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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太傅大人请留步 > 第45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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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开始什么?”沈木溪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疑惑看向陈鹤轩。

陈鹤轩眉头一皱,“太傅大人,莫不是要和下官开玩笑?”

沈木溪淡淡一瞥,看向台下学子,说道,“不是开玩笑,只是此事一开始就很荒诞,陈大人不觉得吗?”

陈鹤轩不言,眉头蹙得更深。

“科举制度的改革,是朝代革新的必然之物,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不合时宜的东西必然要被淘汰。”

沈木溪字字句句明明白白,场上一时鸦雀无声,甚至有人不觉屏息,就等着沈木溪的下一句话。

“诸位学子担心糊名、誊录之后更容易被人张冠李戴,这样的想法并无什么错处,只是,我想请问诸位,在这之前的科举难道就是一片清明吗?莫不是糊名之后才出现的冒名顶替?!”

面对沈木溪的质问,大多数人无言以对,那些被人收买起哄的也不敢再抬头,怕牵连自身,只有少数氏族子弟还欲再争上一争。

“那敢问太傅,若是实行此举,莫不就能还科举一个清明?”有人站出来质问。

“不能。”沈木溪干脆回道。

听到此话台下议论声再起。

沈木溪冷笑,接着说道,“制度本就是死物,从来不存在善恶之分,唯有利用他的人才存私心。”

“说得好!”刚才一直在维护改革的那位布衣学子再一次站了出来,“善恶从不在制度,只在人心!一个国家的制度是为了兼顾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定,不能说绝对不会错,但已经是在维护大多数人的公平了。”

沈木溪刚才在门口就听到了他的言论,此刻再听,更觉得孺子可教。

”你叫什么名字?”沈木溪问道。

那人上前一步躬身,“学生慕子嘉。”

“你,很好!”沈木溪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哼,太傅大人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偏爱此子,不怕受人诽议吗?”葛泓以为抓到了沈木溪的把柄,急忙出言挑拨。

沈木溪却连眼神都没分给他,而是对着台下众人笑道,“你们也觉得本官偏私?”

众人不答,但从部分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是这么想的。

慕子嘉怕太傅受到自己的牵累,忙上前就要解释。

不等他开口,就被沈木溪打断。

“在这儿之前,我并不认识这位学子,陛下任命我为此次主考,也是看中我没有家世背景。当然我说了这些,你们有些人还是不信,对吗?”

“对!所以太傅大人要么辞去主考之职,要么不让慕子嘉参加此次科举。”说话的是内阁大学士季凡之子季思安,不学无术的纨绔一个。

看他当出头鸟,沈木溪不由心中一喜。

郁时桉坐在殿内听着殿外争锋,再听到季凡的孙子站了出来,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郁时桉想。

内阁大学士,虽说只是正五品的小官,品级不高,但毕竟是天子秘书,上传下达天子之令。

本该是与天子密切相关的人,但季凡却实打实是个中立派,不接受世家的拉拢邀约,但也与郁时桉一直保持距离。

郁时桉与沈木溪一直在思考如何将他收归己用,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可是现在,机会不就送上门来了?

季凡再如何,也不会不在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吧!

沈木溪想的与郁时桉一样,须臾间他心里就有了计较。

“哦?你要我辞去主考之职?”沈木溪笑问。

季思安以为沈木溪心里有亏,似乎受到了鼓励,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太傅大人既然说了要改革科举,那就请太傅大人以身作则。”

“你这是断定我会包庇慕子嘉咯?”沈木溪继续加码,试图引导季思安。

陈鹤轩在一旁看着,察觉出不对之处,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季思安昂首人前,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是!刚才太傅大人特地问了慕子嘉的名字,不就是有意帮扶他吗?大人是主考,要泄露试题,那可是太简单了。”

沈木溪微微眯起双眼,笑道,“季思安,我知道你是内阁大学士季凡之子,你看,我也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父亲的名字,那岂不是与你也有私?与季凡也有私?”

季思安一愣,不知为何就牵连到他父亲了,但看沈木溪表情,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闯祸了。

不等他辩驳,沈木溪脸色一沉,接着说道,“身为国子监学生,朝廷命官之子,不辨是非,随便听了几句,就敢污蔑朝廷一品大员,该当何罪!”

一时间,集贤门前寂静无声,众人的目光不由在沈木溪和季思安身上来回打量。

“本官此次主持科举是奉了天子之令,季思安不辨缘由,当众侮辱本官,不只是不敬我,更是对陛下不恭!刑部尚书可在?”

“下官在。”

“你说说看,按照律法,该当何罪?”

刑部尚书手心不断冒汗,这污蔑朝廷命官虽然律法有明确规定,可是这么多年也没谁真正用过啊!

正当他还在犹疑之时,沈木溪已经没有耐心,催促道,“怎么大人不记的律法了?”

“不不不,臣当然记得。按照律例,污蔑朝廷命官该当死刑,按情节轻重可酌情判罚。”

刑部尚书话音刚落,刚才还自鸣得意的季思安顿时吓得腿软,连忙跪下请罪。

“大人,我只是假设,并未断言呐!”

沈木溪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污蔑了自己,他要的不过是让季凡来求他的机会。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沈木溪笑言,“来人,先将季思安关押到刑部大牢,等之后请示过陛下再议。”

“太傅大人……”季思安直到被人拖走,都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陈鹤轩在一旁倒是看了个清楚,他盯着沈木溪挺立的背影沉思,心里有了计较 。

有了季思安的例子在前,在场的学子没有一个敢再随意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