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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是事实,可他刚刚未应,乌苏觉得还是要纠正,把事实说清楚才好:“夫人,他胡说,他刚刚明明没应。”

“哇”刘梅听后,蹲在地上大哭,哭得伤心,哭声响彻戚府上空。

“娇娇”戚珺不懂刘梅为何会把他和姚元诩想成男女之间的那种,在场的人也不懂。

“别碰我”刘梅哭得两鼻孔冒泡。

姚元诩懂,他心里欣喜,他能与她诉说心中的苦闷,这世间也是有理解他的人:“夫人,我的宅子,夫人也知道,随时欢迎夫人来找我算账”姚元诩看了一眼戚珺,坏笑着说:“魔王确实无辜,夫人不要为难他”说完,他就走了,走得很快。

“混蛋”刘梅起身骂他时,要元诩已经消失在院子里了。

刘梅憋着嘴,恨恨的看着戚珺:“戚珺,我咬死你”说完,动作迅速的跳到他身上,仰着脑袋,张着嘴,‘昂’的咬在他肩上。

戚府上空,又出现一声哀嚎。

府外,姚元诩徘徊着,听着这声惨叫,他幸灾乐祸的笑,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没有了动静,他才慢步离去。

一小厮从巷子里窜出来,满怀希冀道:“神君,怎么样了,魔王放不放人?”

姚元诩摇头。

小厮急得团团转,直拍手:“怎么办,怎么办呀,都怪我,我应该拦着殿下的”急了就乱了分寸,什么话都说:“殿下说一定要救下离公主,离公主本身就受宠,她被抓,妖皇妖后不救,肯定心生愧疚,若是他能救她出来,让她站在殿下这边,以后夺皇位又多了一份助力。当时我觉得不妥,这过于冒险,但也是贪于皇位,就没有规劝殿下,这下是闯了大祸,若是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争什么皇位。”

姚元诩脸色阴沉,这些话,久萧可从来没有给他说过,到底还是不信任他,他冷笑一声‘哼’对小厮说:“既然你们这么有想法,又事事瞒着我,你们的事,我便不再管了”

“神君”小厮跪在地上,拉着姚元诩的衣摆,凄凉的哀求:“您不能不管殿下呀,若您不管他,就不会有其他人管他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神君,求求您了,您救救殿下,以后您让属下往东,属下绝对不往西,属下还时时的看着殿下,他的任何事,属下都报给您,求您救救他,神君”

姚元诩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摆,盯着小厮,在心里骂得很凶‘这可怜兮兮的样,与他那又蠢又爱折腾的主子一样,若不是找不到另外好控制的人,真想拍死他两,一了百了’

小厮望着姚元诩阴沉的脸,颤声喊道:“神君”

姚元诩冷眼瞪着他,说:“你们在盛都有多少人可用”

“十几个人”小厮看着姚元诩问:“神君是硬闯吗?”

姚元诩气笑了,他不敢相信的说:“堂堂妖族皇子,出行怎会只有十几人随从。”

小厮低头,不敢看姚元诩,说:“上次在城外偷袭魔族王后,损失了大半人”

姚元诩气得脑门青筋突突跳,他咬着牙,一个一个字的往外蹦:“蠢!货!无药可救!”

小厮不敢说话,垂着头。

一缕微风吹过,卷起头发一圈一圈的飞扬,姚元诩沉着脸,脸色坚定,做了很大的决定,他背对着小厮说:“召集你们所有的人,在这里汇合。”

“是”小厮哪有不应的,他立马起身,飞身消失在空中。

姚元诩紧握拳头,一声口哨从他身上散出,只是一瞬间,他周围空气异常,便出现了许多人,一个个严肃,气场强大,一看就是经历过几番生死的人。

夜深了,刘梅虽然熟睡了,但她脸上还挂着泪痕,时不时还抽泣着,这得是有多伤心。戚珺揽着她,轻拍着她的肩膀,鼻尖里还哼着不知名儿的歌,一会儿,抽泣声停止了,终于是睡安稳了,戚珺舒了口气,在她委屈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安心的搂着她睡了。

