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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仇清舟并无大碍之后,阮昭影便将人抱回了房间。

今天奔波了一天,又经历一场情绪上的刺激,仇清舟早已经没了精力。

喝了药之后更是昏昏欲睡,却始终黏着姐姐的手臂不放手,阮昭影于是麻溜地上床搂着人。

哄睡了仇清舟,阮昭影往仇清舟手中塞了一件衣服,然后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冉雪倾正坐在前厅的沙发上,而她拿着眼前的手机刚好停留在和阮昭影发送信息的界面。

【阮昭影:我先哄他睡觉,等会有事找你。】

于是冉雪倾便从自己房间出来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之后阮昭影就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阮姐姐,什么事?”

冉雪倾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给阮昭影腾出一个位置。

“你今天说的催眠,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要问这个。冉雪倾眼底的紧绷稍稍放松,但放松下来之后又是一阵叹息。

“果然还是阮姐姐了解我,阮姐姐果然还是爱我的……”

冉雪倾微微抿唇一笑,她就知道,阮昭影肯定会问这件事。

因为阮昭影知道,冉雪倾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她是不会轻易对一件事下定论的。

若真的只是怀疑,那么她连说都不会说出口。

既然能够当着她的面说出来,那么显然,自家宝贝极有可能是被催眠过。

“别打岔,说一说怎么回事。”

阮昭影屈指就叩在冉雪倾的额头上,冉雪倾自恋的话被一个爆栗打破。

“唔 ……好吧,其实就是,姐夫缺失了一段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却意义非凡的记忆。”

“什么意思?”阮昭影皱了皱眉。

什么叫不重要又意义非凡?

既然意义非凡怎么能说是不重要的呢?

“这要取决于人是如何定义重要的了。”冉雪倾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所谓不重要,就是说,那段记忆的缺失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的生活,像是突然闯入他生活的插曲。”

很多人缺失记忆都会或多或少影响一些生活方式,但仇清舟似乎没有这样的情况。

“而意义非凡的意思是,那段记忆或许是他情绪波动如此巨大的根源。”

冉雪倾想起阮昭影说的仇清舟似乎有梦魇的事,更加确定。

“由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大脑才会下意识丢弃那段记忆。”

“但其实很明显,缺失过记忆的人总是会长久地盯着某一个地方出神,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由于缺失了人生的一部分,总会觉得哪里空了一块。

“可……一个极其擅长催眠的人真的会被催眠到失忆吗?”

阮昭影忍不住开口,面色难得出现了茫然的神色。

她安静地抬起手指,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来回摩挲着耳垂上的耳钉,耳钉的刺扎进指尖,却丝毫不觉得疼。

“不容易,却不是不可能。”

“催眠的成功很大程度取决于被催眠者精神薄弱时,或对催眠师的极度信任。”

冉雪倾摇了摇头,否定了阮昭影的说法。

“若是仅仅是后遗症都令他如此痛苦,那么,当时他或许已经精神失常了。”

“……”

阮昭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房间的,甚至不知道冉雪倾后来有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了。

她一心只想着冉雪倾那句话的最后几个字,每个字都如同带着尖刺,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精神失常么……

究竟是什么让他这么痛苦呢?

阮昭影在床边坐了一会,等身上的寒意少了一些之后才上床将人搂着。

可是,就在她将人搂住之后,怀里的人就朝着她胸口拱了拱。

“姐姐,我等了姐姐好久……”

仇清舟睡意朦胧,语气含糊不清,却带着几分委屈。

阮昭影恍惚间又想到了在花国半夜跟风止打了一架的那个晚上。

是在她得知仇清舟身体里的病毒时,她满腔怒气无处发泄,所以也回来得很晚。

那一天夜里,仇清舟也说了一句:“我等了你很久,你回来得好晚。”

“抱歉,姐姐不会走了。”

阮昭影将人搂得紧了一些,唇瓣落在仇清舟的眼角,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

“做个好梦,我的宝贝。”

凉夜照寒月,风国的夜是和白日全然不同的冷清。

不像是花国各处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万家灯火,风国的灯光只照在繁华处。

而出了市中心的郊野便是好几公里都不会看见一处灯火。

或许是因为睡在温暖的怀抱里,仇清舟今夜难得没有再梦到漫天大雪。

日出山头,洒落一地的清辉。

仇清舟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的人还闭着眼睛。

或许是因为思绪繁杂,阮昭影直至天亮的时候才堪堪睡过去。

仇清舟隐约有些昨夜的记忆,所以他没有吵醒阮昭影,而是自己起了床。

无妄阁大厅外有一处花园,虽然里面种的花大部分都已经快要凋谢,粉嫩的花瓣都失去光泽。

仇清舟有些好笑,凑近那些花看了看,这些花的品种各异,怎么都被种到了一起。

粉色渐变的蝴蝶洋牡丹。

紫红色的雪香兰,旁边还有一些郁金香。

还有,粉白粉白的洋桔梗。

仇清舟眼尖地发现一株开得正好绿色桔梗,和姐姐送给他的那一束好像。

他忍不住蹲下伸手碰了碰那株饱满的花朵下柔弱的花枝。

脑子里闪过姐姐说话的神情,明媚的眉眼中尽是温柔和宠溺,眼中泛着亮光,似乎捧了一地的星光献给自己。

仇清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可是阁主吩咐我们种的花!你别碰它!”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这样恬淡的气氛,仇清舟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缓缓站起了身,声音不疾不徐,语气波澜不惊。

“抱歉,但你将它们种在一起,会死的。”

那个男人走近后才看清面前的人的面孔,眼中有一瞬间的震撼和嫉妒。

下一刻,听见仇清舟的话,却又被愤怒和狠毒替代。

“死就死了,大不了再种就是,轮得到你来说?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