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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自当共剪西窗烛 > 第86章 皇后娘娘的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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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儿,你是这般想的?”

景慎抬手,将女人扶了起来。

后宫不得干政,景慎也几乎不在女人面前提及政务,但凡事都有特例,嫡母算一个,李有思算第二个。

“皇上说这番话,臣妾心里很痛。但一想着先太后的音容笑貌,臣妾便知道,该这么说!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发现了苗头,就该立即切断,以防霍乱越滚越大,届时……先太后必定会站在社稷这边,站在皇上这头,但那也是她的血亲啊,她肯定会很难过……”

薛太后很清楚,皇上到底在徘徊什么。作为子女,她很想为家人尽一份力;作为太后,她又知道自己的职责,她就必须去维护整个国家的稳定!

娘家与孩子有纷争,夹在中心的女人何其难过: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舍不得呀。

景慎叹了口气:是啊,若非顾忌已故嫡母,身为人皇的他,又何必畏首畏尾?

景端身流皇家血,即便狼子野心,要动他也需要百般衡量。但区区一介公爵,还是仰赖女人地位而得来的爵位,生杀夺予不过皇帝的股掌之间,有什么好犹豫的?

唉~

李有思见皇帝不搭话,知道他定是心有挂碍。在感动之余,她对于薛家的“愚蠢”越发愤怒了——好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非得掺和进这些勾心斗角?你薛肆业有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吗?哪来的蛮横之气,敢赌上阖族人的性命,来为你的野心“践行”?

薛肆业,你死不足惜,只可惜了我薛家大好儿郎们……

薛太后对胞弟是疼爱的,父母双亡,薛肆业便成了她在世上,最亲的人了。可就是这位亲弟弟,却搬起了石头,想要砸自己养子的家!

人生至痛,也不外如是了吧……

“皇上~”李嫔娘娘久等不来皇帝的声音,便干脆使出了撒娇的手段。

景慎在宠妃的手中左右摇晃,他终于从沉思里醒了来。

制住了女人作乱的手,皇帝笑着说:“别闹了,你身子不好,多休息休息,朕要回前头去了。”

“皇上!”李有思急了:“皇上,求求您,给薛家留......”

“李嫔!”景慎站起身,厉声喝止了女人的胡言乱语:“悖逆胡言,休要放肆!你大哥哥的名字,取得不错。”

皇帝衣摆飘飘出去了,只留下独自流泪的李娘娘。

皇上说“你大哥哥的名字”,她大哥哥什么名字?

李妄言......

皇上是在告诫她:不要出格,更不要牵扯前朝事!

薛太后心如刀绞,她如何不知道自己行事出格,但事关母家,由不得她冷静自持 啊。

都是那个遭瘟的薛肆业,你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扯进这些纷争里,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吗?你有什么了不得的人脉吗?

你什么都没有!你连个科举都考不过,若非靠着哀家的尊荣,薛家哪里会有如今的声望地位?

薛肆业啊薛肆业,你糊涂啊,这跟“捧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有什么区别!

念春进来,见着泪流满面的主子,肝胆都快吓裂了:“娘娘!”

怎么回事?主子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是皇上做了什么吗?

那么宠爱主子的皇上,也会对主子动手吗?

念春心疼极了,她凑到自家娘娘身旁,拿出巾帕,想要给娘娘净脸。

李有思挡了一下:“无妨,就是有些心痛。”

“娘娘在痛什么?”

念春无法理解,娘娘心心念念的皇上,就在身边,她还有什么会痛的?

李有思闭上了眼:“大约是一些求而不得吧,亦或是当局者迷?本宫弄不清了,真希望一切不过是庄生晓梦,待本宫醒来,一切都还是原位,多好啊......”

“娘娘......”念春都快被主子云里雾里的话给绕晕了。

钟粹宫里,因着主子的不痛快,上上下下都格外谨慎了起来。

“开宫了,又降了位份?”吴晓月听完四喜的奏报,十分迷惑:“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四喜低着头:“奴才在启祥宫听了一耳朵,似乎是薛答应仗着往日情分,在皇上面前言行无状,这才惹得皇上动怒。”

“如此!”吴皇后点起了头:“奉先确是个烈性的,她能触怒皇上,倒是在本宫的意料之中。只是,你方才也说,李嫔跟着去了?”

“是的娘娘,据宫人报,皇上还是牵着李嫔的手,一路走去的启祥宫。”

“呵呵,咱们爷还挺有闲情逸致的。李嫔刚从贵妃那儿顺了颗价值连城的宝贝,皇上又给李嫔送去了滔天的体面,合着,整个宫里,就她李嫔尊贵了!”

李嫔前脚踏入长春宫,后脚整个后宫都震了震:两位宠妃聚在一块儿,她们想干嘛?

坤宁宫虽为正宫,却从来不敢小瞧了这两位盛宠颇丰的嫔妃,自然也投入了关注的眼。

很快,李嫔出来了,长春宫那边仅有的眼线立马报回来消息:贵妃赐给了李嫔,一颗品相绝佳的南珠!!!

纵是皇后,也为贵妃的大手笔啧啧称奇:“余淮,她有南珠,本宫不觉稀奇。南楚本就挨着水界,她好歹也是个郡主娘娘,楚国君主为了巴结上朝,给这位南蛮妃子多送些个东西,也在情理之中。本宫只是诧异,这南蛮子,莫非开窍了?也懂得拉帮结派,想要抗衡本宫?”

余淮摇头:“奴婢倒是觉得,贵妃娘娘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李嫔虽然位份不算高,却是母后皇太后亲手养大的姑娘,她的心气儿绝不会甘居人下,任人调拨。”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说回现在。

皇后本就不忿宫嫔们私下结交,现在又出了皇上牵着李嫔手,在宫里“渡步”的事,其不满之程度,可想而知。

四海将身子又弯下去几分:“凭她使再多的手段,也不过是皇上的后宫一员。论尊贵,举国上下的女人里,哪个敢跟皇后娘娘争高低。”

吴晓月哼了一声,到底被身边人的吹捧,熨平了不忿。

她将身子靠到了软枕上,道:“去把薛答应的绿头牌换了,虽然万岁爷从来不看这些个,但祖宗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