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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醉了,醉的胡言乱语。

王科长走了,走的黯然神伤。

王科长的夏天,在这一场肮脏的盛宴中,彻底的随风消逝。

大丈夫当如何大清是也,玻璃厂老贼安敢窃据高位?吾必取而代之。

看着失魂落魄而走的王科长,何大清心底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今儿个自己的浮夸,会给老王带来怎样的影响。

积极的?又或者是堕落的,谁知道呢。

随手弹飞一根半截的华子,何大清立马将这事抛出脑后。

作为一个泼皮,何大清偶尔会有一点良心,但明显不多。

等待高粱米发酵的时间,何大清也没闲着,又给弄出了五千斤发酵的高粱米。

风一吹,整个轧钢厂都闻的到那股酸酸的发酵味。

这味道一闻,嘴巴就反酸,就很有食欲。

要不是何大清威震一方,工人们非得暴动不可。

何大清也架不住几个厂领导,时不时的就过来委婉劝诫。

难得的解释了几句,酿点酒自己喝而已,都不要丑人多作怪,是要跟爷何大清作对吗?

酒还没有酿好,厂里的房子倒是先分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挪用了十几个保卫科队员,给自己当苦力。

才半天功夫,就搬到了新家。

锅碗瓢盆家具什么的,全都是系统商店买的全新的。

原先在四合院的东西,除了衣物带走,其他什么都没有动,全部留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乐呵呵的送走了何大清,这一下总算解脱了,以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想带寡妇回家耍,就回家耍。

房子那么大,家具那么全,都是我傻柱的,就不怕,那些小寡妇不动心。

何大清的房子分在五楼,三套房子的正中间。

五楼一共三套房,三套都是八十平米的。

就是仿照苏联建造的那种,联排的集体宿舍建造的,只不过五楼的面积大些而已。

四楼有四套房,每套六十平米左右。

三楼六套房,每套四十多平米一套。

二楼和一楼,都是十几平米一间的小单间,给技术人员和一些办事员住的。

住的近一些,也方便他们为领导服务。

虽然只是普通的水泥地面,墙面刷了大白而已。

但已经足够让秦淮如惊艳了,里里外外的忙个不停,一下都没有停歇。

何大清靠在红木沙发的垫子上,抽着烟,忍不住劝道:

“媳妇,差不多就得了。

你再打扫下去,地面都要让你扫出坑来。”

秦淮如停下扫地的动作,干笑了两声,擦了擦手,给何大清捏起了肩膀。

“嘿嘿,我就是停不下来。

一想到,咱们住到这么好的房子,我的身子都在颤抖。

你看这墙壁,雪白雪白的,都快亮瞎我的眼咯。

我是做梦都不敢想,我秦淮如竟然能住上楼房,还是最高最好的顶楼。

你看咱们屋里的采光多好,多亮堂,我再也不想住那种低矮昏暗的屋子了。

何爷,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跟了你。

自从有了你,我秦淮如就像掉进了蜜罐里一样,每天都要被自己笑醒。

咯咯咯~”

何大清抓着秦淮如的手。

“哈哈,爷就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爷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笑。

哎哟喂,我的小宝贝,差点把爷的魂都勾走咯。

对了,咱们家现在通了电,明儿个,爷就去买台电视,再买一台收音机来...”

“咚咚咚~”

屋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何大清的憧憬。

何大清给了秦淮如一个眼色,秦淮如屁颠屁颠的去开门。

门外竟然是杨厂长和陈书记,这两人一出现,怕是没有什么好事上门。

两人打量着何大清屋里的摆设,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杨厂长自来熟的往沙发一靠,拿着茶几上的华子,就给自己点了一根。

“老何,你还是这般资本家的做派,要不得啊。”

何大清白了杨厂长一眼。

“爷何大清为了组织出生入死多少次?

爷为组织上立了多少功劳?

涉及保密条例,你们俩的级别根本就不知道。

组织上之所以没有给爷升官,那是变相的在保护爷们。

说了你们也不懂。

总之就是一句话,以爷何大清的功劳,享受享受,理所当然。

爷理直气壮。

哎,你们不服都不行。

你们想扳倒爷们不是一两次了吧?

嘿嘿,爷跟你们说,那是白日做梦。

爷刚刚还跟媳妇说呢,明儿个,爷们就要弄个电视机,再弄个收音机来。

气不气?”

陈书记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还是杨厂长继续说话。

“气,我很气。

用你何大清的话来说,我很气,但是没有一点卵用。

我跟老陈也刚搬进新家,就在你隔壁,一左一右。

作为邻居,互相串个门,很合理吧?”

“合理,合理。

你要是不想说,爷还懒得听。

淮茹,去给两位领导泡杯茶去。

雨水,你带胜军去屋里玩会儿...”

杨厂长不说此行的目的,何大清也不急,泡个茶聊个家常,打起了哈哈。

陈书记给杨厂长使个眼色,杨厂长又给陈书记使眼色,俩人眼神交流频繁。

眼看都要吃晚饭了,何大清直接把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杨厂长,陈书记,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二位吃饭了,请回吧。”

见何大清赶人,杨厂长这才开了口。

“何大清,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事儿要说。

最近厂里生产任务重,你那边的味儿太大。

工人们怨气很大,能不能停一下?”

何大清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红宝石煤油打火机。

“老杨,你应该知道爷何大清的做事风格的。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这不是在难为爷何大清吗?

你是要跟我作对?”

陈书记捏了捏拳头,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事情,他不是没跟部长反映过。

也不知道部长怎么想的,竟然不管不问。

不是一个单位的,自己虽然比何大清官大几级,但一点卵用都没有。

何大清像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

“好了,好了。

别那副受了欺负的样子,既然你们开口了。

爷便给你们个面子,明天就把味儿散一散。”

反正明天就要出酒了,到时候把酒糟拉走一部分,味道肯定会小一点。

动动嘴而已,便能赚个顺水人情,这买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