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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太傅大人请留步 > 第65章 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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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溪其实不是很想与郁时桉独处,他本能的抗拒着这样的接触,特别是今夜的郁时桉充满了攻击性,就像是要将沈木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堡垒砸碎似的,这样的侵略感让他不安。

他想不通,那日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这段时间两人也将分寸拿捏的很好,为何今夜却不同了。

沈木溪找不到头绪,没有注意到两人已经走到了他所居住的院子。他当时嫌人多,特地选了这么一个十分幽静的偏院,此时春暮带着人停在院外,整个院子只有两人统一的步伐声。

郁时桉突然停住脚步,转向沈木溪。沈木溪没有发现,一下就撞到了他坚实的胸膛上,沈木溪下意识后退一步,被郁时桉拉住手臂又拽了回来。

一声低沉温润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郁时桉故意压低声音,靠在沈木溪耳畔说道,“老师在想什么?都不看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沈木溪一惊,慌忙退后,瞪着郁时桉。

“你做什么?!”

郁时桉笑着朝前一步,“不做什么,老师差点摔倒,扶一把。”

“你是故意的!”沈木溪贝齿紧扣,似乎要将郁时桉咬碎。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谁叫老师好久都不进宫给我讲课。”郁时桉摊手,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沈木溪脸颊都红了。

“我以为那日已经和陛下说清楚了。”

郁时桉再上前一步,还先下手为强地拽住想要退后的沈木溪,“老师是说清楚了,可我并没说会放弃啊。”

“你!”沈木溪第一次发现此人耍起赖是这么难缠,他头回遇到这样的事,脑子都变成浆糊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怎么骂他,只能鼓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他。

郁时桉见沈木溪气得脸颊微红,漂亮的眼睛都带上了水色,有些无奈地伸手捂住沈木溪的眼睛,老师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么撩人。

“你干嘛遮住我的眼睛,快放开!”

沈木溪伸手想要去拽掉郁时桉的手,却被郁时桉另一只手牢牢扣住。

郁时桉有些苦恼地对沈木溪说道,“沈木溪,你要是在这样看我,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做君子。”

沈木溪一愣,随即冷笑,“陛下还要强迫我不成?”

郁时桉将额头抵上沈木溪的,万分温柔地说了句,“我怎么舍得呢?我永远不会强迫的做你不愿意的事。”

沈木溪愣住,手指不由慢慢攥紧。

郁时桉自顾自接着说道,“沈木溪,你可以拒绝,可以骂我,甚至不解气也可以打我几下,只要你别伤害自己就好。但我也要告诉你,这次我绝不会在退缩!沈木溪,别怕,别逃,好吗?”

温润的春风习习拂过面颊,撩起两人发丝纠缠难分。

沈木溪沉默半晌,正当郁时桉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沈木溪十分轻地说了句,“郁时桉,我,不好的。”

纤长的睫毛在郁时桉掌心微颤。

郁时桉的心都要被沈木溪的这句话揪成一团了,他缓缓拿开遮住沈木溪眉眼的手,低头吻在他眉心,随即将人揽在怀里,柔声说道,“你很好!”

沈木溪低垂着眉眼,将头抵在郁时桉胸口,沉默片刻,随后抬手推开郁时桉,“陛下,该回宫了。”

郁时桉知道不能威逼过甚,他抬手替沈木溪理了理微乱的鬓发,笑道,“老师先进屋吧,好好休息。”

沈木溪低着头,不看郁时桉,转头进屋,将门紧紧关上。

郁时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离去。

春暮上前跟在郁时桉身后,很想安慰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必费心安慰朕,朕并不难过。”郁时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老师今夜不是没推开我吗?你放心,朕有信心,一定能让老师解开心结,接受朕。”

春暮表示不太相信,但却不敢说,只能尽力支持陛下。

郁时桉指尖滑过嘴唇,勾唇一笑。

“找人告诉柳阮,就说朕有些想念她的煲汤。”

“是!奴这就下去安排。”春暮跟在身后答道。

“这事老师已经为朕铺垫好,可不能让老师白忙活一夜呢。”郁时桉想着,翻身上马。

此时天边隐约出现一丝微光,他向着日出的地方奔去,那里黎明前的昏暗已经在渐渐消逝。

沈木溪回到屋内,愣愣靠着门板站了许久,回想起刚才郁时桉说得那些话,脖颈到脸颊处慢慢染上绯色的红晕。他攥紧胸口的衣襟努力平复着那狂躁的心跳。

今夜的郁时桉侵略性实在太强了,原本坚硬的外壳,生生被他劈出一条裂缝,一束光从裂缝照了进来,吓得原本安静蜷缩的沈木溪,不知该躲到什么地方。

好像走到哪儿,那束光就跟随到哪儿。

想到刚才自己手足无措的窘迫被郁时桉看到,沈木溪有些气恼,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伸手细细抚过衣料,刚才在外面太暗他没注意到这大氅上绣着精致繁复的暗纹,还有那明显大了一些的尺寸,沈木溪此时才意识到这是谁的衣服。

他两下将大氅解开,生气地用力扔到地上,随即坐到床上,气势汹汹地盯着地上的衣物。

似乎是觉得不解气,他又走下床,抬脚想要给那华贵的衣物再补上点花纹。

冬晓端着热水进门,就见到沈木溪发泄似的踩一件衣服的样子。

冬晓想退出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沈木溪抬头冷冷盯着站在门口的他,似乎在警告,敢把看到的事说出去,一定会让他好看。

眼神警告之后,沈木溪镇定自若地回身走回床榻安坐,示意冬晓把水送过来。

冬晓小心绕过地上饱经蹂躏的大氅,目不斜视地走到床榻边,将水放下。

“把地上的大氅洗干净,放到我屋内的衣柜最下层。”沈木溪拿着布巾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冬晓连忙应是,等沈木溪擦洗好,捡起地上的大氅就消失了。

沈木溪有些懊恼的躺到床上,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傻,不由在心里又将郁时桉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