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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当然应允。

她既然想演,那他就陪着他继续演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艾柠泪眼迷蒙,快要缺氧晕过去的时候,他终于舍得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殿下,时常会如此动情么?”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这实在是太不像她的风格了,倒是有几分像那深宫中的怨妇。

抬眼望去,眼前的人眸光幽深了几分,紧接着微微闪过一丝恍然。

究竟该如何回答,才能彻底顺遂她的心意?

很久没有如此棘手的问题摆在他的眼前了。

“倘若我说从未,你可会相信?”他的目光沉沉,正定定地凝视着她那惶恐的双眸。

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显得过于熟悉,以至于,他没有办法面对着这张脸理直气壮地撒谎。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说出来了,理智却将他的冲动再次拉回了思想边界。

也许,她同样也无法面对他吧。

他是这么想的。

只见那清亮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湿漉漉的,小姑娘双唇嗫嚅着,半晌才终于张开了嘴:“不会。”

他闻言,轻轻将她揽入了怀中,再也不忍看她那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何苦想那么多呢?徒增烦恼。”

“哦。”

艾柠承认,自己终究还是不争气地落泪了,并且,落泪之时,她眼中想象的全是薛湘湘的脸。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假想敌了。

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他却只能默默将她搂得更紧,嘴角都笑意苦涩而又疲惫。

终于,他怀中的她再一次变成活生生的模样了,只是,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无所畏惧了。

自那日之后,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两人之间彻底变了样。

同之前一样,这次回来他也同样多住了几天,毕竟过了十多天后的封禅大典,他便很少能有机会回来了。

肖梦霜有身孕,无法四处走动,只能做一些坐着才能完成的事情。

这几日里,是绣花,而作为外甥,洛繁书自然就是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在一旁帮忙缠线。

“是给他做的?”洛繁书没有特指是谁,可肖梦霜却十分了然。

“不是,小孩子嘛,长得快,哪里需要穿这么精致的东西,给两个丫头准备的,万一哪天嫁人了,也得有个嫁妆不是?”肖梦霜说完,抬头望了一眼院子外正浇花的艾柠,眼神似是别有一番深意。

是了,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洛繁书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也不自觉地跟着望了过去,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肖梦霜的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

洛繁书忽然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显得不自在了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是放不下?”

洛繁书无言。

“泱儿,你要知道,人生是那样漫长,漫长到……足以爱上许多人,或深或浅,或长或短,都是有定数的。既然你肯迈出着关键的一步,不妨更大胆一些,往前看,不要回头。”

肖梦霜说着话,穿针引线的手依旧来回穿梭着,可洛繁书却一言不发,神情中不难看出些许的失魂落魄。

他又该如何解释这荒诞无常的一切,有些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会感觉有些恍然。

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不曾经历过这样一场幻境,可他却经历了两次。

也许还会有第三次……不,这一次他一定要守护好她,不能有第三次了。

“姨母,你会介意么?会介意她的身份,可能担不起这天下。”

“天下是你要担的,是你要考虑的,既然你决定了,就一定要把一切都考虑进去。”肖梦霜已然足够清醒,身为过来人她比谁都清楚,这场赌局,从来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倘若是硬要扯天下人,那只能算是众多说辞其中的一个罢了。

“我完全不介意。她们两个都是跟着我从小长大的,脾气秉性我再清楚不过了。倒是你,你能答应我么?倘若日后后宫妃嫔无数,我也不求你能独宠,至少善待,以礼相待,你能做到么?”肖梦霜的眼神十分澄明,仿佛是重新遇到了当年的自己。

“后宫,只能是她一人。”洛繁书的眼神同样澄明而又坚定。

“你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会变的,也包括人心。你只需记得答应过我的便是。”

洛繁书点了点头,没有再解释什么,当然,他也无法解释。

自从那日亲昵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变得日渐暧昧了起来。

尤其是艾柠,小女儿家的羞涩一览无余。

仿佛是一个演员,在扮演着一个新的角色,她很入戏,却也时常很煎熬。

好久没有梦见过贞儿了。

这一次,两人似乎拉着手聊了很长时间。

“啊!”

梦境消失的一刹那,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猛然惊醒。

再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院子中间的躺椅上,身上已经被盖了一条厚重的毯子。

鼻腔之中,似是钻进了什么奇怪的味道,是熟悉的药香气,古怪而又迷人。

艾柠循着味道的方向望过去,忽然发觉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视角实在是太像了从前,像极了从前。

“醒了?”洛繁书转过了身子,望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温和笑意。

纵使笑意再温和,那装扮,那面容都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从前了。

“为什么总是喜欢高挽起头发?”艾柠答非所问,没来由的一句话却搞得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手里握着扇子,低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脸茫然道:“这样会清爽一些。”

她点了点头,双眸只是望着他身上的那一身绣满暗纹的精致无比的绫罗绸缎愣神。

“做噩梦了?”他继续问道。

“嗯。”艾柠点了点头,似乎不是特别想回忆起那梦中的内容,尽管,梦中人是那样完美,那样快乐;尽管,梦中人也曾无数次劝她放下……

“我给姨母熬了一些安神的汤药,待会儿你也喝一些吧。”

艾柠继续点头,看上去有些失神。

良久,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缓步来到了她身边的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脸,视线交杂间,仿若电光火石。

他的手在发抖,他十分清楚自己对她的欲望。

尤其是此时,她双眸湿润,脸颊泛红,额间的碎发也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额头脸颊甚至脖颈之上,白皙的肌肤如同山间积雪,慢慢在他的心中化作了一滩柔软而又纯净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