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虽然手段粗暴了一些，但这绝对是检测实力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陈毅和我说，你们俩可是十分有天分的收尾人，之前我还不信，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
“明明收尾人等阶差距那么大，却让我连吃了两次亏，真是惨胜啊......”
亚历山大感叹了两句，随后拉起坐在地面上的菲欧娜。
不过菲欧娜并未因为对方用这种方式测试自己的实力而感觉到生气，反而对于亚历山大的身份感觉到好奇。
就算是被对方拉起身，也仍旧是和好奇宝宝一样，询问对方说的这些难道都是真的吗？
没想到自家事务所也能招募到三阶收尾人。
“还有还有，你们和老大都聊了什么？话说老大是如何形容我的？”
另外顺带着还询问了一下亚历山大的家庭组织，饮食习惯，有什么爱好，以及对方的生日。
自己以后也可以在对方过生日的时候送上生日礼物。
就听菲欧娜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真是让人感觉到头大。
之前自己还不明白，为什么陈毅要将这个姑娘形容成一个社恐分子，现在亚历山大算是明白了，原来对方是社交界的恐怖分子。
这不是社牛吗？
不说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这么热情，就算是刚和自己打一架的人，也不见得这么能说吧？
在感叹对方话题说出的速度，比自己解释的速度还要迅速的同时，那道阻隔了双方的火焰也逐渐熄灭。
亚历山大正巧看到这一幕。
金东焕的脸颊有被划伤的痕迹，但青墨看起来则是要更加狼狈。
金东焕的脸上却是十分的兴奋，笑着一拳打在对方胸口处，表示自己很看好你这小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只不过当赞赏和夸奖的话音刚落下，就看到青墨一拳打在金东焕腹部，出手时也是毫不留情。
甚至好咬着牙，隔着面具都能让人想象到对方吃人的表情，咬牙切齿的向金东焕道谢。
那语气和动作，完全不像是在道谢，更像是在复仇，就连说话的时候也略带讽刺意味。
虽说血痕事务所的人都很有个性，但这种冷不丁给你一拳的人，对方的思维逻辑还是让亚历山大直呼看不懂。
直到捂着腹部弓着腰的金东焕再次直立，并且晃了晃捶打在青墨胸口处的拳头时，用一种迷茫的声音开口。
“这是......软的？”
“哎哎，小兄弟，不对，老妹你别介意。”
亚历山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笑，但憋住了。
却见金东焕陪笑着表示二人不是还有业务来着，自己帮对方解决好了。
“抓老鼠很麻烦对吧？放心，交给哥了。”
说罢，金东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青墨则是叫上菲欧娜，他们还有些耗子还未清理。
见对方没搭理自己，金东焕也没在自讨没趣，亚历山大开口嘲讽对方下手没个轻重的，尤其是那副蠢样子。
搞的像是第一次碰女人一样。
对方说的这些让金东焕有些恼怒，自己又没想到对方是女人，关键青墨的身材......总之......等等。
“你这话说的不对劲啊？”
金东焕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亚历山大，对方刚才说的怎么好像是自己有什么经验似的。
自从加入天穹事务所，二人除了睡觉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不是拌嘴就是在办理业务。
“不行，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见对方认真起来，亚历山大用黑色束带将自己的十字架捆绑在身后，双手抱头，一副悠然的样子。
又风轻云淡的表示这种事无所谓的吧？
“倒是血痕事务所的收尾人，他们倒是有很大希望能从收尾人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你别转移话题！”
亚历山大，捡起掉落在地面的烟头，毕竟自己总不能在战斗的时候也叼着烟吧？
面对身旁金东焕的质问，亚历山大则是看着已经被熄灭的烟头，笑着表示真幸运，随后又拿出打火机再次将烟头点燃。
又开始再次吞云吐雾，甚至故意向金东焕那边吐出了大口的烟气，强行逼退对方。
“说起来，为什么会有清理耗子的业务....呼....按理来说这群耗子就算杀再多的人，也不会有人搭理他们。”
“毕竟也没人在意这群废物做了什么......”
