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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诗月提了果篮去小馆。

“如今天热,我近日新做个大团扇甚是凉快过来给夫人试试。”诗月拿出一个比平常团扇大一倍的扇子,给饮溪扇风。

饮溪扇着说:“这确实风大凉快,不过也比平常费力些。”

“那是自然,面大力大,这比平常推出来的风大凉快了,费力也正常。”

方悠然一个惊呼:“诗月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诗月不解,重复一遍:“我说,费力也正常。”

“上一句。”

“面大力大,比平常推出来的风大也就凉快了。”

“天了,诗月姑娘真是我的贵人。”方悠然听诗月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情不自禁抱住诗月。

诗月受宠若惊:“我可不敢当夫人的贵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说不清,总之此时的诗月姑娘于我,犹如甘霖于旱地。”方悠然又激动地抱紧诗月。

诗月不明所以,只反抱了回去,软玉温香手感极好。

诗月心情好,哼着小曲儿回了醉风楼问何景:“你家世子呢?怎么不见人?”

“两天三夜没合眼了,现下刚睡。”何景也在打着哈欠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诗月停下了要去炫耀的步伐:“行吧,气不着他没夫人抱了。”

另一边,方悠然送走了诗月就赶紧让人套了马车出门。

“没功夫等何景来驾车了,咱们快去城北找梦姿。”

饮溪麻利地收拾着,还应了方悠然的要求把笔墨都放在了马车上。

“小姐,何事需要这样着急?”

“饮溪,我想到加大筒车动力的办法了。”方悠然手下生风地在图纸上勾勾画画,不断地记录着。

“此事先问过梦姿,若真能成,筒车可立时投入使用。”

只是在马车中动笔实在是不稳,画不精准,方悠然放弃了,只闭目养神等马车到地方。

不想半路,马车一阵颠簸,马车外有嘈杂声音传来。

“何事?”

马夫回答:“回夫人,是城北这一片的流民为争夺施粥在拥挤,前面的街道怕是行不通的。”

方悠然撩开帘子一看,果然前面自己的粮铺在施粥,瘦骨嶙峋的流民见粥桶如蜂见蜜,一拥而上。

“换条路。”

“是。”

只是在马车转头时,方悠然观察着抢夺施粥的人群,微微皱眉。

“饮溪,之前明明有消息传来说城北的流民最少,星星点点,如今这么多流民聚集有多久了?”

“算来,至少也有一月有余。”

“这么久?”

“城北富人少,流民聚集得不到施舍故而也少,可如今大旱愈发重了,流民能在京城附近逗留已是不易,定是处处皆有,更何况城北还有小姐吩咐每日施粥。”

方悠然眉头皱得更深:“一人一天一碗施粥,一月有余,就是孩童也得饿着,顶多算够活。”

“可怎么还能有成年男子有如此气力?”

饮溪顺着方悠然的视野看去,果然见流民中有一个人比其他人壮硕些,身材高大,只是身上的布料实在是破烂不堪,故而不突出。

“兴许是刚流浪到京城的?咱们施粥的粮铺都安排了壮丁看着,夫人不必担心闹出事。”

“闹事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方悠然摇摇头,“罢了,先不管,如今何事也敌不过筒车最重要。”

方悠然放下帘子绕路去找曾梦姿,殊不知有人自流民中露出头来,目光紧紧盯着马车不放。

“曾小姐,可在家?”

饮溪叫门,叫曾梦姿蓬头垢面地开门吓了一跳:“天了,曾小姐家中遭贼了?”

“无事,请夫人进来吧。”

等方悠然进门,见连曾兴也是同样潦草,问:“曾叔,这是在做什么?”

曾兴倒是兴致很高,请了方悠然坐下:“天仙夫人莫慌,没事儿,就是赢了我家丫头一局而已。”

曾梦姿翻个白眼:“不就是比我先想出了解决筒车的办法吗?傲气什么?”

方悠然大惊:“你们想出解决筒车的办法了?是加上木板吗?”

曾梦姿也惊讶一下,赶紧拿出画好的图纸和方悠然的对比,果然两份图纸大差不差,只是新加上的木板数量和位置稍有差距。

“夫人如何想出这法子的?”

曾梦姿拿了方悠然的图纸对比,加木板的法子可是她和自家爹爹对比模具奋斗几天才想出来的。

“说来也巧了。”

方悠然把自己和诗月谈论的话一说,曾梦姿感叹更深:“原来那个叫诗月的花魁不止有皮囊,还有些脑子。”

“诗月姑娘绝顶聪明,这木板的位置也是她帮我参考的。”

“不多说了,现下木板我快裁好了,一会就去把北丘的筒车给拆了重做,夫人当如何?”

“我自然同行。”方悠然精神得很,还招呼饮溪一起帮忙裁木板。

曾兴实在是年纪大了,饮溪给打了点清酒喝着坐在一旁休息。

“不愧是天仙夫人,上一个帮我家干活的还是长公主。”

“姐姐也来帮活过?”方悠然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那时这丫头扭着头不待见长公主,整天黑着脸,长公主生生锯了一个月的木头把堆木头的屋子堆到了顶梁上,才得了这丫头一个正眼。”

“人家那可是娇生惯养的玉手,这丫头也真是舍得让玉手生茧。”曾兴嘴上数落曾梦姿,可语气也是纵容的。

想来也是,顾宝玥和李青君关系匪浅,怎么可能不认识曾梦姿这样的奇才。

只是顾宝玥知不知孟双儿的事情,还有待考究。

方悠然念头闪过,就全身心投入到了筒车的木板中。

待方悠然和曾梦姿带了木板出门后,街道巷口露出来一个熟人。

“老爷,那不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吗?”陆大对身边的高轩寒说,“不愧是堂姐妹,这世子夫人和咱家夫人长得真有些像。”

高轩寒盯着和曾梦姿有说有笑的方悠然,语气生冷:“像什么像,除了三分皮囊外,两人简直云泥之别。”

气质、谈吐不论,单说身价财产,他娶回来的那个简直没眼看。

高轩寒小声吩咐:“陆大,打听一下世子夫人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