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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渡远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津离月正在唯洛宫院中的梨花树下酿酒。

津离月闻言头也不抬,只敷衍式的应和了一声,随后叉腰让身后那两个人刨坑刨得再快一点。

李不言从有一人高的坑底爬上来,锄头一甩,就地躺倒,喘了半天气才道,

“您老为什么不直接用法力?一个诀的事。。。。。。我们老哥俩现在哪里还看得出是王城第一、二俊俏郎君的样子?”

津离月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一边封好坛口,一边状似与棠执闲聊道,“棠执,我说这赋芸境的百年大考应该快到了吧?”

棠执憋笑,说,“回王姬,是的。”

津离月道,“三位师父说会在大考前来津离王城,检查我们如今的修为能不能参加此次大考。”

棠执:“是啊,王姬,您昨日还说,新炼的那柄法器再坠几颗宝石装饰就行了,大师父一定会满意的。”

津离月一脸惬意:“二师父和三师父布置的课业我也完成了,唉,啧,人太优秀就是不好,寂寞如雪啊~~~”

另一边,蔡云归从坑里露出来两只眼睛,与一脸苦大仇深的李不言相视片刻。

李不言、蔡云归:“。。。。。。”

李不言袖子一撸,活动了一下手腕臂膀,声音激昂万分。

“王姬,不就是小小一个坑吗?你看着,我们哥俩一定给你刨个大的!刨个深的!”

“地下水都给你刨出来!”

说着,整个人往坑里一跳。

下一瞬间,蔡云归的惨叫声从坑里传出来,“我去!你大爷的李不言,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不好意思啊兄弟,情绪太激动。。。跳歪了。”

津离月将酒坛上飘落的梨花拂去,笑道,“努力啊两位!为了大考!挥舞手中的锄头吧!”

说实话,津离月还是很良心的。

至少她包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给两位劳作的小伙伴。

附带了自己的课业(学霸版)。

直到饭后,李不言与蔡云归难兄难弟般相携出了王宫,然后在宫门口为了两份课业谁先抄而大打出手。

最后勉强达成共识——一起抄。

因为太过惧怕李相的爱的鞭笞,李不言收拾收拾自己的小包裹,整个人囫囵个地滚进了蔡云归的院子。

李不言一边吐槽题出得太变态,一边奋笔疾书,时不时还来几句闲磕。

李不言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腕道:“老蔡,你觉没觉得咱们王姬真的变了好多啊?”

“若是记忆方面,说是浴火的后遗症还好说,但感觉整个人都变了,但我又说不出来具体变了哪里。”

蔡云归也停下来歇口气,闻言思忖了一下,“我觉得,王姬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王姬。”

李不言来了兴致,“哦?展开说说。”

蔡云归神色凝重道,“现在王姬还是会跟我们说笑,还是会跟我们玩闹,但她更多的时候是很平静的,就像。。。就像一场大火燃烧后的那种平静。”

李不言:“药王不是说是因为她浴火前情绪激动吗?应该是这个原因导致的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蔡云归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情况没有那么乐观。”

他道,“王姬对政务越来越不排斥,甚至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政务学习以及自身修炼中,听棠执说,王姬现在若是没有特别的事,是会一整天泡在伏玉殿里看奏折的!”

李不言表情空白,“我怎么感觉她比君上还要君上啊?”

蔡云归心有忡忡,“你不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姬好像一个真正的君主那样以平静之心对待所有津离臣民。”

“哪怕是佳馨王姬的挑衅在前,只要没有实在地影响她的生活,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所有人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而我们只是比那些人站得近了一点而已。”

蔡云归目视前方,表情凝重。

只听旁边抽抽搭搭,袖子还被扯了一下。

蔡云归回头看去,李不言眼角含泪,鼻尖红通通,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正扯着他的袖子往脸上按。

蔡云归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我知道你难过,但事已如此,你也不必哭成这副德行吧?”

李不言瞪他一眼,怒气冲冲道,“小爷哪里哭了!”

“这不是鼻炎犯了,没找到帕子才用你袖子替一替吗?”

蔡云归笑容僵硬,半晌从牙缝里憋出来几个字,“。。。你说什么?!”

那一天,蔡尚书府邸的后院,分外热闹。

。。。。。。

伏玉殿外,津离白浮正拿着一封信报等待召见。

因为上次津离信交给他主持的入闱之试办得不错,这段日子以来,津离信分了几件政务给他。

姜七笑呵呵地要帮他进去通禀,津离白浮有些青涩的脸上带了些不好意思,“若是父君在忙,就不必着急,我在这里等着就是。”

姜七道,“白浮殿下稍等,我这就去通禀。。”

等人走进殿中,津离白浮面带微笑但神色冷漠地扬声道,

“二哥既然来了,就别在那里躲着了,万一一会被守卫当贼人抓了,弟弟我脸上也无光。”

伏玉殿一侧,津离苏京显露身影,含笑道,“六弟修为愈发进益了。”

等人走到近前,津离白浮面含讽刺道:“这不是二哥教的吗?二哥手底下的狗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扰得弟弟我不胜厌烦,连睡觉都得警醒着点,否则——”

他看着津离苏京,微微眯起眼睛,“我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还不好说啊~”

津离苏京笑容不减,“六弟哪里的话,我只让我的狗去咬一条烂鱼,谁知这狗竟会顺着烂鱼的味道扰了六弟的清净?”

他拍了拍津离白浮的肩,“为兄劝你,若有空,就将那烂鱼扔了吧,别搅合在一起,自己也惹一身腥。”

津离白浮后退一步,看着对方,笑道,“二哥莫不是忘了自己也是极海鲛人的后裔?”

“鲛人一脉不怕腥味,也不怕厮杀。”

正好姜七出来对他示意可以进去,津离白浮微微颔首,路过津离苏京时他说,

“二哥,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