这种业务经不起仔细推敲。
耗子是整个都市的最底层，他们唯一的生活方式就只有抢夺将死之人的器官，然后拿去卖给后巷的秃鹫们。
而秃鹫则会将这些器官进行改造，最终这些被改造过的器官会用来和帮派交易。
在十二协会的打压下，现在的帮派基本上无法从工坊中搞到武器和各种改造，可仍旧会有人选择铤而走险。
但仅凭这些还是不够的。
这是一条黑色产业链，耗子负责收集器官，然后卖给秃鹫。
秃鹫改造这些器官，然后再卖给帮派。
最终，帮派会使用这些被改造后的器官用更加暴力的手段压榨耗子。
“真是讽刺。”
亚历山大喃喃道。
那些耗子不断地争抢，最终拼了命得来的器官，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出售后，反而是在压迫自己的生存空间。
不过这也和亚历山大没有关系，这就和自己当初想的那样，没人在意这群废物。
就算是协会为了防止耗子继续收集这些器官，那也不应该将这种活交给收尾人来做。
显然清道夫更适合这样的工作。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有时间思考这群耗子的问题，还不如想想等下我们明天如何应付陈毅说的那些......假释犯。”
金东焕的一句话也让原本还在思考的亚历山大回过神。
路上陈毅和自己提到过这点，并且也明确表示过，对方之所以急于招募收尾人，就是为了压制这些假释犯。
但这些去当收尾人的假释犯也算是稀奇。
一般来说不都应该做一些不太繁忙，并且行动轨迹比较固定的工作吗？
怎么还来做收尾工作？
这可不是假释，从监狱到事务所，这分明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
说是假释，实际上不就是变着花的想要间接处理掉这些假释犯，不过看陈毅的表现，大概率是没想到这一层。
之前丧家犬的事情亚历山大也算是略有耳闻，陈毅这人，勇武有余，谋略不足。
也许对于一名事务所收尾人来说，陈毅算是足够精明，但对于事务所代理人来说，陈毅也就只有被那群人精耍的团团转的份。
但自己到底是否要去提醒一下陈毅呢？
出于自己的本能选择，这件事可能会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复杂和麻烦，没有一名收尾人不喜欢简单干练的业务。
不过自己未来还是要在陈毅这里干活的，况且就算发生了什么，自己也只不过是向陈毅说出了一些自己的猜测罢了。
回到事务所的亚历山大在支开金东焕后，将自己的忧虑告知了陈毅。
听的陈毅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高楼与各种科技，陈毅甚至会怀疑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一个与前世有很多共同点的世界，还是穿越到洪荒世界。
怎么到处都是各种算计？
真是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里还有水，水里藏着钉。
说到底，由于两个世界的相似性再加上这个世界的体制明显要更加完善，陈毅前世的眼见压根就不足以在这个世界可以发挥出什么。
自己的父母也只是普通农民，上的也是野鸡大学，属于贴着毕业分数线，最后还要靠着教师提提平时分才能毕业的人。
又怎么可能和那群在社会上......不，是在这个世界的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精的对手呢？
“事到如今，想要收手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签了合同，逃不掉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罢，陈毅开始彻底摆烂，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抵抗的策略，所以干脆就不抵抗了，随便他们如何算计。
俗话说的好，只要自己是坨屎，就没人敢踩在自己头上。
所以陈毅也不再和对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而向面前亚历山大询问另一个问题。
“对了，有件事我挺好奇的，你们E区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帮派火拼，或者和帮派有关的大事件？”
亚历山大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并且开口向陈毅解释。
“我不清楚你所谓的大事件应该是什么规模，但最近几天，E区三合会不是很安分。”
陈毅眉头一皱，并未急着听对方解答自己之前的问题，转而抛出另一个问题，自己对于这个三合会不是很了解。
毕竟对方是南方的帮派。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对于三合会的事情开始娓娓道来。
“你应该知道，帮派并非全部都是坑蒙拐骗和烧杀抢掠的疯狗，一部分帮派就像是黑道事务所。”
或者再干脆一点，就是没有经过一协会颁发营业执照的无证事务所。
尽管这样的黑道事务所不可靠，甚至还会经常违背协议，但仍旧有不少人会雇佣这些帮派去处理一些自己不好亲自出手的事情。
而三合会，就是这样一个黑道事务所。
并且评级已经到了都市梦魇的级别，仅次于都市之星。
“需要我，具体和你说一些三合会的内部情况吗？”
陈毅点点头，表示现在时间充裕的很，对方说的这些自己也很感兴趣，但说无妨。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开始向陈毅介绍三合会的内部架构。
所谓三合会，指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那边的首领叫龙头，不过没有副首领或是副龙头的说法，三合会的二级管理层被称为香主，负责管理南部各区三合会的堂口。
香主下是三个平行职位，分别被称为白纸扇，红棍和草鞋。
所谓白纸扇，就是负责出谋划策的军师，红棍一般都负责战斗和组织打手，草鞋负责传递信息和吸纳会员。
剩下的，什么五虎将，八把守都是一群上不来台面的家伙。
“大概就是这些，总之，最近三合会换了新的军师，然后就开始大范围扩张。”
“一边吞并和傀儡周围小型帮派，一边收拢力量，貌似是在准备和其他大型帮派作战。”
“既要扩张，又要战斗，还要去处理收尾工作，真是让他们忙不过来了。”
陈毅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转而再次开口，询问E区是否有五指的势力？
在听到来自亚历山大否定的答复后，陈毅一边点头一边表示这就不意外了。
如果是平时，陈毅才不管什么五指，什么三合会，帮派的事情自己也是不想掺和进去。
但现在不同，现在陈毅不介意耗费自己的精力来给五指那帮混蛋添堵，如果可以破坏掉对方某些计划那更是大喜事。
总之，陈毅就是尽可能不让五指的人好过。
陈毅起身便离开，坐在座位上的亚历山大好奇的转身，看到对方拿出手机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的陈毅转头就打给了润，向对方询问E区三合会帮派的情报，这种奇葩要求也是听的润一头雾水。
不过本着有钱就是客的原则，润也不急着和陈毅讲价格，先是开口表示自己在m区认识不少收尾人。
但距离远，自己也不会每天都和这些收尾人联系，所以双方的关系网并不密切。
能不能搜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也只能听天由命，价格的话......
润也是很鸡贼的表示情报价格要等情报传递过来后再说，至于情报搜集的价格要另算。
“一万眼。”
润口中的眼是都市中货币的称呼，不过也同样是作为金钱的概念出现，只不过在叫法上略有不同。
和陈毅的前世一样，这种被称为眼的货币也有硬币和纸币，所以这也让陈毅用起来也没什么不理解的。
就算是蹩脚的称呼也让陈毅早已经在这十多年的生活中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