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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在座众人皆是一愣,唯独秦云闲表情如旧。

之前调查安南王府的时候,他让人重点调查过容和清,在她痴傻的那几年,王妃没事就教她弹琵琶,虽然她傻,记不住曲子,王妃却仍不厌其烦,一遍遍教她。

几年下来,虽然她还是弹不出完整的曲子,但琵琶的结构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指法也练成了,即便不懂,也能凭借记忆弹出来。

只是不知她开窍之后,能弹成什么样?

别人等着看好戏,秦云闲也等着看好戏,只是他想看的,是在座众人的好戏。

容和清从乐人那儿借了琵琶,皇帝让人搬了凳子放在殿中央,容和清坐在凳子上面朝众人,手按在琵琶上,闭上眼深呼吸。

999担忧地问:【宿主,要不我给你开个后门吧?我可以短暂接手你的身体,你告诉我你要弹什么曲子?】

容和清拒绝,【不必,我自己可以。】

999:【啊?你会弹琵琶?】

容和清没回答了,她睁开眼淡然一笑,先试弹两下,找了找手感,随后笑意一收,抱着琵琶正式开始弹奏。

开头便激昂有力,原本轻松的氛围随之一紧,众人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大红织金妆花裙在灯火通明的殿内流光溢彩,裙摆旖旎落地,似红梅盛放。

反衬得容和清肤白赛雪,润如美玉,如葱白般修长的十指在弦上或轻拢慢捻或快拨急扫,让人眼花缭乱。

她微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金步摇流苏轻晃,在那后颈上投下一段摇曳的虚影。

到了曲子高潮处,她动作大了些,流苏晃得更厉害,那虚影便也跟着摇摆不定。

秦云闲怔然出神,端起的酒杯悬在半空,久久未动。

座中其他人皆屏息凝神,或惊或喜地看着她。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撩动了她的广袖,轻轻扬起露出她纤细的腕骨,容和清倏地抬眼看向虚空,手中动作不停,急促的弦音铮铮不休,瞬间把人拉入了危机四伏的境地。

穷途末路,背水一战,她眼里隐有决绝的杀意浮动。

弦音嘈急不绝,越来越快,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紧张不已。

终于,在达到顶峰后,弦音低了下来,容和清的手也放慢了速度,最后一个音落下,她长袖一甩,琵琶声断,曲终。

她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抱着琵琶起身,对有些怔愣的皇帝欠了欠身,“臣女献丑了。”

“你这若叫丑,在座没几个人敢自夸吧?”

皇帝抚掌大笑,“朕真没想到,你竟如此会弹琵琶!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好,好啊!看来你母亲没少花心思培养你。”

容和清笑道:“母妃确实一刻未曾放弃过臣女,时时带在身边教导。”

“难怪你一开窍就如此懂事,郡王妃功不可没。”皇后感慨道:“你今晚可当得起‘技惊四座’四字了。”

容和清没说话,转头看了眼贤妃,却见贤妃眼眶泛红,神情激动,一副看见自己孩子出息了的模样。

“弹得好,赏!重重的赏!”

皇帝亲封的长乐郡主出彩,他自己面上也有光,自然高兴,加上这一手琵琶弹的确实出挑,让人很过瘾,忽略她的父亲,皇帝看她真是越看越顺眼。

容和清把琵琶还给乐人,转头看向之前拱火的那几个官员,挑眉一笑,“怎么样,诸位大人可还满意?”

那几人对视一眼,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能想到傻子也会弹琵琶呢?

999也好奇,【宿主,你怎么会弹琵琶的?】

【上辈子学的啊,上辈子我第一次见人弹琵琶就很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自己有钱了就报了个班,苦学了好一段时间,也可能我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加上一点热爱,我学的很快,后面一直没落下。】

999:【原来如此!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所以说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学了就是赚了。】

那几个官员赔笑说了几句好话,容和清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对面投来两道灼热视线,她不经意抬眸,就见秦云闲和锦王在看她。

她不明所以,对两人笑了下。

锦王也回以一笑,冲她点点头,神色温柔。

而秦云闲……

他又把脸转过去了。

容和清:“???”

不是你什么意思?

“郡主人长得美,琵琶又弹得这么好,今夜过后,怕是王府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踏破了。”贞嫔忽然打趣了一句。

底下立刻有人问:“郡主芳龄几何?还未婚配么?”

“我听闻郡主曾有指腹为婚的婚约,怎的还没成婚?”

此言一出,席间议论纷纷。

容和清眯起眼,好,今晚都冲她来是吧?

若说之前她还不知道是谁在捣鬼,现在除了十四皇子,不做他想。

“指腹为婚不过一时戏言岂能当真?”贤妃温声道:“郡主才开窍,成婚一事不急。”

“是啊。”皇后正要打个圆场,荣国公忽然发话了,“行了,郡主的婚事轮不到你们操心。再说,婚约既没成,你们又何必多问,岂不是戳人伤口?”

他说得义正词严,可话到人耳朵里怎么听怎么怪。

皇后睁大了眼睛,赶紧给他使眼色。

荣国公话没说完,但见她面色有异,便作罢了。

“够了,陛下的寿宴,总提这些做什么?”贤妃端起酒盏道:“陛下,臣妾敬您一杯。”

皇帝深深地看了荣国公一眼,举杯道:“长乐身份贵重,婚事不可儿戏,朕自有打算,诸卿莫要再议。”

“是!”

皇帝开了口,这些人才终于消停。

容和清冷眼旁观,陈之凝低声道:“郡主莫要往心里去,我父亲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太会说话。”

“无妨。”容和清垂眸看着桌上的佳肴,假笑道:“我不和他一般计较。”

陈之凝:“……”

又坐了一会儿,舞姬换了身衣服入场,歌舞再起,容和清起身悄悄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