黑暗狭小的空间的,亮着一束灯,刘梅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小小的空间无处躲藏。手打在透明墙上,泛起一圈一圈的水波纹,可就是怎么也推不开。床上的刘梅,睡得很香,依然是那个姿势。另一边是戚珺的胸膛,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胸膛与她很近,他的心跳声很大,她能清晰的听到那心一碰、一碰的跳声。她不自觉的扶上他的胸膛,可手一碰那墙,那墙就像漩涡般要把她吸进去,刘梅吓得一哆嗦,她立马缩回手,转身疯狂的敲打着另一堵墙,大声叫唤:“刘梅,你醒醒,你醒醒,不要睡的睡得那么死,醒来,快醒来,让我回家,刘梅,你醒醒啊”

刘梅叫唤着,一个耳光扇在自己脸上,疼...都感觉不到。她哭着,靠着墙,慢慢蹲下,捂着头,像头困兽。

戚珺睡得正香,被远处急促的脚步声和混乱的说话声吵醒,他皱眉,拉高被褥,捂着刘梅的耳朵,轻脚轻声的起身,转身消失在屋内,下一瞬间,就出现在吵闹处:“怎么了?”

“魔王”来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姚元诩袭击别院,紫护法与渊银侍卫不敌,让属下来请乌护法”

戚珺冷笑说:“乌苏守着夫人,我去看看,姚元诩到底想干什么?”

“是”乌苏拱手,转身消失,出现在卧堂门口。

戚珺全身窜着黑白气息,飞身去了别院。他不知,此时的刘梅,气息微弱。

别院,姚元诩以一对二,虽然能打,但也不轻松。他剑一挥,空中剑影泛着金黄的光,向着紫金、渊银凌冽的斩下。

紫金翻动着手掌,一道黄色流光挡在身前,挡住那冒着寒光的剑影。剑影至,撞击在流光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只是一击,流光就有了裂痕。紫金催动着法力,输入流光中,流光泪痕填补,她转头向渊银使了个眼色。渊银点头,她擦掉嘴角的血,悄无声息的的从侧边消失了。

“困兽挣扎”姚元诩冷哼,又一剑挥下,黄色光芒更甚,‘铛铛’的撞击着紫金的流光屏障,屏障‘咔咔’响,裂痕比刚刚的大了。

姚元诩盯着紫金,眼里发狠,若是能杀死她,也算断了戚珺一腿。

他蓄力,集在剑上,剑上黄光凌凌。他嘴角上挑,透着杀意,奋力的挥剑,一剑还未挥动完毕,身侧出现异动,他侧身躲过,那一剑就打偏了,落在紫金身边一步之远的地方,强大的气流把她震飞了。

在她要撞到屋檐时,一条长鞭缠着她的腰肢,把她放到地上。

是渊银,她落在紫金身旁,问她:“可还行?”

紫金捂着胸口点头,样子有些勉强,她抬头看着姚元诩说:“看来姚神君的伤是痊愈了?”

“痊愈没痊愈,收拾你,不是小菜一碟”姚元诩冷呵。

紫金没有多少战斗力了,渊银更不是他的对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姚元诩,你堂堂神君,又搞这么大阵仗,来杀一个魔族护法,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我可不是来杀你的”姚元诩看穿她的想法,不屑道:“你也不要想着拖延时间,我现在来,只想带走久萧,他在哪里?”

紫金:“姚神君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姚元诩又一剑挥下,恶狠狠的说:“我都说了不要拖延时间,你是在找死。”

紫金、渊银勉强躲过。

姚元诩飞身直下,提剑凌厉而来:“我把你们杀了,放出这里所有人,然后再慢慢找”他一剑劈下,紫金、渊银两人躲开,还是强大的剑气伤到。

紫金吐血扶着墙还能站着,渊银在地上滚了几圈,站不起来了。

姚元诩冷笑,他瞥了一眼到地渊银,不屑的笑,向着紫金走去:“你杀过许多人,现在死了也不亏”说完,他一剑刺向紫金。

紫金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满含杀气的剑刺向自己。姚元诩说得不错,她杀过许多人,死在她手上的人,无一不是经历过痛苦。现在她就这样简单的死了,还是便宜她了。她闭眼,接受死亡,她并不怕死亡,因为她早就预料过这一天。

