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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媛媛很反感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奈何这女人掌握着她太多的秘密。

啪的一声,淳媛媛恶狠狠的拍桌子,吓了张氏一跳。

淳媛媛咬紧贝齿,眼眸微眯了一下,看来这个张氏真的不能留了。

但不管她心中是如何想的,在面子上不能显示出来:“我现在手头紧张,给,这是20两银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氏拿起银子,皮笑肉不笑:“她好像去了京郊。”

京郊?

那里偏僻静谧,位置靠在大山脚下,除了几户农家小院,就是几处不知主的别院。

她去那里做什么?

“干娘,我现在不方便出府,豆儿也是个不顶事的,你去查查那女人去京郊做什么?”

张氏忽然抱着肚子哎呦呦起来:“我这不才出狱吗,得养两天身子,我看这事儿你就让豆儿去做吧!”

张氏已经习惯了淳媛媛每月不下百两的孝敬。

这次回来打秋风,居然只得了二十两银子和一个顶多值三十两的小钗。

她这胃口没有得到满足,哪有去给她跑腿的心思。

淳媛媛不怒反笑:“好,干娘就回去好好歇着吧,回头本夫人让人带府医过去给你请脉!”

既然不为我所用,那你就去死吧!

淳媛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可怜张氏却没有察觉。

还以为淳媛媛是真的心疼她,心中美滋滋的。

张氏被婆子从后门送出府,乐癫癫的往他自己的宅子赶,丝毫没有发现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衣大汉。

今天是给杜轩解毒的第七天,淳悠然也是下午去的。

进门时,就看见杜轩扶着桌子缓慢行走。

啪啪啪,门口传来清脆的掌声:“不错嘛,短短七天时间,你都能下地了!”

杜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栽倒。

“哎哎哎,你慢点啊,别刚解了毒又摔断了腿,快上床躺下!”

淳悠然扶着男人走到床榻前,似乎忘了她和这男人是相见两相厌的。

杜轩看着女人的头顶,身体被人扶着,心中生出了一丝异样。

“怎么会这样?”淳悠然不可置信的皱眉,再次把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神情越发的难看。

该死的,这男人身上怎么会有寒毒?

她之前居然没有发现,真是日了鬼了,她还想着这男人恢复了替他收拾庞家呢。

乖乖,夭寿啊!

“怎么了?”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淳悠然没好气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这是什么狗屁运气,说你运气好吧,体内居然中了两种奇毒。说你运气不好吧,两种毒素互相制衡,让你不至于那么快就死。”

杜轩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看着被女人打红的手背皱眉。

“淳大夫这是何意?”

“何意?要加条件的意思,你这体内的寒毒在体内潜伏多年,若是蚀骨赊的毒完全清除,这毒估计会发作的。”

“寒毒?”杜轩皱眉沉思。

他这体内的寒毒是在胎中就带来的,每个月发作两次,每一次发作都让他生不如死。

四年前,他有一次毒发,突然浑身僵硬,整个身体好似掉进了冰窟,差点死在肃宁。

就是那一次,淳媛媛给他服了一种解毒丸,他的寒毒就再也没有发作过。

他以为他的毒解了,原来是毒毒相克,根本就没有解啊。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片段,很快,快的杜轩没有抓住。

“嗯,这可真是烦人,让人准备柳木浴桶,在让人按照我的方子去抓药,然后熬成药汤,今天就顺便给你把寒毒清了。不过……嘿嘿嘿……”

杜轩心中咯噔一下,总觉得这女人的笑很渗人:“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再答应我三个条件,可好?如果不答应,我就只治腿,至于其他的嘛……就不关我事啦!”

女贼,好一个狡猾的狐狸。

杜轩深呼吸一口气:“好。”

御影和御风分工明确,一人抓药熬药汤,一人则去首阳街带话。

因为淳悠然可能今晚回不去,得让两个小家伙放心。

太阳下山之前,御影和御风都回来了,别院里的丫鬟婆子也都烧好了热水,就等着把药包放进去熬煮了。

今晚的驱毒是最关键的,淳悠然心里自然有些小紧张,这可是一次性解两种剧毒啊!

就算是她医术过关,这臭男人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所以,它得提前说好了,万一治疗过程中毒发死秋了,也别找她免费。

不过有她在,就算是解不了毒,也绝不会让他死。

杜轩俊脸阴沉沉的,冷的可怕:“淳大夫放心,我绝不会找你麻烦。”

淳悠然似乎习惯了这男人的冷脸,耸了耸肩:“好吧!”

万事俱备,杜轩也大大方方的脱光衣服,将整个身体泡进浴桶,准备迎接最后一次治疗。

刚开始的时候还很顺利,可当淳悠然最后一根银针落下时,杜轩忽的脸色大变。

明明置身于四十度的药水中,他却如坠冰窟,整个人都不好了。

淳悠然也被吓了一跳,极力保持镇定,双手按住男人颤抖的身子,急切道:“杜轩,不要动,否则血脉倒流,你会……”

门口的御影御风紧张的攥紧拳头,有几次差点跑进来阻止,但又怕影响到治疗,愣是忍住了。

杜轩只觉耳朵轰鸣一片,什么也听不清,体内如同注入千年寒冰,五脏六腑也似乎被冻住了。

不应该啊,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毒发?

淳悠然迅速在记忆中寻找方法,到地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想来想去,只想到解寒毒医书的最后一页,那页好像被撕掉了一块。

难道,被撕掉的那一页才是关键?

思及此,淳悠然不禁也慌乱起来,若是不能及时想到解决办法,杜轩定死。

男人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此时已经面色煞白,唇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好似没有了生气。

要不是探到他微弱的呼吸,淳悠然还以为……

她摸了一下杜轩的额头,刚一碰到男人肌肤,手上便是一凉。

淳悠然心中大为震惊,这寒毒的毒性竟有这么霸道?照这么下去,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杜轩,你怎么样?”淳悠然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