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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年,江月白带着裴洛在外游历。

他不知道这个梦境中的江月白会不会再次出现将裴洛带走。

不过原本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继续发生,比如宋城在半年之后被魔人袭击,但是却没有一位仙尊来过。

他甚至还偷偷回清月殿看过,那里并没有江月白的身影,他也放下心来。

看来是他已经顶替了这个梦境之中的江月白,所以他能被别人看见。

这样一来也好,他可以继续带着阿洛游历人间。

阿洛的身子并不如现实中的那样因为筋脉受阻而无法修炼,反而经脉通畅灵根纯洁,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

这一路上江月白带着他看过了春雨如丝的烟雨江南,看过长河落日的大漠孤烟,从塞北到江南,江月白都带他走过,不论是春夏秋冬,他们都一起度过。

在这段时间里,江月白也在教他修道与剑术,阿洛学得很快很认真,很快就能独当一面。

三年后,江月白带着裴洛回到了清玄宗。

清玄宗的弟子们都很喜欢他,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这样一个天赋好性格好的少年,有谁会不喜欢呢?

在问莲峰上,裴洛还在清月殿前亲手栽下了一棵梅树,每天他都会在这里练剑。

日子过得好不惬意,让江月白几乎忘记了这里是梦花编造出来的梦境。

就在江月白以为日子一直会这样过下去的时候,熟悉的无力感和困倦又朝他袭来。

他在沉睡之前,连忙招来裴洛,小心的嘱咐他修炼的注意事项,还给他留下了自己的乾坤袋,里面装满了他可能用得上得资源法宝。

裴洛现在已经十七岁了,他已经是金丹期得修为。这里的阿洛比外面的阿洛是要幸运得多的,他陪着阿洛已经九年了。

裴洛从来没有离开过江月白,师尊这时候说的话仿佛是交代遗言。

呸呸呸!师尊怎么会死呢?

那是师尊不要他了吗?

一滴清泪从裴洛深邃的眼眶里流出,他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还是哭出了声音:“师尊,这是不愿意再要阿洛了吗?”

江月白交代完之后,实在是太困了,但还是强撑着想让裴洛安心。

“不是,不会不要阿洛的,只是我每过一段时间就有这个毛病了,或许是灵根虚弱吧。你安心修炼,说不定明天是为师就醒了。”

江月白话音刚落,就再也撑不住沉沉的睡下了。

裴洛满脸泪痕在江月白榻前守着,身边萦绕的是熟悉的白梅香,耳畔是仙人平缓的呼吸声。

看来是师尊是真的睡着了。

裴洛心里这样想着,或许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师尊就醒了,还会用手摸他的发顶,温柔的叫他快去休息。

他在榻前枯坐一夜,等到天边泛白,星星和弯月消失,红日东升,照耀着整个问莲峰。

师尊还是没有醒过来。

在江月白昏迷的这段时间,裴洛经常出入碧霞峰和赵无眠学习医术,他也找过玉宗主和其他峰主,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师尊为什么沉睡这么长时间。

翻看了不少医书也从未见过这种病症。

或许真如师尊所说是老毛病,灵根虚弱?

江月白沉睡了三年,在这三年里,裴洛对他的思念一日深是一日,他开始发疯一般的修炼,三年之内,他已经从金丹突破到了元婴,只为了师尊在醒来的时候能夸他一句。

可是他等了一年,两年,三年,师尊还是没有醒来,一直睡着,要不是还有呼吸,他都要以为前面那几年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他开始出入各种秘境和试炼之地,只为找到能帮助师尊修复灵根的灵丹秘药。

月下草、赤红灵果、凝露花、无根玄叶、烟云锦枝这些百年难得一见的灵草像是不要钱一样的送入清月殿,但是江月白还是没有醒来。

………

梦境之外,江月白又在熟悉的湖心岛醒来。

这一次醒来他在湖心岛上看见了一朵花。

是梦花,层层叠叠的淡紫色花瓣完全展开,露出里面嫩黄的花蕊。

梦花已经完全开放了,也就意味着梦花制造的大千梦境即将坍塌。

江月白警惕的盯着梦花,生怕梦话下一刻就要袭击他,但是这朵梦花和徐渺手上的似乎不太一样,似乎更加的温顺,不像之前那样张牙舞爪。

梦花迎着江月白的目光,然后舒展出花瓣,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衣袖。

“这是?”

江月白有些不明白。

梦花像是能听懂一样,又伸展出花瓣指了指在他面前漂浮的梦境碎片。

那是裴洛的梦境碎片。

江月白这才如梦初醒,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要我进去把阿洛带出来?”

闻言,梦花乖顺的点了点花瓣。

然后下一刻,他就被梦花推进了梦境。

九年的朝夕相伴,差点让江月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只是现在的阿洛过得很幸福,他该怎样才能把阿洛带出来呢?

……

清月殿的床榻温暖舒适,江月白终于睁开了双目。

他不知道的是暗处一直有一双眼眸在狠狠的盯着他。

这一次醒来,身上没有半分不适,丹田里也灵气充裕,他起身下榻,想要松松筋骨,却看见了他的寝殿里满是恢复灵气的仙草。

这让江月白不由得瞪大了双眸。

这段时间清殿发生么了什么?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刚想转身去看,却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男子的胸膛很硬,偏又生得高大,磕得江月白有些头脑发昏,鼻尖是清冷的寒气夹着浓郁的血腥气,让他打了个寒颤又皱起眉来。

他想挣脱这个火热的怀抱,而那男人却像是一堵墙,不仅挣不开,甚至越来越紧,让他甚至不能呼吸了。

他又用手推了推男子的胸膛,力道并不大,像是调情一样,却让对方沙着叫出来了。

“别动。”

男子吹灭室内的火烛,拿掉了碍事的面具,又扯过一旁的帷幔撕成长条覆上了他的双目。

江月白想要挣脱,可是他却怎么样也使不出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