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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同学,下午好。”乙骨忧太脸上带着温顺的笑容,从五条悟后面的那棵树后走了出来。

“就是你喽,打扰我和我亲爱的同学们的晚餐时间?”五条悟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甚至还有几分戏谑。

时宁抿了抿唇,她停止了供应岩元素的力量,快要构建完成的岩枪骤然消散在空气中。

紧接着,咒灵只觉得眼前一花,它的头被硬生生的拽了下来,深紫色的血液喷溅出来,乙骨忧太在一瞬间就站到了时宁身前,身处长刀将血液阻拦住。

少年身上的白色制服没有丝毫脏污,他本人甚至依旧挨着弱气柔软的笑容:“已经没事了,不用害怕。”

时宁:……

她现在真的有点儿怀疑了,是不是自己或者乙骨忧太出了问题?为什么他会这么不像一个特级咒术师?

将咒灵的头踩在脚下,五条悟抬脚踩在上面,他还顺势捻了捻脚底的灰,抬起一只手掀起一半眼罩,五条悟以一种张狂到无所谓的姿态懒洋洋的发问。

“最近的特级怎么这么多,一个个的冒出来,傻子都知道你们有阴谋。快说嘛快说嘛,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耗尽你的大脑慢慢想去吧,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你这个混蛋!!”仅仅一个照面就彻底落败的特级咒灵扭曲着脸,斜视着五条悟,甚至扯了扯嘴角,冷笑起来。

“赶紧说啊,说出来我好祓除你啦,虽然你不说的话我也会祓除你。”五条悟半点没有听咒灵话的意思,一脸无所谓的又踩了踩。

“还是不说?”没几秒钟,五条悟伸了个懒腰,“很简单啊,针对的无非就是我咯。算了算了,反正也问不出来什么了,那就请你去死一死啦。”

就算是说着让对方去死的话,五条悟还是习惯性的拉长音调,以一种撒娇的口吻说这让人害怕的话。

脚下的力道逐渐加重,五条悟身上骤然亮起神色的火焰,明明灭灭,下一秒,五条悟的脚下就出现了一个凹陷的坑洞,深紫色的血液在其中流淌,咒灵遗留的身体抽搐了两下,也变成了一滩深紫色的液体。

在几分钟后,这些咒灵血液的痕迹也缓慢的消失在空气中,除了那个被五条悟踩出来的深坑,那只特级咒灵再也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证明。

“走了走了,五条老师请你们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乙骨忧太腼腆的笑了笑:“吃什么都可以,老师决定就好。”

时宁摇了摇头:“随便。”

“随便啊……那老师再去问问二年级吧。”五条悟说着,钻到了伊地知的前座,打开手机,开始询问二年级的学生们想吃什么。

时宁和乙骨忧太坐上了后座,伊地知正在外面安排人手将昏迷的几个侦探送到医院。

见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都昏迷了,时宁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时宁并不讨厌小孩子,但是像是江户川柯南这种的,说是还是 在挑战她的底线。

天知道她在禁闭室里无聊折腾自己的衣袖裤腿的时候翻出来那个窃听器的时候有多么震惊。

即使江户川柯南是一个假小孩儿,但是能把窃听器卖给小孩儿的商人也太过分了吧,要是放在正常小孩身,这妥妥的就是把人往犯罪道路上逼啊。

至于安室透——这人每次都对她表现的格外温柔体贴,行动和话语中一副处处为她考虑的样子,但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比起她本人,安室透对于和时宁搭上关系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利益和情报这点更为在意。

他可以上一秒对你笑语晏晏,下一秒拔枪相对,是一个极其强大神秘的存在。

和他这样的人上演蜂蜜陷阱,时宁觉得她更需要谨慎应对。

波本威士忌就像是一瓶烈酒,极容易上头,又不易戒掉。

“抱歉,时宁同学,我并不是不想帮助你,只是老师他……”乙骨忧太露出一个为难的笑容,指了指前座的五条悟。

其实就在那个咒灵假扮乙骨忧太的时候,时宁就有了预感,他迟迟没有出现,估计是某个人故意这么做的。

目的嘛,自然是为了观察她的力量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入学没几个月,就能硬刚特级咒灵,这样的经历怎么说都格外离奇,而一旦知道她可以应付特级咒灵后,来自高层的任务只会成倍增加,实力翻倍增长。

“对哦对哦,是老师不让他触手的哦。”五条悟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大福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让男人微微眯眼,而后接着说,“烂橘子们的眼线真的太多了,哪怕叮嘱了周围人不能泄露出去,还是很快就会被高层发现。”

稍一细想,时宁就明白了五条悟干了些什么。

这一次的任务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在高层的桌子上,是五条悟专门找到的特殊试炼对象,而唯一知道的伊地知……他是五条悟的专属辅助监督,能让五条悟任用的人,绝对不会是高层那边的人。

而这些接手昏迷人员的人……

注意到时宁的视线,乙骨忧太解释道:“这些人是五条本家的人,是绝对忠诚于『六眼』的人,可以信任。”

“啊,选出来了,我们去种花街吃火锅哦~”五条悟探出头,对还在忙活的伊地知喊道:“快点出发了,不然就扇你耳光哦。”

语气温柔开朗,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好听。

伊地知身体抖了抖,在五条悟的威胁中跑了过来当看到五条悟坐在他的副驾驶的时候,单薄瘦弱的身体更是颤抖了起来,抖得好像秋风落叶,可见他对于五条悟的惧怕。

满脸写着颓废的伊地知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一踩油门,车子颠簸的在乡间小道上行驶。

十几分钟后,车子从乡间小道顺利冲上了宽敞平稳的大道。

直到停在种花街外,伊地知小心翼翼的问道:“五条先生,您已经到了。”

“开的好慢,等着被我扇耳光吧。”五条悟以一种严肃的口吻说。

“噫!”伊地知颤抖了几下,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声怪异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