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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对女子苛求过多,能有一个被称之为奇女子的人,必定是很优秀的。

“如果有这个传言,那就与我们听到的另一桩事不谋而合了。当今摄政王称帝,却后位空悬,原摄政王妃只封为赵贵妃,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唐奕辰接着话题。

他负责的酒楼和玉器店,成日里接触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宫里的这些消息不算密事。

“有点意思,这个九皇叔既然是性情张扬又独霸的主,那十年都没有拿下一个女子,说明这个女子非常的不简单,这个人我们要想办法认识一下。”

千攸点着头,兴趣盎然。

“林七,着重安排人去查探这个红娘子,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是!尽快完成。”

祁洛白让时雨去打听的几人顺便提及,这些人都是他作为太子时期的伴读,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的府里现今是个什么态度不得而知。

千攸吩咐林七安排人手多方面打探,避免出现威远候府的事情,一切都要谨慎,小心为上。

黄氏钱庄是祁洛白母后的私产,除了身边两个一等宫女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但目前不清楚这两个宫女现状如何,千攸顺便安排林七派人查找线索。

众多头绪逐一理清,安排下去之后,天色已经昏暗,一行人各自回到房间,千攸在院子里见到了修竹。

“百里郡主,陛下有信给您。”

千攸借接过厚厚的信封,嘴角微微扬起。

“你们可都安顿好?”

“郡主放心,左右隔壁的院落都被我高价购得,现在暗卫轮班护卫着三所住处,必须保证郡主的安全,陛下给我们下了死命令。”

“辛苦了,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唤你,或者让乔木找你。”

她紧握着信,感受到苍屿的紧张和担心,尽量放平语气安慰修竹。

千攸回到屋中,一个多月在路上风餐露宿,躺倒丝滑柔软的锦被中,惬意的长吁一声。

她把自己窝进软香的被中,枕着靠枕,抽出一沓的信纸,甜甜的笑了。

入手信纸的厚度,着实让她诧异。

攸攸,攸攸,攸攸,想你,想你,想你!

从你不辞而别的那一刻,到现在的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你,想你。

一页纸的想你,让千攸娇笑更憨。

她能感觉到苍屿跳动的心,在渴望靠近她。

东苍的变革在按照他们之前的规划推进,他重用了景湛和尚清。

景湛思路活跃,一点就通,甚至可以延展更多的想法,极具创造能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尚清得尚太傅真传,文章做得极好,守势有余,拓展力不足,正好和景湛互补,两人互有交锋,但又互相倚仗,互相补全。

日日在他耳边吵闹的是盛啸歌,被圈在户部,日日吵着要乔木回来。

告诉你,他得了一个儿子,母子均安。

北伯侯府很是开心,尤其是外祖父,你留下的丹药很好,他的身体暂时没有问题。

叶剑被任命为兵部尚书,临走他给叶家军留下了密令。

南祁如有动乱,你如果需要用兵,可以让修竹携带密令调兵,二十万大军皆由你调配。

另外,西凌边境已稳,不日陆续调配十万大军加强南祁边境力量,以备你的不时之需。

千攸抚摸着信,感受到他沉重的关爱。

不惜因一人,面对两国对抗,她不会被东苍人叫做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吧。

苍屿并不是善谈之人,甚至是惜字如金,让他洋洋洒洒写下这么多页的内容,看来确实思念得紧了。

自己呢?

好像不及他的深情。

她心里装的事情太多,还腾不出空间,独自给某一个人。

回信吗?

还是算了吧。

她正在与狼共舞,或说现在做的事,纯属是蚍蜉撼树。

如果,如果有那么一日,还是不给他念想才好。

思及此,她独自笑笑,小心的叠好信纸,贴身收好。

修竹默默站在窗外,看烛光熄灭,郡主未有让他带回信的意思,只能讪讪离去。

看来,主子的追妻路还很长啊!

自己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替主子守好了小郡主,别让南祁小太子叼去。

当然,他不敢说,这是主子给他的密信,强调又强调的事情。

南祁占据十二个州县,国土面积不是最辽阔的,可土地确是最肥沃的。

如果没有无差别征兵,一年收种两三季粮食,老百姓吃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里的气候偏湿热,这个季节是一年中最舒适的日子,千攸一觉睡到午时才堪堪醒来。

“你这一路一定是累坏了,我吩咐厨房直接上午饭吧。”

“乔楠。”

千攸睁着惺忪的睡眼,伸手抱向正探头看她的乔楠。

两人在城外分开几日,此时相聚份外珍惜。

“别拍了,再拍我又要睡着了。”

千攸趴在乔楠的肩膀上喃喃的说着。

“睡吧,你太累了。”

“不行,还有很多事需要料理。这边的事拖不了太久的,越快越好。我们在人家的巢穴里,如果被人知晓了洛白藏在这里,我们这些人都跑不出去。”

乔楠当然知道,此次任务有多么危险。

“那二十个舞女,是红叶姐特意从东苍挑选的,都是舞技最好,武艺也不错,关键都是千脉宫从小长大的孤女。你们在威远候府的事,她们也都听说了,大家都很紧张,尤其是乔木,来这里以后,他把南祁千脉宫的人,又重新筛查了一遍。”

“随风倒是人之常情,何况还是一国之主。小太子空有太子位,没有任何实权,是人都会选择如何站队。”

千攸顺势起床洗漱,走到饭堂,有人正在摆饭。

“他们人呢?都出去了?”

“一大早都出去了,除了金鳞,一直在屋子里不知在写什么。”

“我们先吃,一会儿我去看看。”

“一会我去看看这边的乐坊,你去吗?”

“你先了解一下这边的风格,我还有事。”

两人用罢饭分开行事,千攸走到祁洛白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