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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最后一日。

舒颜夺过封彦刚刚盖好玉玺的圣旨,两人争夺间,桌面奏折掉了一地。

“凭什么因为柔嫔生了病,就要体恤她升她为妃?凭什么我于化蟾疫症中担惊受怕、患难与共、日夜照料你,就只落得个免去罪过,升为婕妤?比嫔还小一阶!”

担惊受怕,有吗?

患难与共,有吗?

日夜照料,有吗???

封彦听得眉角直抽,在一只茶杯摔碎后,大跨一步,直接将闹腾的人抱上了桌,两手抵着桌沿,不让她再乱动。

“你身后无所依傍,朕若升你更高,会遭人非议。”

杜琴柔背后有靖平王,而她背后空无一人。

舒颜抬起手里两份圣旨,对敲了一下:“又不是我想我家里人都在边疆垦荒的!”

习习凉风拂起衣袂涟漪,封彦捧住她的脸,认真地道:“以后朕就是你的依傍,待朕彻底掌权定送你上你要的位置,而今且先忍耐一段日子,可好?”

舒颜举起圣旨,佯怒:“反正这圣旨我不接。”

“你已经接了。”封彦隔空点了点她拿着的东西,神色染上几分揶揄。

舒颜赶紧推给他:“快拿回去。”

封彦后退:“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舒颜不痛不痒地踢了封彦一脚,转过身,嘴角轻微地往上弯了弯。

吃醋不会从根本上动摇神官,b计划不是三角恋,而是要以她为饵,逼段镜寒崩坏礼乐。

而现在,她即将成为那个饵。

舒颜看似让步地提要求:“那我要单独的宫殿。”

“邀华宫的邀音殿是你的。”

长鹰国,一宫之中,主殿即前殿,为司礼待客之处,前殿之后的第一殿,为该宫殿的主子住所,一般,只有妃品级能居住。

如柔嫔,升至柔妃,并迁咸辰宫咸星殿。

像舒颜一般,只是婕妤就住一殿,历来从未有过,实属殊荣。

舒颜道:“保证邀华以后也不会有别人住?”

“朕保证。”

“我要小段子和梁姑姑和我一起。”

“好。”

听到封彦答应了最关键的,她这才绽开笑容。

见她要跳下桌子,封彦伸手就将人箍在怀里:“地上有杯子碎渣。”

舒颜抬起两手一拍,桎梏住他的脸,嘲讽般问道:“明天就可以出咸辰了,明天可要斩我首级?”

“明日不宜见血。”

“呵……”

舒颜莞尔轻笑,撞了撞他的额头。

封彦只觉得心也被撞了一下。

翌日清晨,和煦洁白的阳光照亮世间,闩了两周的咸辰宫大门终于打开,封锁随之解除。

三道圣旨由高晖的细尖嗓儿念出。

第一道,扶绥此次疫症中受困受扰的所有宫人,赏赐太医院众。

第二道,升柔嫔为妃,赐咸星殿、金银珠宝及各种珍馐补品。

第三道,免颜美人此先罪过,升为楚婕妤,赐邀华宫邀音殿。

“皇上!”

方走到正殿,杜琴柔三分凄楚三分爱恋三分激动一分诱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大病初愈的美人儿急急跑来,扑向封彦。

舒颜:这个声音,我给你打二百三十三分!

她还没想完,封彦大手一捞,将她揽在怀里,逼停柔妃脚步。

舒颜:拿我当挡箭牌是不是?狗男人,喜欢的女人生过皮肤病,竟就不想抱了。

封彦垂眸盯着怀里人头顶的发旋,没给杜琴柔一个眼神。

“皇上。”杜琴柔行了个礼,“柔儿身体已经痊愈,多谢皇上体恤。”

杏眼扫过正侧头看她的舒颜,待看清脸后,大惊大怒。

原来迎苏竟是颜美人伪装!

小贱人!趁她生病爬皇上的床!

但也不一定,皇上有可能,那方面,不太行。

杜琴柔看看舒颜,又看看封彦,不知道想到什么,咳了咳,收敛情绪,继续表现了一番深情厚谊,营造她的宠妃形象。

从头到尾,封彦都表情淡淡,全部的心思都在怀中人身上,舒颜在偷偷掐他,毫不留情的那种。

当真是不怕朕斩首。

他肌肉结实,又穿了好几层衣服,舒颜掐得手都酸了都没掐到实质,撇撇嘴,无奈放弃。

转而戳了戳他,嫣然一笑:“皇上,可以放开臣妾了吗?”

一派讨好的模样,封彦下意识放开:她转性了?又在给他想什么死法?

舒颜轻挥手:“梁姑姑,小段子,我们走。”

段镜寒、梁翠怡跟上。

“站住,他们是咸辰宫的人。”柔妃拿出咸辰宫主人的姿态。

“不好意思,他们现在隶属邀华宫。”

柔妃不可置信,转向封彦:“皇上,臣妾初掌咸辰,宫中首领太监和掌事姑姑便都要被调走,未免……令外人说闲话。”

其他人也就算了,段镜寒不能给,她用得很称心,“妹妹初出冷宫,不知规矩也能体谅,不若本宫将翠怡赠你,翠怡是宫中老人,识体懂事,足可帮衬妹妹。”

舒颜没回她,只当众拽着封彦的袖子:“皇上,您答应臣妾的,难道要言而无信不成?”

那一刻,全场心理如下。

首当其冲是段镜寒:为了讨要他,她竟要如此委屈自己,真真心疼。

紧跟着杜琴柔:小贱人忒有心机!

然后是高晖:楚婕妤着实不知分寸,家无根基,以色媚主,走不长远,这个队站不得。

再然后是梁翠怡:好像不管哪种说法她都可以跟着婕妤娘娘走。

最后才是封彦:她又在憋什么招整朕呢?

封彦道:“朕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岂能不作数?柔妃,高晖会给你调新人过来。”

杜琴柔还想再说什么,舒颜无辜脸:“柔妃姐姐想让皇上出尔反尔?”

众人走后,杜琴柔脸色青黑,将周围能摔的东西全摔到地上,咣当,啪嗒,砰咚,宫内的声音好几个时辰才歇。

皇宫高墙堆砌,过道的风又沉又冷,一顶防护严实的暖轿平稳前行。

封彦端坐在正中央,舒颜手臂搭在窗边,补着觉。

皇帝不与妃子同轿辇,但封彦不守这些破规矩,只关心地问:“冷不冷?”

舒颜拢了下外衣,懒散地靠着窗:“我都快穿成白罴了。”说话间,白气袅袅,脸颊透着一抹被冻出的粉红。

“过来,朕暖和。”

“我看你就是图我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