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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戟樾问。

“就昨晚,睡觉前姑娘曾送了一碗红糖水给奴婢,奴婢喝下就睡的人事不省了,今早日上三竿才清醒,奴婢习武多年,一般都是是天刚亮就会醒来,从未出现过贪睡的情况,所以奴婢猜……肯定是姑娘给糖水里下了药。”

下药?这事可非同小可!赵桓暗想,舒姑娘懂医理,王爷那么难解的香毒都被她解开了,要袍制点迷药什么的应该难不倒她。

可她哪来的原料呢?自入府以后,姑娘可是一次都没出去过,府里的药材都锁在库房里,她拿不到钥匙。再者,迷晕新四干嘛?是要背着她出去干什么坏事吗?

他悄悄窥探了一下王爷的脸色,实在看不出任何波澜,但下压的嘴角却能说明他不高兴了。

赵桓疑惑的这些,戟樾自然也能想到,但他第一反应不是舒窈在府里做了什么坏事,而是她是不是背着自己跟谁好上了?心中一把怒火熊熊燃烧,他必须要去问清楚才行。

看王爷板着脸举步往絮雨阁的方向走,赵桓就知道这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啦。

“爷……”新四追上来,为难的道,“您问的时候可迂回着点,别直接把奴才供出来,要不,奴婢以后没法在絮雨阁待了,而且姑娘也不会再信任奴才。”

“不用你教本王做事!”戟樾冷冷扫了她一眼,绕过人继续往前走去。

急的后面新四直跺脚,其实她也是思虑再三才来跟爷说的,去取饭的路上,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姑娘早上出来眼睛哭的跟什么似的,还拉着她说了好些话,这一切都显得太反常,尤其昨晚自己还睡死了过去,姑娘发生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她怕防不胜防,以后再被迷晕,等姑娘真出事再跟爷汇报就晚了。

只是姑娘真的待她极好,万一知道自己出卖了她,怕是再不肯跟她交心了!

三个人来到絮雨阁时,舒窈已经给自己脸上好了药,正拿着本书在院中一处树下看着。

前来开门的是刚才掌框碧珠的那个老嬷嬷,看见家主来此,一时间窘迫的缩在那不敢出声。

“爷,您怎么来了?”舒窈拿着书走过来,看他盯着老嬷嬷,才开口解释,“啊……她是我要过来的,刚才去厨房拿吃的,看见她怕遭人报复而不敢进后院,奴婢就把她领回来了,正好这正缺一个粗使婆子,爷不会生气吧?”

因为他当着众人面说了那些话,所以老管事还是买她面子的,开口要人,就让领走了。

舒窈观察着戟樾的表情,可一侧头,突然看见了他身后眼光闪躲的新四,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但也没展露任何声色。

戟樾现在懒得管她要了谁,只是大步走进她寝房,算是默许了。

舒窈跟在他后面,见他在自己平日抄经的书案前坐下,才把书放到一旁,默默站在他身边。

房间里虽有两个大活人,却安静的出奇,戟樾闲闲翻看着她抄写的经文,竟摞起厚厚一叠纸,而且每一张字迹都格外工整,字体又好看,可见是在上面下了功夫的。

踌躇片刻,到底还是舒窈沉不住气先开了口,“爷用过午膳了吗?”

戟樾停下翻阅的动作,看着她吐出两个字,“没有!”

“适才赵嬷嬷刚把院里的小厨房收拾出来,奴婢还拿了挂面和鸡蛋回来,要不给爷简单下碗鸡蛋面吧。”

戟樾舔舔腮肉,瞧她还略微肿起的脸,到底还是心软了,如果她能不等他问出来就自己坦白,或许他会原谅她。

“去吧!”

上次给他做面,还是在边境小村子里,因为食材有限,就用荤油和糙面凑合的,她知道那面实在算不得好吃,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今日有意讨好,便格外用心,虽没高汤佐煨,但清水一样爽口入味。

待面条煮熟,先用冷水过一遍,这样会让面条更加筋道爽滑,在用酱油等调料做了个底汤,面条放在上面,最后把煮面的热汤浇上去,原汤化原食,再撒些葱花,就算完成了

想想……又简单煎了两个荷包蛋,分别放在两个碗上,一碗端去给赵桓,让他在院子里的圆桌上吃,一碗端进屋里,放在戟樾面前,在他提筷时,又贴心的倒了杯热茶放到他手边。

看见她如此尽心尽力侍奉自己,戟樾压下的嘴角总算平了,再闻闻面……嗯,很香!即便只是一碗没有任何高级食材的素面,但味道却格外诱人,尤其是煎好的鸡蛋,已经吸饱了汤汁,一口下去醇香四溢,而且蛋黄还是流心的,让口感变得更加丰厚。

可比之前的那碗荤油面强不知多少倍,看不出来,她厨艺还挺不错。戟樾很久没有这样大口小口吃东西了。

见他吃完,舒窈才端起那杯热茶递过去,戟樾漱漱口,便起身到她榻上歪了一会儿,只有这里的味道才是他喜欢的。

舒窈走过来,在床侧坐定,心知肚明他不是无缘无故而来,即自己不先开口,那就是等着她说了。

最终……她扭捏半天才挤出句话,“爷,其实今日的事,也不能全怪碧珠。”

“哦?此话怎讲?”戟樾一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状似无意的问。

舒窈十指习惯性的扭在一起,抿抿唇,才道,“其实昨晚奴婢和碧珠就发生点冲突,前些日子中秋,恰逢奴婢爹娘忌日,可满府喜气洋洋、夜夜亮着彩灯,奴婢无法烧纸祭拜,好容易昨晚彩灯撤下,奴婢才趁夜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想烧纸,可却被碧珠发现了,因碧雪的死,她一直对奴婢耿耿于怀,就……就一盆水把祭拜的火堆浇灭了。”

话落,她两行眼泪滴在手背上,鼻音都重了些。“后来,奴婢气不过,就和她争执了几句,她可能是觉得奴婢故意跟她做对,今天才会有意刁难的。”

岂有此理!戟樾心揪了一下,就看不得她在他面前垂泪的模样,之前她倔强,总是不肯服输的仰着头,用凌厉的眼神看向自己,让他越发气恼,但她现在低头了、示弱了,他又如百爪挠心一般,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