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沈北岐并非不信沈芷嫣的话。

只不过她性子单纯,容易被人利用。

若萧文渊花言巧语,要她帮忙隐瞒,只怕她会轻易被蒙蔽过去。

昨日入城的所有马车,只有沈芷嫣的马车没有被搜查。

那么当时,萧文渊有没有受伤,也是不得而知。

“兄长?”

沈芷嫣见他一直不说话,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北岐侧眸看向她。

如今尚未有定论,还是不与她说这许多,免得她胡思乱想。

“没什么,你好好歇着吧。”

说罢,他起身离去。

沈芷嫣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皱起眉头,“兄长今日怎么怪怪的。”

岳阳牵着马候在大门外。

沈北岐接过马鞭,利落的翻身上马,沉声吩咐道,“去查一查,今日萧文渊在何处。”

“是!”岳阳应道。

距离出征不剩几日,但手上未完成的事情还有太多。

昨日,大理寺传来消息,梁元忠越狱,不知所踪。

而被梁元忠悄悄运入京中的硝石还未寻到,怎么想都是个隐患。

再者,林则文的罪证必须尽快呈上去,迟则生变。

沈北岐驾马来到暮雪茶楼,推门进入二楼厢房时,洛珏正与三皇子萧文淙讨论梁国公越狱之事。

洛珏感到十分费解,“那可是大理寺啊,竟然能让人把犯人给截走了?”

满城上下,哪个部门的兵力把守能超过大理寺?竟还能把犯人丢了?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也难怪弘阳帝得知消息后,气得胡子都快吹掉了。

“倒也没有硬抢,里应外合玩了一出偷梁换柱而已。”

萧文淙一面说着,一边招呼沈北岐坐下,为他添了一盏茶。

据说,那截囚之人将送饭的老者迷晕,换做老者的衣着打扮。

地牢那种地方,本就光线不明,稍作伪装也就掩饰过去了。

随后,那人与梁元忠互换衣袍,梁元忠拎着饭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了监牢大门。

“会不会…是太子干的?”洛珏问道。

沈北岐接过萧文淙递来的茶,摇头道,“不会。”

萧文淙点点头,“赞同。”

洛珏不解,“那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冒这么大风险,将梁元忠救出地牢。”

沈北岐呷了口茶,淡淡道,“你认为,太子为何要救梁元忠?今时已非往日,如今梁元忠是阶下之囚,就算将他救出,还有何可利用的价值?”

洛珏:“他可是太子的外祖父,这还不算动机?”

沈北岐笑着摇摇头。

于太子而言,亲情不过是一种可以利用的砝码。

当梁元忠这颗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亲情也就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旧衣,弃之如敝履。

“更何况……”

萧文淙补充道,“你觉得太子有可能,冒着失去储君之位的风险,也要救出自己的外祖父?”

洛珏点点头。

没错,太子极度利己,这样自毁前程的事儿,他肯定不会去做。

那会是谁?

总不会是二皇子吧?

说不通啊!

难不成是……洛珏看向面前的三皇子萧文淙。

萧文淙对上他怀疑的视线,莫名其妙的挑眉,“你这眼神,没安好心吧?”

嗯…也不可能是他!

他皱眉沉思片刻,喃喃道,“难不成...除了太子和二皇子,还有第三个人隐藏在深处?”

萧文淙闻言一怔,抬头与沈北岐对望一眼。

两人都有些惊讶,同时转头看向洛珏。

“不错嘛,长进了!”萧文淙打趣道。

岳阳推门进来,道,“爷,查到了,萧世子今日在城郊马球场,洛家二公子也在。”

沈北岐颔首道,“好。”

洛珏:“你找萧文渊做什么?”

沈北岐没有回话,站起身,看向窗外迎风而荡的垂柳,“今日倒是凉爽,不如,我们也去一趟马球场。”

乌云如墨,凉风习习,倒是一个打马球的绝佳天气。

洛琤身着一袭玄黑色长袍,袍角随风飘扬,如墨的天色更衬得他神色肃穆,宛若一座沉稳的山岳。

萧文渊立于他身侧,手握银弓,肩上背着箭筒,调侃道,

“你看你,从前穿红衣多好,如今每日总是一袭黑袍,乌漆嘛黑的,活像只乌鸦。”

“黑色有何不好?”洛琤不以为意,“至少不那般张扬。”

这是他经历惨痛教训后才明白的道理。

“罢了罢了,整日如闺中女子般多愁善感,再如此下去,我怕是都要与你来男女大防那一套了!”

萧文渊将手中银弓丢给洛琤,“快来,射上几箭!”

洛琤稳稳接住,从地上箭筒中抽出一根羽箭,眯眼瞄准箭靶。

弓弦拉满,手中箭矢如闪电般飞速而出。

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正中靶心。

“哎,每天这么玩实在无趣,咱们得换个新鲜玩法。”

薛灵的兄长薛泰眼珠一转,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玩移动箭靶,如何?”

洛琤摇头,不赞同道,“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人可如何是好?”

薛泰大手一摆,满不在乎道,

“嘿,这偌大马球场就我们三人,怎么可能会伤到?我不管,谁输了,今日长庆楼的席面必须安排上,酒也要挑最好的。”

萧文渊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轻扬笑道,

“那我得先看看,薛兄你今日带了多少银两?”

两人既然都已达成共识,洛琤也不好再多说。

“这样,洛琤与薛兄先来,我为你们持靶。”

洛琤眉头紧蹙,心中充满疑惑。

他们都是有随从在的,何须自己亲自上手?

话还未问出口,萧文渊已朝箭靶方向大步走去。

只见他将箭靶从木架上轻松取下,犹如盾牌一般持于身侧。

“文渊,这样太危险了!”洛琤满脸担忧道。

“哎呀,你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先来。”薛泰拉紧弓弦,箭矢如流星般飞出。

虽然未中红心,但也是近乎完美的九分好成绩。

洛琤无奈轻叹,只得拉紧弓弦,全神贯注地瞄准箭靶。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洛琤的箭在射出的瞬间,萧文渊竟突然转头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文渊——”

随着一声惊呼,萧文渊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摔倒在草地上,痛苦地捂着后背。

他那袭月白色的衣袍,此刻已被鲜血染红,显得格外刺眼。

马蹄声走近,沈北岐与洛珏双双下马。

洛珏看着眼前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急忙将萧文渊扶起来,“世子,您没事吧?”

萧文渊的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

沈北岐双手负背,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情绪。

“洛琤,还不快去请大夫!”洛珏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