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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意听完之后,一边惊叹一边问:“这是我能听的东西吗?”

朝摇懒洋洋扫了她一眼:“听都听完了。”

“放心,这世上没有白听的故事。”自家徒弟她还能不了解?

温确和司意说这些,指定是又有事要让她去帮忙。

司意顿时噎住了。

幽幽地看了二人一眼:“要不你们能当师徒呢?”

师徒三人没一个好的。

“所以听故事的代价是什么?”司意没好气地问道。

“帮我找找神农鼎的线索。”温确对她笑了笑。

司意都不想搭理她。

“那,敢问落云仙上之事,还查不查?”

“查。”温确说着将自己精心整理的符箓笔记给了她。

“辛苦。”

司意面容扭曲地接过去,翻了翻之后,将那笔记收起来,而后一脸幽怨地看着温确:“就知道用这些东西指使我。”

温确又将她面前的星辰草给了她:“这东西虽不可能助你化龙,但能激发你体内的龙族血脉,好好用指不定能突破到太乙散仙境,你停留在真仙境已有千年,契机难等,不如自己主动创造契机。”

司意顿了下:“这东西,你真给我?”

“我用不上,师姐也用不上。”温确淡淡地说道。

司意又看了一眼朝摇:“不给你师尊?”

朝摇在旁边幽幽地说道:“有些人啊,眼里哪有师尊哦,只有师姐罢了。”

被她调侃的温确,耳根微红,但还是认真地说道:“师尊要的不是这个,星辰草虽好,但不适合师尊,拿着吧。”

随后温确又看向朝摇:“毕竟,我师尊将我领进门就丢给师姐了啊,自己倒是大醉好些天。”

朝摇一时噎住,还真是无法反驳。

她摆了摆手,用一副女大不中留的语气说道:“算了,徒弟大了要分家也是正常的。”

温确:......

司意轻笑了声,这师徒三人倒是有趣得很。

伸手将星辰草拿过来,司意对温确道了声谢。

温确想了想之后又将另一株仙草拿了出来:“这是人间龙脉所在之处生长而出的灵草,这些年我蕴养了很久,虽是下界灵草,但生于龙脉之处,也算是世间难寻了。”

“听闻你母亲此前为了阻止人间洪水泛滥,因此而伤及心脉,这些年听说一直没好,也许能有用。”温确将那仙草给了司意。

司意一愣,没想到温确竟还考虑到了自家母亲。

她看着温确手中的仙草,想了想,还是接了过去:“那便谢过了。”

温确摇了摇头:“不客气。”

“我年少时父母便是在那一带。”温确对司意笑了笑:“若无琢光仙上,也许也没有我的存在。”

温确对司意笑了笑:“不是因为你,只是想到,往日人微力薄,如今能为琢光仙上做些什么也是我之荣幸。”

她自小听了许多琢光神女的故事,小时候温确便崇拜至极。

年少时可不曾想过会认识琢光仙上的女儿。

司意听完之后,了然地笑了声:“如此我便替母亲谢过了。”

温确不太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必,也没费什么心思,这仙草也是偶然得到。”

司意收下之后,莫名有些骄傲地说道:“我就说是外公老了,母亲所做才不是什么自贬身价之事。”

温确笑了笑,只是跟着她点头。

朝摇懒笑了声:“小徒弟,有酒无菜没意思啊,你师姐不在,你会不会做菜?”

温确没好气地看向朝摇:“师尊,师姐在,酒都不给你。”

“那不会,你师姐嘴硬心软。”

温确一边嫌弃朝摇,一边还是去新府邸的厨房做了些菜。

溪午和其他几位仙君过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温确端着菜出来。

温确无奈叹息了一声,还得再弄几个菜才能够吃。

明明是她乔迁新府邸,可师姐不在,全是自己一人在忙碌。

温确想着又有些想师姐了,明明才分开几日罢了。

可温确就是觉得,好像已经分开了许久一般。

等她弄好酒菜出去,院子里已经热热闹闹的了。

不管是朝摇还是司意,哪个不是仙界知名人物。

不认识温确有可能,不认识她们俩不太可能。

所以温确一点也不担心他们这么多人聊不聊得来。

酒过三巡司意和几位熟识的仙君摇摇晃晃地走了。

其他人也都慢慢离去了。

只留下朝摇还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师尊不回吗?”温确坐在她不远处的桥梁之上,一身红衣手执酒壶,似乎也有几分醉了。

“云与墨回来了,那二人也快回来了,你们不怕吗?”朝摇莫名问了一句。

温确轻笑了声,肆意张扬,身后是亭台水榭和映照着月之光辉的水池。

她一条腿踏在栏杆上:“师尊,我怕什么?我能将景佑困在修罗试炼之中一次,就能困住他第二次,师姐能杀尊贵的魔君和妖族太子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异世界的人也好,系统选中的人也好,那又如何?这是我们的世界,怎会由外来者主宰。”

“我也不是失败一回了,大不了再次重来。”温确倒是看得开。

朝摇看着那样的温确,微微眯起眼,像是和某个时刻的温确重合了一样。

看着温确的红意,朝摇的眼中仿佛有了她葬身火海之中的场面。

不是在上清宗,而是在魔界,漫天火海将魔族的神殿烧毁,她的笑容同样如此的肆意,同样如此的张扬,无数魔族和她一同葬送在其中。

而后天塌地陷。

朝摇闭上眼,再睁眼,眼前是平安无虞的温确。

“师尊,我很好奇,少时师尊为何劝师姐不要杀他们?”温确坐在那里,微微歪头看着朝摇。

“你们杀死了吗?”朝摇语气懒散地反问。

“可师尊又如何知道我们杀不死?”温确还是不明白。

“师尊既然不知道自己的过往,也不知道落云仙上,为何会知道我们杀不死?”

对于温确有些咄咄逼人的询问,朝摇只是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我是不记得那么多,但我比你更早能听到那声音,自我有意识起就能听到。”

“我也的确不记得落云是谁,但是她会一遍遍地出现在我的梦中,每一次我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为了仙妖两族的和平不得已而赴死。”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但从我筑基开始,每一次心魔试炼都有他们的存在。”

“看着他们青云直上,看着他们执掌三界。”

“在你们动手之前,我早就试过了,但我杀不死他们。”

“心魔试炼之中,我看到我门下的弟子,本是没有你师姐的。”

朝摇轻叹了一声:“她是唯一一个我自己捡回来的。”

“除了你师姐,其他人,包括你,我都没有拒绝收徒的权力。”

朝摇仰头喝了口酒,有些嘲弄地笑了声。

“你可知在收下他们为徒之前,我都曾拒绝收徒,可我每一次拒绝或是杀掉他们,时间都会直接溯回,除了我没有人记得曾经已经发生过一遍那样的事了。”

朝摇的笑声透着几分无力。

“上清宗的灭亡,我在心魔试炼之中,也见过太多次了。”

“小徒弟,你说这仙界众仙身上都有枷锁,那我可有?”

温确摇了摇头:“如今没有了。”

她看到的朝摇,并不是完全没有枷锁,但和其他人不同,她身上的枷锁,是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