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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煤球进展迅速,时宁这边也一样。

她站的离淡蓝色的飘浮生物远了一些,手上抓着枪,稍有些警惕的围着转了一圈。

虽然这里是他们花了积分买来的基地,但是也仅限于前面的学院,而在这片土地中到底有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需要自己探索。

观察了半晌后,时宁觉得稍微近一点儿也没有问题,往前走了两步,这个奇怪的生物就像是要和时宁保持距离一样,立刻就飘走了。

时宁愣了愣,她疑惑的看着这个古古怪怪的生物,良久后,她打开了私聊。

【私聊】

【七天神像:这个淡蓝色的,一直在飘的生物好奇怪啊,有时间吗?等我出来后带你来看看?】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你不知道吗?】

【七天神像:?】

【艾尔海森:右上角,有一个生物志,学院中生成的生物那里都有,你可以去找一下。】

【七天神像:......】

时宁沉默着点了一下右上角的书本模样的小标志,果不其然,一本打开的书出现在她的面前,一页页翻过去,时宁在一个页面上停了下来。

上面画的俨然就是被时宁警惕无比的小生命。

【仙灵】

【没有攻击性,会为每一个神之眼拥有者指引大地的宝藏,有时候也会负责一些隐秘机关的开启,完全没有攻击性,可以完全的信任,跟随它】

时宁:......

少女咳嗽了两声,将枪别回腰间,若无其事的跟在仙灵身后。

她在回去的路上又从边上的雪堆中刨出来了一只一直被压着的仙灵,将两只仙灵送回去的时候,恰巧遇到送另一只仙灵回来的煤球。

一主一宠对视一眼,又无事发生的移开目光。

随着仙灵的就位,机括运转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时宁紧张了起来,煤球在时宁的脚边,微微弓起身体,显然也在警惕着。

远在半山腰的阿贝多微微偏头,轰隆的巨响从山体内部发出,班尼特和柯莱,安柏也提高了警惕。

就像是地震了一样,脚下的大地突然晃了起来,大量的雪块再次向下滑落,在短短时间内,就发生了第二次雪崩。

和有些慌张的少年们不一样,阿贝多的脸上却是带着喜悦。

极致的喜悦将少年原本清俊帅气的脸变得有些扭曲,带着渗人的危险。

“终于打开了......”班尼特只来的极听清楚阿贝多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而后刚刚清醒的意识再度陷入昏沉。

不对......那锅汤......有问题——

在山体之中的时宁倒是没有体会到这种地动,在她看来,就是大门在随着轰鸣声逐渐打开,咆哮的声音似乎察觉到了变化,音量微微降低了一些,让时宁免于被音波震的失聪。

不过比起某种生物的吼叫声,近距离听到的时宁更倾向于是龙类濒死的哀嚎声。

它在呼唤着什么,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同类,它在邀请对方参与自己的葬礼,或者死亡。

时宁抿抿唇,大门后面是不透光的黑暗,浓郁的黑影看的人心悸。

时宁深吸一口气,也不管煤球体内的灵魂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少女冷漠的抱起他,将狐狸死死塞在自己怀里,就像是抱紧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要想从这里出去,就必须要经过这个“入口”,遇到了危险的话,这只小狐狸应该能够为她争取一段逃生时间......如果煤球真的只是她的煤球,时宁死都会带着它一起走,一起活着,因为那是她的东西,就像是她的同学们一样。

只要在名词的前面冠上“时宁”这个名字,她都会不遗余力的护着。

那是她的东西,她不护着还有谁能护着?

但是煤球并不纯粹是煤球,他看着时宁的眼神让她本能的感觉不适,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又似乎在谋取一场背叛。

时宁不会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那就在煤球的形象在她心中完全破碎前,让他永远停在这一刻,她会一直爱着为她而死的“煤球”。

夏油杰并没有察觉时宁的心思,他只觉得时宁抱的太紧了,紧到他连呼吸都格外困难。

所以,即便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咒术师,也依然还是个孩子啊。

需要照顾,需要安抚,需要被指引。

门后有一片宽阔的空地,时宁机智的将聊天室打开,明度调到了最大,淡蓝色的光芒瞬间变亮,因为是半透明的模样,所以也不会对视力造成什么干扰。

顺着聊天面板散发的光芒,时宁走到了悬崖边。

在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后方是没有任何出路的迷宫。

夏油杰皱起眉,既然他和时宁能够进到这里来,就证明一定会有出路,但是现实却是没有,一点儿都没有,唯一有可能的路在现在已经断掉了。

夏油杰抬头,狐狸的眼睛在夜晚之中看的格外清楚,对岸只有一点儿凸出来的小路,人要是走在上面,不出几步就会因为站不稳摔落下去,而且哪怕是咒术师,也无法跳过足足三四丈之远的对岸去。

“吼——”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再次从深渊之下传上来,地面再次震颤了一些。

时宁抿唇,她抬头看了看对她来说乌漆嘛黑的前方,又回头看了看还有着些许光亮的门口,抱紧小狐狸,对前方来了一个信仰之跃。

时宁并没有立刻张开风之翼,她下落的速度很快,而且因为重力的加持越来越快。

狂风将少女的头发吹得乱飞,她低垂着眉眼,仔细观察着煤球的状态。甚至在这种时候还有些闲适的想着:如果煤球愿意救她,愿意用出他的能力——那她将他继续视为煤球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绑定信息上的“特级”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随着地面越来越近,煤球的叫声越发凄厉,他几乎是在哀求着她。

他在祈求着什么?

不要,不要,不要——不行不行,拥有咒术师才能的孩子——不能死——

一瞬间的情绪涌上大脑,夏油杰艰难的在狂风肆虐的时候伸出爪子,极力压榨自己体内少的可怜的咒力,将微薄的咒力环绕在时宁身上,减缓了她的下降速度。

很好。

时宁脸上划过笑意,猛地张开风之翼。

恭喜你,我的煤球,你顺利通过了我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