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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梅儿没有了任何光辉的眼睛,戟樾邪魅一笑,残忍下令,“来人,把她和碧荷的尸体绑在一起,让她们死都分不开。”

他早就该杀了她们的,只怪他过于自信,以为有自己的震慑,她们终究不敢对窈儿怎么样。而她们突然做出这等事,也肯定是太子的授意,丞相在牢里自尽,太子为了报复,才让这两人合伙来对付窈儿。

该死的太子!这笔账,他一定会讨回来!

摸摸舒窈的小脑袋,他凶狠的目光转为温柔,似乎从跟了他起,这女人就在不断遭受着折磨,开始是自己,后来又是他身边的人。

戟樾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弥补对她的所有亏欠?

在府里陪了她两天,因为那边的事还没完成,所以还得尽快赶回去,但临走时他下令,杀了那两个按住舒窈的家丁,然后每天进马厩抽梅儿五鞭子,但还不能让她死,每日只可送进去一个馒头,一杯水,并且不许解下碧荷的尸体,就让她日夜和这具散发着恶臭味的腐肉待在一起。

往后的日子,后院马厩就成了辰府的禁地,任何人都不敢再轻易靠近,若不慎路过,隔得很远就能听见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喊声,每每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而舒窈也再没有提起过那个孩子,性格变得越发沉静了,她可以一个人坐在屋里一天不说话,饭也是新四催了又催,才愿意吃两口,原来偶尔还会与她说说笑笑,但现在连笑也不笑了,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一月后,戟樾领着大队人马回到耀京城,把宰相的所有罪证公之于众,李庭和郭彦应证据确凿,当天就被拉到宫门外问斩,连同郭仪、鸿武德等一干小喽啰也全被抓了起来,斩的斩、判刑的判刑,等于把太子和皇后培植多年的心腹都一网打尽了。

但戟樾还不甘心,非置太子于死地不可,但在拿出一些人的口供时,皇上却开了口,压制他不准接发自己大哥,并拿出一份遗诏,他这才明白太子招兵买马私设军队的原因。

因为父皇诏书上写的明明白白,若自己先驾崩,那也要废太子,让三皇子庆辰王继承皇位,而太子就是怕自己皇位遭到威胁,才屡屡对他痛下杀手,军队也不是为了谋反,是为了在父皇去世以后巩固自己的帝位,只要有重兵在手,就算亮出遗诏也不过是一张废纸。

“樾儿,一切都是父皇的错,太子的病不是装的,他确实先天不足,但咱们戟国自开国以来就遵循着立长不立贤的规矩,朕别无他法,才立下这道密诏,却不知何时不慎被他发现了,所以才会未雨绸缪,做下这些错事,希望你能念在同胞手足的情分上,不要将他赶尽杀绝了。”

看父皇言辞如此恳切,而且毕竟还是一国之君,他不敢给父皇留下太过寡情的印象。又一琢磨,太子现在已然没了任何依仗,量他也无法再掀起什么波澜,况且要弄死他也不一定非要在明面上,也就只得咬牙暂时打消了这个尽头,可……

“父皇,儿臣还想请个赏。”

“你说,是黄金万两还是田地房屋,只要你开口,父皇一定竭尽所能满足。”

*** ***

当戟樾把一张平民户帖放在舒窈手里时,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心都跟着颤了一下,日思夜盼的东西,就这样到手了?想来这也多亏那个死了的孩子的功劳吧,戟樾才会因为愧疚,提早实现这个诺言。

“爷,谢谢你”她淡淡的道,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欣喜。

“爷答应你的,便绝不会失言,等过几日你身体再好些,我就领你去衙门登记。”

“好。”

看见她还郁郁寡欢的样子,戟樾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把人拥入怀中,轻轻在她颊边亲吻着,只想说些好事逗她开心。

“窈儿,我已经跟父皇提过了,待请人定个好日子,就正式纳你入府,你没娘家,我无从下聘,就把三万两银子和十间铺子赠予你,这样你以后也能有资产傍身了。”

“啊?爷,会不会……会不会太快了?”舒窈极为震惊,脸上总算有了点多余的波动。

“不快,这是我早就想好的,难道窈儿不愿意吗?还是觉得只是个妾……委屈了自己?”

舒窈摇摇头,“爷,这件事还是先推一推吧,我想给咱们那个孩子祭奠一下。”

实际上这只是缓兵之计,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给他做妾!

“哎!”戟樾一叹,“是我太着急了,那好,就依你,过完新年我们再提这事,不过我还有件东西要给你。”

他回身,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个黑色锦盒,打开,里面骤然发出璀璨光辉,皆是各色珠宝翡翠散发出来的。舒窈惊讶的微张小嘴,发现其中一个红宝石居然有鸽子蛋那样大,还有成色很好的珍珠项链、玛瑙手镯、嵌着彩色宝石的步摇,总归都是女人的首饰,而且件件价值连城,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稀世珍宝。

相互对比之下,梅儿的那些首饰就显得太过俗不可耐了,这里随便拿出一件都比她所有首饰加在一起还要昂贵。

“爷,这是……”

“都是我娘的遗物,她去世以后,父皇破例让我把她生前珍爱的首饰都带回来,给以后的妻子,当传家之宝珍藏下去,今生我虽不能许你正妻之位,但在我心中……你以与正妻无异。今日就拿母亲遗物跟你做个保证,我心仪于你,无论以后谁入门,都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真真正正对一个女人表白,并且不掺加半分虚情假意,更恨不得把自己最最珍视的所有东西都捧到她眼前,以表示自己的诚心,还有对她的重视。

舒窈垂下头,对他的表白心如止水,思量片刻,还是把盒子推了回来,“爷,这东西太贵重了,对你来说也意义非凡,还是应当交到未来的主母手中保管。”

戟樾皱眉,对她退还首饰的举动很是不满,不自觉加重了口气,“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做出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你不收这些东西,是还在怪我吗?你说,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还是我现在就亲自去剐了梅儿给你出气。”

呵……剐了梅儿?冤有头债有主,梅儿会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他吗?包括碧珠在内。

四大婢女中唯一幸存的碧云也跟着遭了殃,连同在后院浆洗衣服的碧珠,都被送到远郊庄子去了,怕是再也没有回来的一天。而事情归根结底还不是他想争夺皇位留下的隐患?

可是他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只会把责任都算在别人头上。

“爷,你何苦这样步步紧逼,就不能多给我些时间吗?”舒窈不想再搭理他,说她恃宠而骄也好、无理取闹也罢,她就是不想再跟他单独相处。

戟樾看着她排斥的态度,脸也随之阴沉下来,把盒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沉声说道,“我给你时间,但不会太久,因为我的耐心也有限。”

话落,他已拂袖而去。

静伫片刻,她才浑身卸力的坐到椅子上,盯着那张户帖出神,心也微微激动起来。有了这个,自己就是一介平民了,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个地方,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可要怎么出去呢?戟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走的,想到这,舒窈又无比沮丧。哎……人生好难,似乎所有事都举步维艰,但她太渴望能获得自由了,不想当永远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如果不走,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她牺牲掉的那个孩子?

然而此刻满面愁容的舒窈做梦都想不到,她这个堪比登天还难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