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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魏渊根本不会谈恋爱,为了她笨拙地学习。

“我不要换情侣头像!”

裴雪推开办公室的门,拿着手机走进来,哀怨地拍上桌子,“你看看你发我的图片,都烂大街了。”

“好,不换。”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魏渊从未拒绝过她一件事。

“嘿嘿。”裴雪露出满意的笑容,软了身子坐到他腿上,勾着他的颈项送上亲吻。

魏渊生涩地予以回应,手贴上她的细腰,听到她在他耳边绵软低语:“魏大侦探,不换头像,但是什么时候给我换个戒指啊?”

她在向他求婚,魏渊发怔,过了片刻抱紧了她:“好。”

婚礼筹备工作进行得很快,魏渊穿上黑色的新郎服,打上领结,在一生中最欢喜的一天,根据裴雪的短信,找到天台。

“怎么在这儿,这里很冷。”

裴雪说过,她很喜欢听他讲话,他的话,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天台边缘,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子转过身,对他笑:“开心吗?”

魏渊慢慢地走过去,搂住她:“开心。”

认识她以后,他与身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地离心,他的世界,变得只剩下她一人。

开心吗?开心的。

因为她的世界,也只有他。

一把阴气凝成的剑,骤然贯穿了魏渊的心脏。

他僵硬地抬起头,看向给他一剑的裴雪,她身上的气息大变,乌黑的邪气像是有生命的触手,以她为中心张扬狂舞。

她的眼神,如她的名字般冷了下来:“魏渊,我用了好多年,好多年才控制住体内的力量,一直等待着这一天。”

“周铃。”

话落,她往后一倒,与他一同坠下三十层的高楼。

多年了,她改名换姓甚至不惜整容,将当年的涉案者一个个除去,如今最后的仇已报,她也没了活着的理由。

第八世,她和伏渊同归于尽。

伏渊在红尘司内苏醒,久久无言,司命问他:“你知道裴雪就是周铃吧?”,他亦没有回复。

直到迈入下一世之前,他才沉声道:“勿再给她安排悲惨设定。”

伏渊闭上双眼,殊不知他的交代尽数落入了父帝耳中。

“他动情了。”

先天帝出现,发光的手指按上了伏渊额心,“既然那名凡人女子能成为他过情关的助力,司命,你放手去写,从此世起,他不会再醒来干涉。”

司命不得不听先天帝吩咐,提起笔。

黄泉之内,冥皇支着额头,盯着水镜中即将再度投胎的女子魂魄,笑了下:“天域也真是,逮着一个女的不放,再来几世,也不怕她精神崩溃了。”

她没有。

这场漫无尽头的试炼,不仅在炼伏渊,也在炼她。

她的性格,从最开始的外放活泼,越来越冷,越来越理智。

第九世,不甘困于闺阁的相府嫡女姜念潜入军营,历经战争残酷,化作军师,携手大将贺渊打赢一场场战争。

然因皇帝忌惮相府,她出嫁寒门书生与贺渊决裂,又在贺渊出征塞外后,因相府被诬叛国,遭到株连被当街斩首。

第十世,因无意间发现太子罪证,陈家遭灭满门,苟活下来的小姐陈云兮隐瞒身份,潜伏在当时领队的官员程渊身边,以仵作之身,助他屡破大案平步青云。

后在他权势鼎盛之际,诓骗他背叛太子改拥三皇子,当三皇子夺位成功、太子败亡之时,陈云兮毫不留情地结果了程渊性命。

第十一世、十二世、十三世……十五世……

“我受不了了。”时忆弯腰作呕,走纯爱路线的他忍受不得这种对主人的折磨。

一世一世,命运多舛,不是自身遭遇磨难,就是失去至亲挚友精神创伤。

遑论,此时此刻,他的主人正在将这些噩梦逐一亲身重历。

屠焰亦想呕吐,怒气冲冲瞪向司命:“司命,你是神生不顺吗,怎么能写出这些?”

“我神生挺顺利的……”司命害怕地后退,“我就写了基础设定嘛,具体剧情还不是他们自行发展出来的。”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写伏渊被杀的情节啊。

数不清的波折过后,伏渊已彻底为舒颜沦陷,情根疯长,不仅刻骨铭心,更深入灵魂。

而过情关,需先生情,再忘情。

如今前者已经做到,是时候该操作放下感情了。

过去那个身处红尘司的司命拿起神笔,让接下来的每一世,伏渊与舒颜都处在了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关系。

“原先我以为,这样帝上就能清醒忘情,却没想到帝上沉沦其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第十六世,民国时期,少女霍怜晚与林氏兄弟青梅竹马。

彼时战火纷飞,弟弟林渊选择从军,两年后意外传回身亡消息,林霍两家本有娃娃亲之约,长辈出于利益考量,将对象改为体弱多病的林氏兄长。

霍怜晚嫁过来没多久,丈夫便因肺痨死去。

葬礼举行的那天,仅是诈死欺骗敌军的林渊回来了。

他一袭上将军衣,走进灵堂,看到跪在棺材旁身着黑衣的霍怜晚滞住步伐:“你为何穿着孝服?”

林夫人拽住他:“渊儿,注意态度,月前霍小姐已过了我林家的门,现今是你的嫂嫂。”

嫂嫂?阿晚?疯了吧!

依照规矩,今夜霍怜晚得为夫君守灵,林渊却不能熬过一晚,当夜就将她拉到了灵堂之后。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以你的聪明,不会推测不出我是诈死。”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林渊抑制不住地颤抖,青紫的经络交错突出,“你想嫁给兄长,你心悦他吗?”

“你问了好多问题啊,小叔子。”

靠着墙的女子神色淡淡,乌黑的长发挽起,别着一朵用于祭奠的白绒花。

林渊觉得碍眼,一把扯下,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狂热,急切,裹着悲伤与爱意。

霍怜晚踩上了他的脚:“别这样,我现在是你嫂嫂。”

“谁认的?我不认!你分明该是我的妻,全城皆知……你有苦衷对不对?”

“我没有。”霍怜晚冷淡一笑,拂掉他的手,“不愿消耗青春等你而已,林渊,别太自大了,没有谁该为你停留,放下吧。”

他怎么可能放下?不仅放不下,林渊甚至发昏到去翻她的房间,准确的说,他兄长的房间。

撬开上锁的抽屉,他见到了二人的婚书。

“兄长未按指纹,你们的婚约是无效的!”

沉浸在欣喜中的林渊未察觉,这一幕被佣人瞧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