黑气浓郁,挡在紫金面前,她睁开眼睛,惊喜的喊到:“魔王”

戚珺呵斥她:“一边待着去”

“是”紫金拱手,扶起渊银,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空地。

戚珺冷冽道:“姚元诩,你行啊,竟然直接来抢人,胆子变大了”

“魔王”姚元诩没想到戚珺会亲自来,他道:“你不陪着你的王后了,看来是哄好了”

“姚元诩,好心计”戚珺拍手,言语轻松,看上去还挺悠闲的:“先惹怒我的娇娇,让娇娇缠着我,好让我脱不开身,在攻击别院救人,不亏是天族的法力最高的战神,心思也是深沉。”

姚元诩拱手,没了刚刚的杀气:“魔王误会,我岂敢算计你,不过是哀求过后的无奈之举,我与他共谋事,少不得他,所以只有拼死一搏了。”

“什么事?”戚珺笑着,好似有兴趣:“姚神君说,若真是有价值,本尊也可放了他。”

姚元诩笑笑,淡然的说:“大逆不道的事,又怎敢说出来”

戚珺哈哈大笑:“姚元诩,你怎么会把希望给予在如此蠢笨之人身上。”

姚元诩应道:“蠢笨之人才好控制,若都像天帝和现在的妖皇这般,我不好过,魔族也不好过”

这是在点他,戚珺看着姚元诩,嘴角挑起戏弄:“这么麻烦做什么,把他们都杀干净了,才是永绝后患。”

一股冷冽的风在他们间窜来窜去,两人的气息撞击多回,姚元诩踉跄,扶着胸口说:“魔王真是霸气,这天、妖两族,这么多人,竟都想杀干净了,就是不知道您要杀到什么时候?您的手会不会算疼?您的王后会怎么看您?”

戚珺冷冷的盯着他:“这些问题,本尊现在无法回答你,你还是等到那一日再看”

“魔王”姚元诩震声,做最后的挣扎:“久萧想救下她,在以后争夺皇位时,多一分助力,多一分胜算。”

戚珺:“与我何干?”

姚元诩很无奈,也很颓废,他道:“若魔王放了他,我把天、妖两族的动向给你,以后,我与他,就是你在天族、妖族的眼睛 ”

“口说无凭,我要如何信你?”戚珺双手抱在胸前,很满意姚元诩的交换。

“魔王想如何…就如何”姚元诩轻声,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戚珺很满意,他闪到姚元诩身前,一指挫在他心上,笑呵呵的说:“姚神君先回去吧,他学不乖,为了以后不给你我添麻烦,还是让他受点苦才好”

“好,多谢魔王”姚元诩拱手,转身离开别院。

戚珺看着他背影冷笑,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拿捏姚元诩了。

大街空荡荡,漆黑一片,星星高挂天空,它微弱的光照不明黑夜。

姚元诩心口麻麻发疼,他踉跄差点摔倒。他身后的人眼疾手快的扶着他,担心道:“神君,你受伤了?”

姚元诩摇头,一口血喷出,疼痛要轻些了,他道:“不是伤,是魔王打在心上的印记,扯得心痛。”

“神君,这该怎么办”他急得脑子懵了:“我们回天族,或许有办法解除印记。”

“不回”姚元诩坚决道:“先救出久萧再说。”

“姚神君”身后有人喊他们。

姚元诩回头,是个女子,她手里捧着东西,走到跟前,欠欠身说:“我是离诗韵,这东西是魔王给你的,让你服下一颗。”

姚元诩看着她,她很瘦,与原来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她神情枯萎,面色苍白,脸色黯淡无光,放到人群中就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了,哪还有那个受宠公主的半点风采。

“谢谢”姚元诩接过瓶子,收入怀中。

离诗韵转身离开,她的背影干枯,就像衣物包裹着的骷髅架子,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姚元诩知道,她在魔王手上受了许多苦,但她依然活着,这份毅力还是不错,说不定会是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