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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结对芝鹊,0:3,芝鹊胜,恭喜进入决赛。”

“鹿丸对孙佳佳,0:3,鹿丸胜,恭喜进入决赛。”

裁判过来判定了输赢,记录下结果。虽然为了保持专业性不能对棋局评价,但是这种低段位完胜高段位的结果极为少见,裁判记录棋谱的时候都忍不住深深打量这两位名不见经传的棋手。

“社长,今年进决赛的棋手里有几个实力很强的!”裁判员中场休息期间还是忍不住饶到后场跟王双念感叹。

“哪几个?是有不少。”

“蒋韵知,九段,目前3场15局全胜。鹿丸,初段棋手,15局全胜。还有未定段的,芝鹊,15局全胜。

社长,您是不知道,抄棋谱的时候我都惊呆了,没有一局是碰运气赢的,今年来咱们棋社招新赛的棋手也太卧虎藏龙了吧。”

“哦,你说他们啊,我节前的预选赛就注意到了,确实实力强悍。”王双念本来还期待是不是又有什么高手对天元棋社感兴趣,结果听到名字一点儿惊讶感都没有。

一个棋圣之子,一个无冕之王,而且都是赢了云海方丈那种怪物级别的棋手,他早在卷云山就见识到了。

这俩小俩口赢了棋就下山,真真冷漠无情,可伶他一个人留在山顶呆了4天,每日屡战屡败,不知道输给方丈多少局了,只可惜直到下山,都没有赢过一局。

所以这两个人的棋力,他早就见识过了,哪里用社员提醒他注意呢。

还有九段的蒋韵知,更不用说了,九段诶,要从一段爬到九段有多么难,他王双念可太清楚了,就算天赋异禀,这个年纪登临九段,也是要从知事懂事开始就启蒙、年复一年棋局不辍地参加定段赛,才能走完这着实不易的流程。

就算蒋韵知直接参加九段独有的乾坤赛,也是有机会进入国赛的,估计也是想要两手准备才尝试秋储杯的渠道吧。

王双念觉得庆幸,这三个人选择来天元而不是方圆,他们这样的实力,无论是哪一家棋社,都会将其奉为王牌,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愧是社长啊,早就关注到了,我还是今天人少了才注意到。哈哈哈。”

“哎,每年的机会都不易,我招新赛搞这么大阵仗,还是得好好关注一下的啦。”

王双念埋头叹了口气,都这么优秀,就他一个万年八段手,普普通通,好不公平啊。

“恭喜各位进入天元棋社招新赛决赛,目前即将开始的是16进8的终点赛,请各位棋手根据大屏幕上随机生成的号码找到相应对局的赛位和对手,决赛即将开始!”

广播开始提示开赛的信息,芝鹊找到了自己的赛位。

跟上一次一样的位置,对面坐着杨柳岸,未来他将作为方圆棋苑的棋手参加秋储杯,作为天元棋社的强悍对手。

芝鹊心中警醒,这回不能用定式跟这个人打了,毕竟定式是很容易被记住未来反杀己方的套路,上一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杨柳岸在秋储杯决赛胜了王双念,导致天元棋社痛失2分。

杨柳岸下棋很稳,哪怕是遇上未定段的对手,也不会轻视。毕竟这是决赛,能进决赛的都是从几百人中脱颖而出的棋手,没有实力是到不了这一局的。

整齐的衣装,一丝不苟的刘海,没法将这种文文静静的形象与夜店麦霸联系起来,芝鹊此刻仍然觉得杨柳岸怎么都不跟他家的酒吧夜场有一丝关联。

人不可貌相啊。

杨柳岸是八段,是不容小觑的对手,芝鹊只好用回溯法小心翼翼地对战,明面上一局棋几十分钟,在芝鹊的视角已经回溯了几个小时。

终于,赢了。

“杨柳岸对芝鹊,0:3,芝鹊胜。”

杨柳岸丢下棋子,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啊啊啊,果然,进了决赛的无段棋手,只能是怪物了啊。承让了,你让我长见识了,芝鹊。”

“不敢当,互相学习。”

......

经过天元棋社内部的角逐练习赛,新老社员12进8的秋储杯名额定下来了。

“现在宣布下周天元棋社进入秋储杯参赛名单:

鹿丸33分数,蒋韵知 29分,芝鹊 29分,王双念28分,顾雪儿27分,钟想26分,冯鸾24分,赵九英 23分。”

“好厉害,鹿丸前辈,全胜!”顾雪儿意识到居然有人经过这么多场比赛毫无败绩,不说自己能不能接近这样只存在于想象的战绩,就说历时两个月时间,一直能保持状态,每局都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准,也是极其不易的。

“没有,也是有运气的成分在吧。”跟芝鹊的那场就很悬,圈套没有生效就罢了,下了好几手令他惊叹的好棋,但是可惜,他准备了数不尽的应对策略等着她每一手的可能性。要是他随意轻敌的话,估计失分也是有可能,所以还是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存在。

麻烦啊,他下棋才不是为了出风头,所以才觉得参加公开赛、获得更多关注这种事情会很不自在。

“应该说,不愧是棋圣的儿子么。”蒋韵知的眼镜反着光,她小学的时候在初段的定段赛上遇到过鹿丸,积分排名第一,战绩很恐怖,本来她很期待着后续在公开赛上和这样的人对上一局,结果第二年就查不到这个人的任何比赛信息,然后意识到、鹿丸消失在棋坛,不再比赛了。

当时知道时她是不解的,明明有着比任何人都优秀的天赋、背景,却说放弃就放弃,明明像自己这种一直以来热爱围棋的棋手,最渴望的就是能够提升棋力,这个人丢弃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个时候是鄙视的,但是现在,看到这个一出现就伫立在每一座山山顶的男人又开始比赛,明显从未停止过下棋,只是没有比赛,她释怀了。

能力会指引着每个人不断地靠拢他本身,这一点蒋韵知深信不疑。

“鹿丸前辈原来姓奈良吗!不可思议,没想到能跟鹿久的儿子在一个棋社里下棋!”顾雪儿深吸一口气,原本钦佩的双眼睁大,闪着星星眼看着靠在桌子边缘的鹿丸。

鹿丸皱眉,他只想赶紧帮芝鹊打完秋储杯,并不想以“棋圣的儿子”这种身份被瞩目。为什么每当别人见识到他棋艺精湛,同时又发现他是奈良家的二世子之后,就会惊叹,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这样的话啊,他是他,老爹是老爹,他才不会成为跟老爹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