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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几个小官眼睛几乎黏在了三辆车上。

“不一定啊,您看您车里几位,或许真能一鸣惊人也说不定。”

千攸傲慢的抬起下巴,作势起身,扭着细腰下了车,顺便伸了个懒腰,惹得一众小兵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是什么?还要洗脸?这帕子这么脏,怎么用?”

她走到盆前,如葱白的纤指捏起帕子,一松手,掉落在水盆里,拍飞一大半的水。

“这是你说的,让我带着姑娘们来你这里,有机会给皇上表演?”

“月娘子,这是进城的规矩,您看......”

乔木有些尴尬的瞧着守卫小官,又看看千攸,配合着她夸张的表演。

“我看什么看!有朝一日我给皇上献舞,如果入了陛下的眼,看我不破了这个规矩,罚你们这些人去刷马桶,倒夜香。”

千攸傲慢的拎起帕子,胡乱往脸上一抹,更加清透绝色的小脸,带着怒意呈现在官兵面前,惊呆了众人,也吓坏了众人。

这张清纯又妖冶的脸,怎么可能入不了皇帝陛下的眼啊?

就是天王老子的眼也入得了啊!

今日得罪了这位贵人,明日好不好真的会被罚去刷马桶吧!

小官兵们心里狂啸,脸皮止不住的抖动。

“姑娘们,都下车,过来,给这些官爷洗脸看看,来日你们谁得了陛下的青睐,都记住了这些人的脸啊。”

千攸甩下帕子,把不多的水又溅出一大部分。

熙熙攘攘的姑娘们拥挤着下车,动作快的拿起帕子擦脸,卸妆后更加清亮的容颜一脸的嫌弃。

“没水了,这要怎么擦啊!脏死了!”

三四个姑娘擦完,后面等着的不耐烦起来。

“乔公子,乔公子,算了,还是算了吧,您带这些姑娘们走吧,我们都看过了,看过了。”

有一个姑娘擦完脸不小心把帕子扔到了盆外,湿漉漉的帕子混着尘土,让小官兵都觉得亵渎了这些美好的姑娘。

乔木紧蹙眉头,看着地上的帕子,和身后还有十几个未擦脸的姑娘,听着她们的吐槽和不耐烦的语气,尴尬的向这些官兵致歉,眼神示意随从又递过去一个大大的荷包。

“对不住各位,下晌买点酒喝。”

官兵满脸赔笑,目送着一个个妖娆的姑娘上车。

车帘撂下,车轮滚滚,有的小兵口水还垂挂在嘴角。

马车驶过郦都一处处街区,一身舞娘装扮的祁洛白透过窗帘,看着与城外不同的繁荣景象,好像几日前混迹流民堆里的经历是一场梦,一时竟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仍在梦里。

车停在一座大宅子的后门,人们悉数下车,快速闪身进去。

林七殿后,遥望四下无人,着人打马继续行驶。

院子占地很大,此处位于后花园的一处偏门。

花园中的植被茂盛,完全没有北方初春乍暖还寒时的突兀,各式草木花朵郁郁葱葱,争奇斗艳。

千攸也是第一次来到南祁,不免对这些花草多看了几眼,里面还种着不少北方罕有的药草,她很是欣慰的笑笑。

“这是二叔来时买下的院落,五进五出的大宅子,街对面,还有一座。”

“这里都是我们的人?”

“没错,都是千脉宫自己的人,有的是从东苍过来的,有的是当地的,加入我们千脉宫都在一年以上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前院快步疾行,见到乔木慌忙施礼。

“白管家,带着这些姑娘们先去安置”。

“是!”

路上人群分散,乔木带着千攸和祁洛白去往一处庭院,门楣上书“月茗阁”。

“殿下,这个院子最为僻静,左边是千攸的住所,右侧是我的住所,您先在这里换装,之后我们详细议事。”

到了这里,乔木自觉对祁洛白改了称呼,不过言行还和以往一样,并无谄媚之姿。

“好,感谢!”

祁洛白一身舞娘装扮正觉得很不自在,不再客气进到屋内,他的两个随身侍卫快步跟上。

在东苍,他病愈后,千攸在众多暗堂杀手中为他挑选了两个随身近侍。

俩人曾是流民,是孤儿,被千脉宫收养,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十四年长一些,外表憨厚,实则精明强干。

十六和他年龄相仿,头脑灵活,热情灵动。

两人武功极好,尤其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三人已经有了朋友间的默契。

对,千攸说的,非主仆服从关系,而是朋友间的默契。

他征求两人意见,帮助他们起了新的名字。

十四叫时风,十六叫时雨。

他们二人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时常和小伙伴们炫耀,惹得千攸笑着扶额。

她自认是个取名废物。

千脉宫原本没有姓名的孩子们,都自动按照一年的进门顺序排成了序号。

起初祁洛白衣食住行均需人照料,两人有些不适。

在千脉宫,即便是宫主和少主,都自力更生,他们对毫无生存能力的一个人,有些不解。

时间久了,他们亲眼目睹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认真学习穿衣,挽发,甚至自己动手收拾床榻屋子,努力融入千脉宫的习惯,也有些动容。

来南祁一路上,风风雨雨,他吃过霉变食物,扑在小溪边和大家一起手捧着喝水,混在流民中住瓦棚,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皇太子没有一句怨言,气息还越来越沉稳,让两人不禁佩服。

“时雨,帮我去打听一下,太傅家的小公子杨承恩有什么最新消息,还有左相家的长孙吴希文,鲁国公的长孙鲁文昊,包括这几家的现状是什么?尤其是新帝登基后,这几家的态度。”

“好,记下了。”

“再有,永乐大街上有一个黄氏钱庄,掌柜的姓黄,四十余岁,你打听一下现在这间铺子和这个老板的现状。注意,打听这些时,尽量低调。”

祁洛白换好衣服,洗去妆容,用千攸交给他的化妆技巧,修饰一下自己的容貌,普通略带清秀,一袭靛青色锦衣,看似邻家大哥哥,一身的气势,已经能够收放自如。

经威远候一事,加上一路上如同渡劫一般的体验,他快速成长,知道了人心险恶,也知道了伪装自己。

当然,面对千攸时,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