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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仍念此乎 > 第96章 我坐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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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到家时,曲落年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吓了阿松一跳。

阿松开了灯,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

阿松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一种疲累。

吃饭了没?阿松问。

还没。你呢?

吃了碗面。你想吃什么?我家也没有什么吃的,要不,给你点外卖?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

阿松看了曲落年一眼,没说话,她去卧室换衣服,看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想着卞文轩应该快到家了。

为什么没有跟文轩提南玉,为什么没提母亲的名字,阿松想了想,可能是惯性吧,或者周瓶会与文轩谈南玉,或者母亲可以在事外,阿松想到了周佳父亲,那个高中时有些伟岸的人,他应该会保护母亲吧。

总之,她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卞文轩了,虽然有很多事情还不了解,但又怎样呢?

她出卧室门的时候,曲落年正倚在靠近卧室的墙上,阿松对这个姿势很熟悉,抬眼看他,他的目光在阿松脸上逡巡了一周。

楼下有家新开的烧烤店,还不错,陪我去吃吧,曲落年说。

你想吃什么,点外卖吧,我换了衣服,不想再下楼了, 阿松答。

那算了,你家有面吧,我也下一碗好了,曲落年转身,不再看阿松,去了她的厨房。

阿松注意到他用了“也”这个字,摇摇头,不管他,去浴室洗澡了。

其实阿松心里有些乱,遗产的事,她要什么时候告诉曲落年呢?

她觉得曲落年就是她生命中那个变量,充斥着万千变化。

所以如果他不把自己解释清,自己也没必要告诉他遗嘱的事。

但这又不公平,她并没有要他告诉自己,她想只要她问,他一定会给出个满意的答复,不管真假。

阿松又想起,两人在母亲家的第一天,曲落年问她信不信自己,而自己在想,要是没有玩周瓶的那个游戏就好了,曲落年总能骗自己的……

一年两年或是三年。

但现在不行了,阿松已感到在一个巨大旋涡的中心区,很容易就会跌落,而曲落年的出现,不是帮自己的,而是把自己推入了旋涡。

哪对情侣又不是这样呢,故事不就是这样展开的么?阿松自嘲的笑笑。

她想曲落年刚刚说——我坐坐就走,那么,要让曲落年走么,想都不要想,来了就不许走,就算他骗自己……随他去吧,她只是知道了,他骗自己这个可能。

待阿松出来,曲落年坐在客厅沙发上,已经吃完了面,正小口的喝着面汤。

阿松裹着浴巾,头发还湿着,有小水珠要滴不滴的挂着,她故意拿了客厅桌子上的湿巾,因弯腰好看的曲线似稳实现。

阿松可以感受到曲落年逐渐灼热的目光,她坐在边上的小沙发上,开始用湿巾擦发尾,口中说着,什么时候走?

曲落年咬咬牙,说,喝完汤就走!

阿松看了曲落年一眼,那眼神很是朦胧,说,奥~

曲落年喝的很慢,但总有喝完的时候,他很慢的站起身,说,那我走了。

阿松侧过头,恩了一声。

曲落年拿了衣服向门口走去,终于,开门声响起,阿松发话了,喂,碗还没洗呢~

曲落年又关上了门,他回转身,放下外套,故意绕到阿松面前,取碗,但阿松并不看他,指了指厨房,说,要干净的像没人用过~

曲落年心里勾了一下,说,好!便进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了快速洗碗洗锅的声音,阿松去取了吹风机,插了电源,然后等在那里。

曲落年从厨房出来,阿松说,过来,帮我吹头发,曲落年走过来,阿松觉得他每一步都迈在了她的心尖上。

他拿起吹风机,起手换挡,随着风口的抖动,左手碰触阿松的发丝,很轻柔。

阿松抬头向曲落年看去,那满是舒适感的眼神,又勾了他一下。

他停下吹风机,说,要不要转个身,我帮你吹一下后面。

阿松说,还转身做什么,这样不就行了~

然后她抱住了曲落年,把脸俯在他的腰处,还蹭了蹭,找了个好位置。

阿松呼出的气氤着他的衬衣,暖暖的,还有些痒。

阿松感到好久没有风吹来,说,快吹啊~

然后风就来了,阿松感到这一次曲落年调了热风,而不是之前的中档,于是抱他的手又紧了紧。

不禁风暖了,就连动作也比之前重了……

终于吹好了,当吹风机停下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叹气,阿松是因为舒适,曲落年嘛,谁管他!

阿松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离开了曲落年的身体,然后起身去到卧室,说,走时,锁好门,晚安。

留曲落年站在那里,好久,他把吹风机电源拔了,放进浴室……

阿松不知道曲落年在外边做什么,等啊等的,便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觉得好像没有了灯光,她一下子清醒了,怕曲落年离开了,睁开眼,看见床前一个人影,那人影看着她,好久,最终叹了口气。阿松眯眼看见他解衬衣的扣子,脱掉该脱的一切,钻进了阿松的被窝。

这个人好暖,阿松像曲落年靠了靠,曲落年便吻了下来,这吻又带些凛冽有冰爽感,刮过阿松的肌肤,阿松感到了一阵战栗,她是第一次回忆,24岁那个凌乱不堪的夜晚,第一次回忆那时的吻,她感到了雷同。

情动时,阿松半是呜咽半是失神的对落年说,告诉我,是你~落年一下子吻住阿松,然后滑到她的耳边,说,是我!

看着松果儿沉沉睡去,曲落年在想,自己是怎么回事,不是要质问松果儿与卞文轩做什么去了么,不是要夺回主权么,不是想问问松果儿什么时候离开么,甚至他想告诉她,自己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存到她的名下了,我们结婚吧,你以后的一切,我来负责!

结果又做了松果儿的裙下之臣,他向下看了一眼,想着这个越来越妨碍自己思考的始作俑者,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松果儿,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往前拱拱,再拱拱,他这时又因自己拥有这一刻而无比甜蜜了起来。

算了,开心就好,老婆开心,自己也会开心,财产的事,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