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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柔的面容和喻海渊所说的师妹对上,而在肖泽奚记忆当中的叶芷柔也逐渐对上,他觉得眼前的场面似曾相识。

肖泽奚原本只是想要感慨一下,喻海渊口中所说的人居然和自己房中的人对上,可是下一瞬,那些不是他想说的话脱口而出,“她的嘴脸最是难看,一张善良的脸做着最恶毒的事,当然是被我杀了。”

“为何?她最是仰慕于你啊。”

喻海渊还在步步逼问着肖泽奚,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叶芷柔身死的消息,以至于自己都站不稳,幸好同门将他扶着,才稳住身形。

他接受不了这消息。

不,这不是肖泽奚所想说的,可是他的嘴不受自己控制,”没有为什么,我做事向来只凭自己的心境行事。“

他不知道为何如此,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在他的脑海中忽然发现,连自己杀叶芷柔的时候也不是自己的本心,这又是为何?

”你这样的人,果然如众人所说的那般,留不得。“

喻海渊本是不想自己的师弟死在自己手下的,可如今,师妹的消息从肖泽奚这里知晓的时候,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尤怀瑶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河畔中的人,仿佛只有喻海渊他们三人,其他仙门的人只是来这里打一趟而已,事不关己。

而今,见到肖泽奚被喻海渊挟持住,这些人更加的想要离去,对于他们口中所说的师妹根本不关心,叶芷柔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跻身进入。

妖界真的是太黑了,许久不下雨的妖界,今日居然下起了下雨,雨水冲刷着肖泽奚身上的血迹,叶芷柔才发现肖泽奚其实没有受太多的伤,他身上的血也是那些仙门的。

他看起来好极了,不像是不敌喻海渊的模样,为何会如此呢?

喻海渊紧闭双眼,不肯再看肖泽奚一眼,他手中的剑却如疾风般迅速而准确地指向肖泽奚,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而被他指着的肖泽奚则陷入了沉思,苦苦思索着自己刚才那不受控制的动作,在喻海渊采取行动的一瞬,肖泽奚当即察觉出来,他伸手便要防抗,可自己的手,还有周身的灵力仿佛都被冻结,眼前只剩下喻海渊还能动弹,他怔怔地看着喻海渊的剑向他袭来。

也不知道叶芷柔如今如何了,是不是在房间里面琢磨着要给他惊喜呢。

陶城内,灵青宗内消失的那些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大脑,原本不清晰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清晰起来。

原来,叶芷柔真的没有欺骗他,可他的记忆像是被操控一般,逐渐模糊不清。

好像他的一生就应该这样,这样才是对的,自己就应该死在喻海渊的手下,而叶芷柔也应该是被他所杀,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所情愿的,那股无形的力量操控了他一生。

这一生都是任人摆弄的一身......

他想,自己大概是连叶芷柔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真是可惜呢......

肖泽奚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一切,若是被叶芷柔知晓,只怕是此刻也想要将他杀了吧,若是如此,死在喻海渊手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师兄,住手。”

是叶芷柔吗?心中充满了疑惑,叶芷柔还在妖主府内,应当是自己听错了吧。

原来,临死的时候,人的头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人啊。

那些充满疑惑的事情,肖泽奚也来不及猜想下去了,他只希望叶芷柔不要来此,这里实在是血腥。

雨落在肖泽奚身上,可那本该落下的剑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睁开了双眼,与上方的喻海渊四目相对,而在他们中间,出现一人,那人挡在肖泽奚身前,那是叶芷柔。

叶芷柔紧紧握住喻海渊的剑,鲜血不断从她手掌心中涌出,如赤色的溪流般流淌而下。她的手在剧痛中颤抖着,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忘却了手掌的疼痛。身上的衣物已被鲜血染红,雨水将她的头发紧紧的贴在脸上,显得她格外的苍白。

她挡身在肖泽奚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身后的肖泽奚。她的身影坚定地挡在肖泽奚面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而冷静。

肖泽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位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的女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错愕。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妖主府的吗?是为了他吗?

与此同时,喻海渊迅速收回手中的剑,脱口而出:“师妹?”他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叶芷柔。

叶芷柔满身鲜血,那是她一路走来被河水弄脏的衣裙,她的手也沾满了猩红。然而,她却毫不顾忌地将手随意按在自己的衣裙上。

随后,她对着喻海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一笑带着许多的情感,更多的是疲惫。她只是望着喻海渊一笑,紧接着,她迅速转身,担忧的看向肖泽奚,仔细检查着肖泽奚,确认没有受严重的伤后,才回望着喻海渊。

”师兄,师弟他没有杀我,我也没有死,放过他吧。”

叶芷柔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劝说喻海渊不要杀肖泽奚,她整个人挡身在肖泽奚身前,喻海渊一有动作,她当即直起身板,看向喻海渊的眼神满是警惕。

“师妹,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喻海渊无法给叶芷柔一个肯定的回答,肖泽奚今日无论如何都被他们围剿在此地,他自动避开叶芷柔言语中的祈求,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能转移着话题。

“师兄,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放过泽奚?”

“师姐。”身后传来肖泽奚若有若无的气息,肖泽奚这是在唤她。

“泽奚!!”

