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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清与破军对视一眼,来不及多想就起身冲了出去,手里还捏着那只白瓷茶杯。

“怎么回事?”

“啊!怎么这么多蛇?!”

“小心!树上也有!”

“闪开!”

褚随风匆匆赶来,见树上落下一条儿臂粗的花纹蛇,正竖起上半身,对着挽竹嘶嘶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副随时要发起进攻的模样。

他当即眼神一厉,反手拔剑甩了出去,对挽竹喝道:“低头!”

挽竹下意识听话,蹲下来抱住了自己的头。

下一刻剑身飞旋而至,寒芒闪烁间直接把蛇削成了两半!

“啪嗒”一声,半截蛇身落在挽竹身前,挽竹瞪大了眼睛,吓得尖叫一声。

折柳一把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褚随风那边跑。

容和清推门出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满院都是扭动爬行嘶嘶乱叫的蛇,让人汗毛直竖。

她最怕蛇和蜘蛛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顿时被恶心的打了个寒颤。

“哪来的蛇——”

话音未落,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条蛇,直冲她面门而来。

“郡主小心!”折柳失声惊呼。

容和清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被吓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蛇在视野里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地狱之门在为自己敞开。

【999,我要死了,算工伤么?】

999:【……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清醒点啊啊啊啊!】

千钧一发之际,容和清只觉腰间一紧,踉跄着后退跌入了一个紧实温热的怀抱,紧接着她手上的茶杯就易了主,她眼睁睁看着茶杯横飞而出,“咚”地一下精准无误地砸中了蛇头,蛇信子立刻收了回去。

似乎是被砸晕了,刚才还精神得不得了要咬人的蛇这会儿明显蔫了,身后人出手如电,在蛇马上落在容和清脸上的时候出手如电,一把攥住了蛇尾,猛地用力往地上一掼,蛇头再一次受到重击,蛇身哆嗦了两下。

“小心啊!”容和清忍不住惊呼一声,却见银光一闪,破军不知道从哪儿拔出了匕首,单膝跪地狠狠刺进了蛇的七寸,就这么把它钉在了地上,蛇疯狂挣扎起来,然而很快就没了声息,瘫在那儿一动不动。

褚随风一路砍死了好几条蛇跑过来,担忧地打量了容和清几眼,“没事吧?”

容和清摇摇头,褚随风视线立刻落到了破军身上,“唰”的一声,长剑就抵在了破军颈侧,厉声问:“你是谁?”

破军拔匕首的动作一顿,侧眸看了眼那柄剑,视线缓缓向上,落在了褚随风的脸上。

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却隐有火星迸射。

容和清赶紧抓住褚随风的手腕,“小褚冷静,自己人,自己人!”

褚随风蹙了下眉,“哪来的自己人?我怎么不知道?”

“说来话长,一会儿再和你解释,你先带人把蛇都杀了,别让它们到处乱窜伤了人……对了!还有我那便宜弟弟,快去看看他!”

褚随风被那个“便宜弟弟”逗得莫名其妙笑了下,这才收了剑,神色不善地看了破军一眼,快步离开。

容和清立刻去扶破军,“不好意思啊,小褚他不是故意的,就是比较担心我的安危。”

999:【是担心你没了,他的月银也没了吧?】

容和清:【闭嘴!】

破军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她的手,避开了,自己站了起来。

容和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折身入屋取了张帕子递给他,“擦擦。”

破军沉默接过,把匕首上溅到的一点蛇血擦掉,抬眸缓缓从院内的每个角落扫过。

半晌才收回视线说:“人已经跑了。”

“不跑我也知道是谁做的。”容和清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嗯?”

“等小褚回来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褚随风就带着容翘匆匆从院外进来,容翘一进门就捂住了鼻子,“什么味啊?”

可当他一低头,满地花花绿绿的蛇身顿时让他变了脸色。

“这这这这……这怎么这么多蛇?”他停下脚咽了口唾沫,艰涩道:“都有毒吧?”

褚随风没回答他,而是对台阶上的容和清道:“我让人检查过了,二公子院里很干净,一条蛇都没有。”

容翘听了这话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

他看向容和清,连忙解释,“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忽然去拍门,我早就睡了!”

破军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容和清,容和清低声道:“是巫裁雪背后的人。”

不然她一个郡主,没结过仇,又没挡别人的路,没有理由大费周章搞这一出。

怎么看容翘都比她更重要。

破军明白了她的意思,收了匕首道:“用蛇多半还是为了恶心你,若是能杀了你最好,杀不了你几条蛇也不能惊动官府,没法查到她们身上,倒是好算计,看来她们是盯死你了。”

容和清一阵反胃,面如覆霜,寒声道:“她们比蛇更恶心。”

见他们凑在一起说悄悄话不理自己,容翘急得恨不能抓耳挠腮,“不是,真不是我!我去哪儿弄这么多蛇啊?虽然我讨厌你,但是我分得清轻重,你要是死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疯了才会杀你!”

容和清:“……”

破军短促地笑了声,“你弟弟确实挺便宜的。”

他眼里带着几分揶揄之色,倒是比之前更多了几分人气,容和清哭笑不得,心头的寒意却散了些。

“今晚你又救了我一次,这次,要什么报酬?”容和清玩笑似的问。

破军沉默着看了她片刻,眼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半晌他偏过头,沉声说:“报酬就不必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什么?”

“下次见面,忘了今夜发生过的事。”

说完他纵身一跃,飞上屋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容和清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忍不住倚在门边笑了起来。

容翘自己在那儿说得口干舌燥,一抬头容和清却笑了,“我知道不是你,就是叫你问问,行了,没事你就回去吧。”

容翘:“……”

他是什么很贱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