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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翘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地往后看。

不停的给他未来姐夫使眼色,希望他能看在这层关系的份上救他于水火之中。

然而他的姐夫眼里只有他姐姐给他缝的那对护膝,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连余光都没分给他一个。

容翘心如死灰的上了马车。

好在容和清没有第一时间拿东西抽他,临走之前她掀开车帘冲秦云闲喊了一声:“对了,之前忘了和你说——”

秦云闲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却见容和清灿然一笑,玉一般细腻的脸在灯下泛着柔润的光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朗声道:“秦云闲,新年快乐!”

秦云闲一怔,随即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同乐。”

容和清满意地放下车帘,说:“走吧。”

褚随风一拉缰绳,“驾——”

骏马撒开蹄子跑入夜色,马车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长街尽头。

关镇远远的看着,等马车走了才上前说:“公主还是很惦记王爷的嘛,知道王爷腿不好,还做了对护膝,不过……”

知道他要说什么,秦云闲提前打断了他,“没有不过,我很喜欢,走。”

关镇撇了撇嘴。

哼,男人。

他毫不怀疑,哪怕公主只是送了一张帕子,他都能高兴半天。

他推着秦云闲往回走,扶他上了马车之后忍不住问:“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公主了?”

秦云闲动作一顿,倏然抬眸看着他。

他的手指抚过护膝上柔软的毛,迟迟没有说话。

关镇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自觉失言,赶紧拍了下自己的嘴说:“属下逾矩了,王爷莫怪。”

秦云闲“嗯”了一声,垂下了眼帘。

关镇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干脆放下车帘,驾车回府。

视野骤然暗了下来,秦云闲没有点灯,就那么坐在黑暗中,听着马车轮子压过地面的碌碌声,听着马蹄的哒哒声,思绪万千。

他没有生气,也没觉得冒犯,只是那一瞬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果今夜之前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不是,可指腹下的触感温暖柔软,让他爱不释手,他忽然就说不出口了,脑海中都是那人笑起来时弯弯的眼。

但这又何尝不算是另一种答案?

秦云闲指尖拂过那只针脚粗糙的猫,忍俊不禁,喃喃道:“明明一点都不像。”

*

十五一过这个年就算彻底结束了,热闹散去,云都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钦天监算出了黄道吉日,端王亲自拍板定下了三月二十九,呈给皇帝后,皇帝看了也觉得不错,便点头允了。

于是宗人府和礼部就忙了起来。

亲王娶妻是大事,也是开年来的第一个喜事,朝廷上下都十分重视。

按流程顺序,三书六礼一样不能少,每个环节都慎之又慎。

原本容和清对成婚一事没什么感觉,也可能是潜意识里还保留着现代人的思维,感觉结婚是大事,但也没有多么了不得。

可自从礼部和宗人府的人三天两头上门问东问西,她也受到了影响,后知后觉紧张起来。

而且她不仅为婚事焦虑,还为新任务焦头烂额。

她先试着让褚随风出门打听了一下,结果他问了一圈都没在云都找到叫“李沉玉”的姑娘。

无奈之下她还是只能去找破军帮忙,与此同时她也想扩充点人手,做一张自己的情报网。

可做情报网说起来容易,真做起来不仅耗时耗力,还需要巨大的金钱支撑,她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好在金铃一挂,破军必至。

容和清不知道他自己意识到没有,其实这样随叫随到真的很可疑,但她不打算提醒他。

她暗戳戳期待他掉马的那一天,他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

是夜,容和清如常坐在榻上,摆了一盘棋,自己与自己对弈。

矮几上放着两盏热茶,并一盒点心和新鲜的水果若干。

此时天气刚刚回暖,夜里冷,屋内仍摆着炭盆。

容和清被烤的有点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袖衫,头发半绾在身后,看着慵懒又清爽。

这一次破军终于学会了走门。

他推门而入,恰见灯花落下,美人托腮一笑。

他脚步一顿,目光不由得暗了暗。

她对他好像从不设防?

听到脚步声,容和清抬起头,见来人是破军,立刻把手里的棋子扔回去,笑着招了招手说:“来,坐。”

破军沉默着走到榻前挨边儿坐下,扫了一眼棋盘。

然而他预想中的黑白子拼搏厮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而是被摆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破军:“……”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眼前人做什么事好像都很正常。

他一直看不透她。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这是在做什么?”

“等你啊。”容和清神情自若地说:“闲着无聊,我就找点事儿干,摆着摆着就这样了。还挺像的吧?”

破军点了点头。

容和清看着他寡言温顺的模样,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她故意叹了口气,阴阳怪气道:“你比某些人眼光好多了。”

破军面具下的眉挑了一下,“某些人是指谁?”

“就是某些人啊。”容和清幽幽道:“我亲自找绣娘学刺绣,给人做了一对护膝,结果那人不领情就算了,还说我绣的猫是猪。”

她说着说着火忽然就起来了,怒道:“猪和猫哪里像了?什么眼神能把猫看成猪啊?你说他是不是欠揍?”

破军:“……”

容和清不依不饶的看着他,“破军,你说句话呀。”

破军:“……”

他能说什么?

他沉默半晌,僵硬地说:“是挺欠揍的。”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反正没有下次了,我就算绣东西也绝对不会给他,一点审美都没有的家伙。”

破军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蜷缩起来,他面上发热,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他试探着说:“对方可能并无恶意,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其实他心里是很喜欢你送的礼物的。”

“是吗?”容和清狐疑的看着他,“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万一他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