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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离信一边咬着他亲师兄给他拿过来的变态辣鸡腿,一边时不时打量正对面在篝火前静坐的女子。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刚刚匆匆一瞥,只能看到一半映在光亮中的脸庞已是倾国倾城,如今正面来看,更是世间绝色。

她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双秋水剪就的眼眸仿佛融下了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潋滟间是清澈的神色。五官精致而立体,美得摄人心魄,但那股通身的气质却是神秘而优雅的。

津离信想,她就像是那一轮深秋时的月,流转着万万年的光华与皎洁。

“师兄。”津离信道。

“嗯?”

“我以后女儿的名字就叫津离月,让你儿子以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觉点。”

钟风华看了一眼不知得意个什么劲儿的津离信,心中已然如同多年出家的老僧一般看透一切。

之前在津离的时候先是定下了往后孩子的性别,现在连名字都想好了,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自己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讨到。

那边津离信仍然很高兴,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第一大天才,要是生在上古时代,至少也是个开天辟地的人物。

“还开天辟地,你让人家盘古老爷子干嘛?在你开天辟地的时候给你递斧子吗?”钟风华拨弄了一下火堆,语言冷酷得像是十一月的飞雪(此处为津离信单方面觉得)。

津离信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顺嘴秃噜出来了,于是他把屁股往钟风华旁边挪了挪,讨好地笑了笑,悄声问,

“师兄,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我看第五姑娘的脸色不太好呢?会不会影响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啊?”

钟风华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你还来问我?你不是觉得我会把你扔女妖窟里去吗?刚刚上山的时候倒是看到一丛野猪巢,我觉得更像是你的归宿。”

“啊?我从这就开始说出来了?”津离信惊讶道。

钟风华‘哼’了一声,“。。。可不是嘛,拽着人家姑娘的衣角,还在那默哀你的童子身,说以后打妖怪怕是用不上新鲜的童子尿了。。。”

津离信如遭雷劈,连头上的呆毛都耷拉了下来,定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整个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抬起头来,盯着第五灯的身影似要倾诉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该说什么呢?

说我那都是梦话?

说我除了偶尔抽风外,还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帅小伙?

还是说我现在还是一个黄花大童子?

。。。。。。

“你要是再看,人家挖你眼珠子的时候,我会帮她们递刀。”钟风华悠悠道。

津离信含泪又咬了一大块鸡腿肉,心里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兄怕是万年老光棍的命数。

吃饱喝足,睡了一下午的津离信此刻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赶紧来几个妖魔鬼怪跟他打一架。

于是钟风华让他守前半夜。

津离信拍了拍胸口,豪情壮志道:“放心吧,第五姑娘,你的安全将由我来守护。”

已经入定的第五灯:“。。。。。。”

谢琼岚:“。。。。。。”我觉得我看到了一头想拱大白菜的猪。

钟风华:“。。。。。。”

我那脑子里空荡荡的师弟,睁开你那眼睛看一看一路扛你进山的师兄好不好?!

津离信表示,脑子是什么东西?

第五姑娘有不就是我有了吗?

我跟第五姑娘谁跟谁啊。

那无耻又带点小俏皮的样子,让钟风华觉得,自己家的猪怕是快要冲出栅栏了。

津离信往火堆里添柴,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回想着钟风华刚刚跟他说的话。

原来第五灯与谢琼岚先入无望山,一路轻带缓行,自然也注意到了就与她们错开一小段路的津离信二人。

而且津离信进来的样子。。。。颇为引人注目。

活像被抢进山当压寨夫人的良家妇女,呸,妇男。

第五灯早就在进山前告诉他们要想好再进山,毕竟山中危险重重,若是无经年夙愿,还是不要进山的为好。

眼下瞧着如此场面,还以为津离信并不想要进山,而钟风华缺一个垫棺材的料子。

咳咳咳,反正就是如此,这两位姑娘就想着救下津离信,顺便教训一下钟风华这个坏人。

钟风华说到这里的时候长叹一声,感觉瞬间苍老了不少。

津离信哼哼道,“可不是嘛,谁能从咱俩的样子推测出来,我才是最想要进山的那个?”

“你说你想跟我一起进山就好好说嘛,我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吗?我会打昏你,然后给你传送回津离吗?我是那种人吗?”

钟风华看着他默默道,“你会的。”

哪怕他自己说想进山,津离信也不会让他进山的。

说不定就像他说的那样,趁其不备直接一棍子打昏过去然后再弄个法阵传送回津离。

钟风华斜睨他一眼,凉凉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在临行前,你企图用法术迷昏我五次,想用棍子敲昏我十八次,下在饭菜里的蒙汗药你足足用了三十斤!!!”

津离信摸摸鼻子,呐呐道,“我,我那不是怕迷不了你吗?就想着这人间用的东西,在咱们身上估计得四五倍才能见效。”

钟风华道:“一碗鱼汤,你加药加得都快成一碗粥了,我又不瞎!”

说到这个,津离信还来火了,气道,“你干嘛非要进来?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多么危机四伏。

这明明,不是钟风华该承担的责任。

钟风华愣了一下,放缓了语气道,“谁让我是师兄,出山后还没到千年,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我没脸回漆山。”

津离信也木然,“。。。我就说我来当师兄吧。”

钟风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当师弟也挺好,不仅显得年纪小,脸嫩;还能没皮没脸的找师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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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津离月在小舟中打了不知多少个喷嚏,但仍在那喊,“钟少主,你鱼钓上来没有啊?”

钟渡远一边往她的护体法罩中施加灵力,一边握着鱼竿道,“还没有,鱼怕是在冬眠。”

他看了一眼帮他撑伞的津离月,“你生来仙胎,这是受凉了吗?快回舱里去。”

津离月道:“。。。我没有受凉,一定是有人在念叨我的名字。”

“是吗?”钟渡远看着寂静的水面说。

“是啊是啊。”津离月答道。

一会儿她又憋不住疑问道,“鱼,是会冬眠的吗?”

钟渡远干咳一声,“。。。这条江里的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