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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赵桓和肖月都对这种情况十分不解,问舒窈,王爷这到底是什怎么了?

怎么了?很简单,应该是邪教那帮人喂他吃过什么药,才导致他意识不清、思维混乱。

舒窈表现出超乎常人的耐心,有时他发脾气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照顾着他。

这天,戟樾醒来后又无缘无故发起脾气,性格也变得异常暴躁,虽腿不能动,但还是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因为各处伤口剧痛难忍,又不得不放弃,在懊恼地跌回床铺之后,只能双手攥拳,照着床铺使劲捶打,并怒不可遏的扬声大吼……

“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被子这么粗糙,是想磨破本王爷的皮吗?床也硬邦邦的,给那些贱民奴婢睡还差不多!该死的!到底是谁把本王安排在这种鬼地方?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来人呀,都给本王滚出来!”

“爷,我来了”舒窈从外面匆匆赶来,她适才在隔壁熬药,所以没听见他的喊声。

“你是、是侍奉本王的奴婢?”他问,脸上带着一道结痂的疤,从额头横过眉弓、眼睛,一直到颊边,让他原本就带着几分凶相的面容更显狰狞。

不远处的女人稍显怔愣,他知道称自己为“本王”,却称呼她为“奴婢”,看来是只把有她的那部分记忆忘了吗?这可真是讽刺。

但看见他浑身伤痕累累的躺在那,舒窈立即收起了心里的难过,安慰自己,他是因为不知道被喂了什么毒药才会这样,等她研制出解毒配方,他就能恢复正常了,便把笑容重新挂回了脸上,回答道,“爷如果认为我是奴婢,那我就是奴婢吧,爷应该饿了吧?我这就去厨房端碗粥过来。”

说完,她也不等他回复,就扭头离开了屋子。

“喂……”他下意识伸出手,好似想叫住她,不知道为何,见她离开,内心竟会涌起一瞬间的惶恐。

还好,没一会儿,她便端着碗粥重新折回屋内,然后来到他身边,弯着腰对他说,“王爷身上有伤,恐怕不能自己进食,不如我喂爷好不好?”

刚才还因为没有人照顾而暴跳如雷的男人,被她三言两语捋顺了胡须,竟乖乖点了点头,“好。”

她轻勾嘴角,坐于床沿,舀起一勺粥吹凉,然后才温柔的递到他嘴边。他立即张嘴含住,发现粥被熬得细致软烂,舌头一抿就化了,虽只是普通的白粥,却也十分清甜好吃。

他盯着她的脸,总觉得这女人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每当他要在脑海中搜寻一些蛛丝马迹时,某根经络就会像针扎一样疼痛,让他半天都没法集中注意力,便只得作罢。

如果真的想不起,那不若直接开口问来的更简单,于是趁她吹凉第二口的工夫,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本王又为何会受这样重的伤?”

舒窈垂眉思考了片刻,才抬头回答,“我叫舒窈,您……是被坏人掳走了,他们的目的似乎是为了让您交出什么,爷试试,看能不能想起那时的某些情景?”

掳走?顺着她的话,他真的试着去回想了一下。突然,看见舒窈递到他嘴边的勺子,竟和记忆中某个片段相融合了。

好像有个女人,也曾这样端着碗要喂他吃什么,也是这样笑着、这样假惺惺的温柔,一旦他表露出抗拒的意思,立马便会有人过来掰开他的嘴,强行把碗里液体灌进去。想到此处,他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甚至觉得面前的女人就是脑子里那个可恶的女人。

舒窈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张口,抬头,看见他正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而且那目光中还夹杂着更多的抗拒和厌恶。舒窈不解,以他是不想吃粥,可现在他身体还虚弱着,必须多吃东西才能补充营养,便劝慰道,“听话,多吃东西病才能好的快,快张嘴。”

又是一样的说辞……“听话,乖乖张嘴,吃了就不疼了”、“如果不吃,一会儿可有你受的”、“再敢吐出来,信不信我把你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划花?”

这些话反复出现在戟樾大脑中,让他神情刹那变得狰狞,他是堂堂庆辰王、是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地位之高、身份之尊贵,没有人能威胁得了他,没有人!她凭什么用那样的口气对他说话?想到此处,他怒不可遏,抬手毫不留情挥掉了她贴在自己嘴边的勺子,连带她捧着那只碗也跟着遭了殃,“啪”一声掉落在地上。

舒窈一点防备没有,一碗刚出锅的热粥竟有一多半都撒在了她手背上,另一半随着碎瓷蹦得到处都是。

“啊……”她痛呼一声,赶紧把手上的粥甩掉,可细皮嫩肉的肌肤还是被烫出一片红痕,随之而来的就是火辣辣的疼感。

“你出去,滚!贱婢!不许你再出现在本王面前。”戟樾愤恨的挥舞着手臂,像在赶一件脏东西,“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你私自进来,听见没有?赶紧滚!离开本王的视线。”

他头痛欲裂,这样一奋力扭动,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在疼,尤其是双腿,排山倒海的痛楚让他变得更为暴躁,似乎只是想把曾经受到的伤害和不满都发泄出去,他才不在乎这个女人是不是曾对他大不敬的那个。

舒窈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转身离开了屋子。虽然知道他现在行为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随时随地都会暴发,但听见他让她滚,骂她是贱婢,她心里还是会难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无所顾忌的羞辱她,是不是他们之间注定永远也摆脱不了这种“高高在上”与“卑微弱小”的身份差距?

来到院子里,肖月正在给赵桓缝着一件衣服,这下想躲也躲不掉了。

果然……看见她一身狼狈、还眼眶泛红的模样,她立马放下手里的针线冲了过来,并紧张询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