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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下手不轻,直贯穿了她肩头,鲜血濡湿了她小半件长袍。夜语染闷哼一声,抽出了剑,递给沈鸣阳:“回去复命吧,别丢了你大统领的位置。”

沈鸣阳这人不坏,还有点傻,毫无内力的人当上大统领定不容易,更何况他这片赤诚之心难得。

沈鸣阳愣愣地接过丹血剑,看着上面殷红的血迹,心中突然不知是何滋味。

夜语染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副大哥姿态:“我不会对华陆造成危害的,你走吧。”

沈鸣阳紧紧握着剑,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姑娘,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真的谢谢。

夜语染回以一个微笑,回身喊道:“来人!”

当她再回过头的时候,除了开着窗的空屋子,仿佛一切都是幻影。

最先冲进来的无疑是玉萧笛,当他看见夜语染瘫坐在地上,衣着散乱时,第一反应阻止了想要进来的其他人,上前扶着夜语染坐了起来,边察看她伤口边焦急问道:“看清楚来人是谁了吗?”敢伤她的人,他一定会放过。

而夜语染只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没看清,他蒙着面。”

下手有点狠了,真他娘疼!

玉萧笛见伤口很深,且伤在肩头,包扎得需要脱掉一大半衣服他一刻都没停留就去找了卿芷。

他可不干趁人之危的事,

卿芷闻声已经在门卫等候着,见玉萧笛出来,还没等问怎么样,他就催促她赶紧进去:“药箱在桌子下面的柜子里。”

毕竟是丞相府的顶级暗卫,处理伤口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成问题。

当看见夜语染伤口时,卿芷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贯穿肩头的伤口,再偏一点,就有可能伤到琵琶骨,武功全废,或是心脏,性命不保!

夜语来见她半天没动作,还以为她吓着了,伸手推了推:“别愣着了,我快血流而死了。”

这人真是,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卿芷飞速拿出药箱,取出绷带和止血的药粉,先擦了擦仍在流淌的伤口处附近的血,紧接着就将药粉一股脑地散了上去,夜语染疼得忍不住抽气,心想着这伤必定要换沈鸣阳个大人情。

药是夜语染受伤时玉萧笛买来备用的,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而且老皇帝给的任何药她都不想用。

不多时血差不多止住了,卿芷在夜语染胳膊上打了一个布条,手法娴熟地给她的伤口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夜语染仍感觉伤口一跳一跳地疼,便打趣道:“不愧是丞相府的暗卫,包扎个伤都这么到位。”

卿芷整理药箱的手一顿,微叹了口气:“王......主子就不要打趣奴婢了,丞相府已是属下仇人。”

夜语染本不喜欢尊卑分明的称呼,但这声“主子”怎么越听越顺耳呢?

卿芷没想到夜臣君这个老不死的,利用完她就杀之弃之,反倒是自己不止出卖过一次的夜语染三番两次原谅她,给她机会,不然现在自己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主子有事再叫属下。”卿芷收拾干净就退了出去,相当有眼力见了。

而且她现在觉得,玉萧笛可能比凌三爷更适合主子。

果不其然,她刚一推开门,就对上了满眼焦急的玉萧笛,微微点点头,玉萧笛就会意地走了进去。

卿芷遣散了其余人,刚回到自己的包厢喝了口水,永安就推门进来道:“主子怎么样?”

自从夜语染让永安保护卿芷性命,他便搬到了卿芷的房间,住在了她对面,在卿芷强烈要求下在中间加了一条厚厚的深色纱帘。

卿芷对这个强行住客很不满意,自然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摆出高冷姿态,应付道:“没有大碍。”

永安走到卿芷那面,盯着她看了又看,直把卿芷盯得后背发毛,一掌就要劈过去,永安立即十分自觉地跃过纱帘:“这不看看你受没变伤吗,主子还让我照顾你安危,明明是你照顾我......”

卿芷气得攥紧拳头,挥手就是一掌,穿过纱帘打断了永安床腿,整张床瞬间歪斜了下来,坍塌得七扭八歪。

“下次再多嘴,就把你头打掉。”

永安撇撇嘴,心中暗道,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小女子计较。

而夜语染那边,倒是十分和谐,玉萧笛隔三差五便问她哪疼不疼,饿不饿,仿佛想把她照顾成三岁小孩,后来在她好一番劝说下,玉萧笛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可仅仅安静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窗口一个黑影闪过,夜语染眼神一瞟,刚要叫出声,那人就开口道:“是我。”

夜语染一愣,果真没再张口。

来者还能是谁,借着灯光,夜语染看见景轻凌穿着一身夜行衣,不知是否太过匆忙,衣领有一边都没翻出来。

“伤得重吗?让我看看。”景轻凌探身上前,想要看看夜语染伤口。

而夜语染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神色淡然,“绷带发生变化别人能看出来。”

景轻凌抿了振唇,没再上前,语气骤然变冷:“沈鸣阳这个统领是做够了。”

他的人一直在茶馆附近隐匿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沈鸣阳不是夜语染对手,所以他们没有贸然出动,没想到还是伤了她。

夜语染捂着伤口缓缓起身,冷静地与景轻凌对视:“伤是我自己刺的,和他没关系。”

景轻凌诧异了几秒,也没想到夜语染帮他的原因,但也没继续追问。

默喑卫杀人都是一击致命,今日伤这位置,不用实不像他干脆利落的大统领风格。

夜语染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出去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子:“和离书已经给了,就不要总是见面了,以免落下他人口舌。”

刚刚沐浴完的馨香涌进鼻腔,景轻凌感觉心尖微动,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可心中却是凉的。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景轻凌落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便转身离开了,屋外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飘洒,冷热交融形成的雾气模糊了他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