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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帝无暝脸色便有些难看,他也知道,但他连发火的资格都没有。

瞧见帝无暝的脸色,傅昭又道,“不是那种亲昵。”

“而是……由心底散发出的信任。”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什么意思?”

帝无暝拧眉。

楚翎哪里来的从心底散发出的信任,若他没记错,就前日他还发疯挟持了萧子懿,逼着孟轻歌去找萧湛,去揭露云芊芊的阴谋,好像就是从昨日发生的变化,这楚翎去了一趟孟轻歌的住处,说是要道歉,而后便惊慌失措的离开,之后去了他娘屋子里哭了一场,便有了昨晚上的事儿。

所以,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臣对楚翎那个人还算有些了解,那人曾灿若骄阳,打马长街过,最是骄傲少年郎,可这人极其护短,能入他眼的人更是不多,更别说,后来他家人,亲人都遭遇聚变,他性子变得冷酷而防备,想再得他信任,那是难上加难。

但他喊孟轻歌阿姐,那种语调,声音,散发出来的惊喜,若不是与他极其亲人和信任的人,得不到他那一声呼喊的。

而臣,曾听他用那样的语气喊过另一个人。”

“谁?”

帝无暝问。

傅昭垂了下眼,“云家嫡女,云朝暮。”

帝无暝心口咯噔一下。

“阿昭,两日前,本王陪同孟轻歌去乱葬岗挖出了云朝暮的尸骨。”

傅昭猛地抬头,“怎么回事?”

帝无暝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傅昭,他听的眼睛泛红,放在桌子上的手也下意识的握拳,“原是这样……寒王他得到了那样好的姑娘,最后却将她伤至此。”

咳咳咳。

傅昭呛咳出声,只觉心痛如绞。

恍惚中,夜色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温婉灵慧的少女,马车停下,她掀开了马车帘子,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看向受伤倒地,奄奄一息,且满身狼狈的自己,她说,“救人。”

**

这几日,京城中发生了不少事情,最重大的一件,便是凉国公府和孟家嫡女孟思荆的事情。

听说,凉国公府的世子爷得罪了幽王,被打的到现在还下不来床,而孟家嫡女孟思荆根本不是孟家的亲生女儿,且还吃里扒外,陷害孟家被找回来的二小姐孟轻歌,如今被赶出了孟家,跟着凉国公府的世子爷严明朗去了严家。

凉国公府的老侯爷几次上门求见帝无暝,都被挡在门外,见不到人。

去求见寒王爷,也是闭门谢客。

他堂堂老侯爷当真是好多年没受过这样的气,回到府上,看到躺在床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严明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再瞧见在一旁伺候着的孟思荆,拉着一张脸道,“孟家丫头,你先出去,本侯有些话要跟明朗说。”

“是。”

孟思荆咬了咬唇,起身出了屋子。

她现在当真是寸步难行,孟家回不去,严明朗这里成了她能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她名不正言不顺的跟在严明朗的身边,伺候了他这几天,她能明显感觉到严家人看她的目光带着不喜,与之前是截然不同。

是了,之前的她是孟家嫡女,有孟家兜底。

可如今,她一无所有,且还连累了严明朗。

好在严明朗对她那份心意还没有变,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爹,怎么样,见到寒王爷了吗?”

严明朗趴在床榻上,急声问道。

严侯爷摇了摇头,“闭门不见,朗儿,你这次真的是太糊涂了,事无定性,没有确切可靠的证据你怎么敢这么做?”

“是孟轻歌用了手段,爹,是那个贱人用了手段,故意算计了儿子和的思荆!”

严明朗怒声道。

因为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疼的他嘶的一声。

严侯爷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朗儿,你一直是父亲的骄傲,父亲也知你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可这次你当真是错的离谱,得罪了寒王和幽王,你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更别说你还得罪了孟家。

那孟思荆如今爆出只是孟家的养女,她背信弃义,算计其嫡女,已是坏了名声,若这一次你们能抓到孟轻歌的把柄,钉死了她就是刺杀寒王侧妃的凶手,那么一切都尚有余地,可如今……”

严侯爷叹了一口气。

“如今,你是万万不能娶了那孟思荆的,她无母族庇佑,如今又坏了名声,更是得罪了两位王爷,想必那孟轻歌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你若是还执意要娶她,那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门外,长廊下靠在窗棂下的孟思荆死死的捂着嘴,双眼通红。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让儿子放弃思荆,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儿子,儿子岂能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人,更何况您忘了,当年儿子去郊外打猎,却不幸遇仇家追杀,身受重伤,是谁救了儿臣?是思荆啊。”

严明朗急声道。

屋外偷听的孟思荆目光一闪,咬着唇瓣不敢出声。

“哎,爹知道这件事,但如今这样个形势,你怎么娶她?你要是舍不下她,不若将她养在外面,男人有了权势便什么都有了,到时候风头过了,你再将她抬进府中做个贵妾也未尝不可,现如今,你应当以严家为主,看看如何能让寒王和幽王放下芥蒂,给我们严家一条活路!

你不入宫不知道,爹爹这几日在朝堂上,已被众臣弹劾多次,皆是些陈年旧事,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严侯爷一脸的严肃。

严明朗虽是面上依旧义愤填膺,可却也是满心焦急,“都是孟轻歌,一切都是她做局害我!是她!若她有一天落到儿臣手里,儿臣定要她生不如死。”

“够了!如今那孟轻歌与幽王关系匪浅,岂是你能动的了的?更何况如今的孟家也恨上咱们了……”

孟思荆缓缓后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长廊。

她红着眼,一时无措,更是将孟轻歌恨到了骨子里。

明明,明明就是她,刺客是她,有古怪的也是她,凭什么她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