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个杀肧啊。”
边疆军区，先前与莫道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首长。
此刻，一边看着下面旅上报上来的，关于先前冲突实践的详细报道，立功申请说明
以及之前，国防科大校长在给予莫道的评价中的一段话。
笑着说道，然后又再笑容褪去，摇了摇头，
自己否认了刚才自己的话。
不对，用杀肧这个词来形容这位基层指战员还是不太准确。
这位首长重新拿起了写着国防科大校长评价的那一张纸。
显然，还是莫道待了四年的国防科大，对莫道评价稍准确一些。
“体能与军事技能优异，军事理论成绩卓越。而在实战演习方面表现出超出常人的特质和能力。有着敏锐的战争嗅觉和洞察力，清晰的战争认知，超前的战争思维和逻辑。在越接近于实战的环境下，越是能够展现出其超常的战争能力……”
首长的拇指在‘清晰的战争认知’这句话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这句话，大概就是报告中所提到的莫道反应果决的原因。
虽然部队一直在强调训练贴近实战，要有战争思维。
但认知这种东西很难彻底给转过来，演习再接近实战也不可能真得和实战一样。
边防营边防旅因为边防任务重，随时能够清晰感受到敌人的存在，情况会好点。
但就像是这次的冲突一样，最开始的时候，己方战士大概率本能还只是想要将对方制伏。
而报告中体现出来的莫道反应完全不一样，
一开始就是奔着要人命，要让对方完全丧失反抗能力去的。
这种就像是在真实战争上摸爬滚打多年养成的战争认知，是正常环境下，再怎么演习都很难培养出来的。
就像是如果需要开枪，即便是边防营的战士也会考虑下后果和责任。
但他估计，莫道这位指战员根本不会有半点犹豫。
不过，莫道的履历清清白白，只能说是国防科大培养了一个好军官以及莫道自己天赋异禀。
首长摇了摇头，
“实战思维啊……”
首长更改了先前杀肧的评价。
然后再放下手里这页纸，给那份立功说明进行了批复。
这次，如果没有莫道的狠辣。
大概率这场冲突持续一段时间过后，依旧会死人。
只是那种情况下，可能就不是现在这样，而是己方也会出现不少牺牲。
望着立功报告上莫道的名字，首长再有些感慨。
……
这位首长感慨的莫道的天赋异禀，显然并不真得是莫道天生的。
只不过是，
如果不考虑亲自参与其中，莫道经历过的战争可能比他整个旅的人加起来都多……
……
十月中旬。
先前冲突处理中的立功确定颁发下来了。
营长脸上挂满了止不住地笑容，亲自跑了一趟莫道所在的四连，
当着全连的面，公布了这条消息。
最终，
在军区来的一位上校和旅部过来的一位中校见证下。
颁奖授勋仪式在营区训练场举行。
作为这次冲突处理的主要负责人，也是主要贡献者。
军区批复，为表彰莫道在此次冲突中的果断冷静处理，为避免领土受到侵犯，部队受到更大损失做出了重要贡献，向莫道颁发了一等功。
这是莫道拿到的第一个一等功，而且含金量十足，之前冲突中倒下的每一个敌人的尸体都能够证明这份含金量。
也没有人对莫道这个一等功有意见。
莫道看起来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是莫道厉害而已。这实际上就是战场搏命换来的勋章。
“恭喜你，莫指导员。”
“谢谢。”
为莫道佩戴上一等功勋章的上校，与莫道互相敬礼过后，再握着莫道的手笑着说了句祝贺。
上校望着莫道的功勋章其实也挺羡慕的，他也立功过，但一等功，还真没有。
在莫道之后，
先前直接参与冲突搏斗的四连一排二排战士和班长中，做出过较大贡献的，
也有几位授予授予了二等功，以表彰他们在这次冲突中，为保卫领土和防线做出的贡献。
其中大部都还带着不轻的伤势未曾痊愈。
最后是三等功，整个两个排，有超过十几个人拿到了个人三等功。
另外，当时参与了冲突处理的一排二排所有人集体上前。
军区来的上校宣告了军区的决定，
边防营四连一排二排，在此次任务中，坚决扞卫为了国家领土，扞卫了军人尊严，
军区决定，向一排二排，授予集体三等功一次。
这一刻，整个一排二排的战士班长排长都满面通红，亢奋和激动不能自抑。
有的战士有些情不自禁，眼眶都有些发红，眼里噙着一些泪花。
荣誉就是部队对他们最大的认可。
旁边，
见证了整个授勋过程的边防营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也很羡慕，心头一片火热。
此前，边防营因为战备任务重，经常也有些战士立功授勋。
但像这次这样，等功大批发还是头一次。
某种程度上，这其中还有婆娑国记者媒体的‘帮忙’，
要不是这件事情都闹得沸沸扬扬，可能授功力度还没这么大。
“敬礼！”
莫道开口下达了指令。
一排二排全体战士向前来颁奖授勋的上校等人敬礼，向整个营区其他战友敬礼。
其他战士回礼。
授勋仪式也就结束了。
当晚，
营区炊事班多做了些菜，各桌上了些饮料。
算是整个营区做庆祝，
还在外巡守的两个连虽然人没在，但饮料留了一些，能禁得住放的菜也留了些，等之后他们回来再做一顿差不多的。
……
立功授勋过后，整个营区再喜气洋洋了好几天。
日常训练的时候，一众战士似乎都多了几分劲，
一众人闲下来，立功的就向其他没参与先前冲突的，说起来自己先前的勇猛。
不过，不管一众人怎么说自己，提到莫道莫指导员的时候倒是都出奇的一致。
牛逼，猛！大概就是之类的话。
四连连长虽然这次没有立功，但怎么说立功的都是他四连的人，他同样与有荣焉，脸上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营长也是一样，就差没拿着电话，跟自己的老战友们挨个打电话说一下自己营立功了。
不过，
显然不可能所有人一直都激动。
又再过了半个多月时间，三连四连又从外出巡守轮了一趟回来，
先前立功受奖的激动和喜悦渐渐也就平息了。
营区的各项事务和氛围也渐恢复了寻常的模样。
而除了每隔半个月的战备巡逻，整个营区的训练，生活和任务，其实也相当规律。
日常训练，学习，值班，一日三餐。
莫道除了继续熟悉连长的工作职责，本职工作也相当空闲，生活同样规律。
时间就这么往下流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