起来。

宗自沉有些慌张:“你哭什么,膝盖疼啊?”

阿等摇着头,哽咽到:“奴没有保护好公子,让公子受这么重的伤。”

宗自沉轻抚着他的头,笑道:“你才多点大,怎么保护我,记住下次还有这种事,有多远跑多远,不需要来保护我,保护你自己就行了。”

阿等点着头,不说话,手却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