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叶芷柔满含泪水的望着肖泽奚,脸上的笑容是她真心实意的。

“不必求他。”肖泽奚看向叶芷柔的眼神带着些许祈求,他不想看见叶芷柔为了他如此。

早该被杀死的叶芷柔如今完好无缺的站在喻海渊身前,当年,还是他亲自收的尸。而今,她一出现,护着的人居然是当年将她杀死的人。

这一切,像梦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师妹她早已身死,肖泽奚,没想到你居然还做了一个冒牌货,想以此活命,休想。”喻海渊不相信世间会有人复生,他只觉得恼怒,宗门护着的师妹在肖泽奚这里,居然如此被对待。

“不,师兄,我从不是谁的替代品,我的确早该死了,而今的我也不应该在这里,不知道何时我便会离去,我只想让你放过他,他不应该遭受此等对待。”

叶芷柔嘴唇轻颤,想要向喻海渊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言语也变得混乱不清,但是她护着肖泽奚的心却是如此的坚定,以至于喻海渊迟迟下不了手。

叶芷柔手上原本狰狞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几丝血迹,证明着刚才她挡身在肖泽奚身前的事情不是一场梦。

喻海渊快速握住她的手,上面的伤口早已愈合,他抬头凝视着叶芷柔,“谁给你下的阵法?”

“肖泽奚。他用他的生命救了我,而我也要救他。”

血祭术的阵法虽然不为人知,可喻海渊何其的聪明,一看便是知晓此阵法的样子,他看向叶芷柔和肖泽奚的眼神颤抖,明显是不肯相信。

“怎会?”

此间实在是太多的疑惑了,明明都快要抓住事实的边缘了,真相却越来越远,让人捉摸不透。

“师姐。”

这声师姐磕磕绊绊的,叶芷柔转身扶着肖泽奚,将他带起来站着。肖泽奚一站起身来,四周的人当即警惕的盯着肖泽奚,各自手中的法器死死的拽着。

叶芷柔朝每一个人都瞪了一眼,“看什么看,你们一群来打酱油的,什么事都要来插一手。”

这些人里面,有好多叶芷柔眼熟的,扬州的时候也在,现在还在这里面,就像是和肖泽奚杠上了一样,揪着他不放,她的心中真是又焦又急。

“师兄,无论如何,今日我都要带他走。”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靠在叶芷柔身上的肖泽奚,他借着她的力气站稳,头发披散着,叶芷柔这时才发现,在肖泽奚的头上,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根簪子,这根簪子是她在陶城的时候送给肖泽奚的。

“过来。”喻海渊身后站着的是各大仙门的人,而今他被任命为剿灭肖泽奚的领头,他要给仙门一个交代,于此更多的是他不想师妹因为和肖泽奚站在一起,而受人诋毁。

“别过去。”肖泽奚带着祈求的语气,抓着叶芷柔的手腕不肯松开,叶芷柔怔怔地望着他,“泽奚,你........”

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会对你如此的亲密,叶芷柔想这是不可能的,除非其他的缘故,而她和肖泽奚之间又会有什么缘故会让他一下子判若两人。

除了过去的记忆之外,叶芷柔猜想不到什么。

可于此,叶芷柔心中的恐惧更甚!!!

在陶城也是如此,肖泽奚想起来了一切,她带着他朝着陶城的城门离去,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而今又是这样的场面,又会发生什么呢?

还会是一样的结局吗?

“师兄,你们为何而来,肖泽奚他又做了什么,要遭受这般的对待。”她与肖泽奚十指相握着,这一幕被所有的人尽收眼底,他们看向叶芷柔的眼神有太多的情感。

觉得她愚蠢,没眼光,觉得她痴傻,竟然在这般的关头选择这样的人,觉得她和肖泽奚站在一起,讽刺极了。

“妖族和人族本就不一样,他们在外为非作歹,多少的凡人死在他们手下,而今,只要将妖主灭了,妖界没有了主心骨,那些惨事便会少发生一些,我们也是在为天下百姓谋福,而你居然会选择站在他的身边。”

“可笑。”她望向站出来的那人嘲讽道,“你说他们为非作歹,那他们便为非作歹了?可有证据?”

“你!!!”

“既然拿不出证据,就切莫在这里胡言乱语。仙门中的人便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处置一人吗?扬州那一次也是!!!”

“你知道???”

扬州那一场,叶芷柔并不在那里,从她口中听说到,喻海渊才发觉这些年来对于肖泽奚的猜忌都是错误的。

“当然知道,我还在那里,看着你们每一个人丑恶的嘴脸。”

在一片喧嚣中,叶芷柔独自站在前方,她的身影坚定而孤独,用自己柔弱的身躯,将肖泽奚紧紧地护在怀里,与周围成千上万的人对峙着。

然而,除了喻海渊和尤怀瑶,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她的声音在人群的嘈杂中渐渐被淹没,没有人会在意她说些什么。

风轻轻吹过,撩动着她的发丝,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不为所动。

“没用的,师姐没用的。”

“别胡说。”

叶芷柔没有看见肖泽奚眼神中的失望,一心在想着如何带着肖泽奚离开这里,在这里和这些人多费一点口舌都是一种琢磨,是以,等她在喻海渊眼神中看见错愕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依靠在她身上的人越来越重,叶芷柔越发的费劲,只剩下她自己一人扶着她,对方完全没有一点力气,叶芷柔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整个人跌坐在地面。

等她看向肖泽奚的时候,在他的胸口后方被插着一把剑,这把剑是喻海渊的,而喻海渊本人根本没有对肖泽奚下手过。

肖泽奚的手死死的拽着叶芷柔的衣裳,那双眼睛里面只容得下她一人。

“这段时间,师姐一定过的很是辛苦吧。”

她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念叨着:“不辛苦不辛苦。”仿佛在告诉肖泽奚,为了他,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她的手轻轻放在肖泽奚的胸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如同那一夜一般。光芒从她的指尖流出,环绕在肖泽奚的身体周围。

她的额头渗出汗水,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但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肖泽奚身上,无视自身的疲惫。

“师姐,没用的。”

肖泽奚阻拦叶芷柔的动作,无力的靠在她的怀里,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