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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自当共剪西窗烛 > 第60章 端亲王府一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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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最后还是来到了越妃的榻前。

她看着这个貌似气若游丝的女人,满眼的不耐:“越妃可觉着安好?”

越妃刚被皇帝“薄待”了,自然没个好脸子:“托皇后的福,还算尚可。”

皇后也不意外越妃的冷面,手下败将而已,能起什么波澜!

“如此便是最好。那就好生将养着吧,再不要做什么出格之事,皇上不喜下作手段,本宫更是不屑。你......好自为之!”

皇后说完,便又如来时一般,急匆匆离开了。

一个被明显皇帝厌弃的女人,她吴晓月更不会给体面!

再加上,一年中的这几天,是帝后调和阴阳的大好时节,她吴晓月才不会为了个将死之人,放任美好流失。

皇帝日间去了钟粹宫,那边是他捧在心尖儿上的娇人儿,自然是毫无保留的倾泄了一番。此时,人虽然睡在坤宁宫的榻上,却半分想法也无,只管呼呼大睡。

吴皇后自然是不满的,却也莫可奈何:她学不来贵妃的放浪,更做不出魅宠的手段。

皇后,从来都是骄傲的!

男人就在身旁,却只能安静的陪着睡大觉,这种巨大的失落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吧?

深宫漫漫,此不过为冰山一角罢了……

翌日,皇后终于晓谕天下:禀承皇太后之意,即日起,为皇家遴选妙女,以充后宫!

消息一出,众臣哗然。

谁家没做过请皇帝做“贵婿”的美梦?

每个府邸,都陷入了挑选待嫁女的怪圈。

端亲王府。

“啪”的一声,是杯盏在碎裂。

“你说什么!他要纳了奉先!”景端双眸通红,死死盯着自己的王妃。

谢氏面色未有丝毫波澜,只低垂下了眼皮子:“太妃那边传来的消息,想来是可靠的。”

“混账!”

噼里啪啦间,景端摔完了够得着的东西。

他胸口剧烈起伏:“什么都要抢!皇位他要抢,一个女人他也要抢!都怪你!”

景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王妃:“都是你,说什么慢工出细活,让本王一等在等!现在可好,到嘴的肥肉,让人家给叼走了!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

“王爷息怒。”谢氏并没有因为男人口中的污言秽语而改色,她只是将腰身弯低了几分。

“息怒?如何息怒?本王的女人让人家拿了,你让本王怎么息怒?”景端犹自不忿,他看手边实在没东西可摔了,便干脆单手拎着炕桌,往地上砸去。

谢氏这回并没有干站着了,她连忙往一旁闪躲而且,嘴里更是不停叨着:“王爷息怒,妾身怀有身孕,还望怜惜!”

景端这时才想起发妻肚子里的肉。

他连忙停下了还要动作的手,并着急忙慌来到了谢氏身边:“你没事吧?本王是急昏了头,没伤着你吧?”

先皇的两个儿子,都成年许久,却无一个皇家子嗣降生。

此番,谢氏有孕,被整个端亲王府蛮的滴水不漏,为的什么,有心人一想便知。

要真说道起来,不外乎“做贼心虚”——你做过什么,便会格外防备什么,生怕别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谢氏露出感恩的模样:“妾身无事,王爷不必挂怀。只是,王爷切不可在外头露了行迹,宫宴上,您不过是一时失态,那位便将舞娘弄进了府里……那位的心思素来莫测,王爷不得不防啊!”

除夕宫宴,端亲王“迷恋”上了一位舞娘,这事在大年初一就传遍了四九城。皇帝为了兄友弟恭,更是连夜将惹得哥哥“意动”的舞娇娘送入王府,多少不明真相的百姓,都在盛赞皇帝的情谊!

“他拿走了正主,却赏了本王一个替身,呵呵,我那个弟弟,总是那么刁钻又可恶!”

景端眼露讥讽:那位舞娘在池中蹁跹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奉先的模样,由此,他才会做出失控之举……

奉先与他,是一早便缔结情愫的,那时候,先太后还在!

只,因着“阵营”不同,两位有情人一直背道而驰。而今,尘埃落定,他正要重启往日情愫时,又有那见不得他好的人,横生枝节,以至于,彻底崩盘……

“王爷……”谢氏眼含担忧:“王爷,越是此时,越要坦荡,莫要叫人拿了把柄,于后事不利!”

景端扶着妻子来到了另一处干净地儿:“放心吧,本王知晓。你且安心休养吧,好好为本王生个儿子,是你的头等大事!”

谢氏低头:“妾身必当尽全力。”

景端起身离开了。

谢氏看着王爷的背影,终于露出了平和下的狰狞:呵呵,一个女人而已,竟值得你这般发泄?男有正妻,女无媒聘,却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厮混,真是一对无媒苟合的狗男女!实实在在的败坏礼教、荒诞无耻的贼鸡婆!

皇帝也是个没品的,烂了的女人竟也敢收入后宫群,真是一家子的坏种。

哪有真正大度的女人,不过是有人会装罢了!

景端还是去了后院,这里头有个新来的,叫月季,正是宫宴上搅动端亲王的舞娘。

月季是着急忙慌来的端亲王府,被塞入后院后,一整天她都没见着人。

除开饭点,会有仆人过来送餐,其余时间只有她一人。

月季不过是个二七年华的稚嫩伶女,这种前路未知的巨大安静,让她充满了无限恐惧。

景端跨进房门时,月季正在孤独的落泪。

“你哭甚?”景端的烦躁感越发深刻了。

月季听到声音,连忙抬起了头。见到人后,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我……王爷……我……”

女人语无伦次、也不见礼的无知举动,莫名其妙的,竟然缓和了端亲王的暴戾。

景端对着比奉先小个几岁的女子,突然来了几分兴致。

他慢悠悠走到了女人的跟前,弯下腰身,跟女人平视:“你什么?”

月季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我害怕!”

人在恐惧到极致时,会做出一些有违平常的事。

景端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

他也算是阅女无数,后院的也好,外头的也罢,见了他无不是使出浑身本事勾搭,像这种虎头虎脑的愣头青,他还真是头一回遇着。

景端一把抱起了女人,在怀里颠了颠:“你可真小巧!待本王好好瞧一瞧,有没有成熟?”

月季是一位自小便开始学艺的舞娘,她身体的柔韧度跟扛造能力,那绝对是顶配的。

这不,一个雄伟的男人,一个娇小的女人,虽然一开始砸出了不少的痛呓,但更多的,是渐入佳境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