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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提瓦特:忆之旅 > 第158章 城市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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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爬到顶层了……呼……”派蒙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呼出一口气。

空从旁边的爬梯上来,无语地看了眼派蒙:“你不是飞的吗?”

“什么话!飞也是很累的好吧!”派蒙双手抱胸,不服道。

“……”戴因从另一个爬梯上来,站在二人身旁,盯着前方空旷的房间愣了一下。

“嗯?戴因,你在看什……诶?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水池?”派蒙惊讶地抬头看去,一处极高的天花板上——或者应该说地板上,毕竟这座城市是倒过来的——有着一座与基部完全合为一体的水池。

水池结构并不复杂,但显然有着古文明的机关设计与美学安排,吸引着三人的注意力。

“是[净化]。”戴因沉默许久,忽然说道,“此地的[净化],正是来源于这个水池。”

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空旷房间边缘,离水池便更近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这水池是源头?那也就是说,这里的净化效果更强?”派蒙好奇问道,“那会不会,这个水池内的水能直接将诅咒完全解除呢?”

戴因盯着水池中同样倒挂在上方的水,皱起了眉头:“不……不可能。神明的诅咒从位格上高于人类本身,我与诅咒共存了五百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诅咒。

我能感觉到,诅咒正在不断渗透我的一切,成为我的[一部分]。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将诅咒消去,那也可以认为,它也同样会将我的一部分消去,在诅咒离开前,或许我反而会先死去。”

“啊?那岂不是说诅咒净化不掉了吗?”

“只是这里的池水,效果还太差,只能勉强抑制一些罢了,即使有那个可能,也不会是这些池水引起的。”戴因收回眼神,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看向发出疑问的派蒙,继续道:“倒是不清楚会不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了。”

“那这又是什么?”空从一旁走过来,自二人聊天起,他就已经在对附近的东西做检查了。

就在水池正下方,有一个特殊的装置正嵌在圆拱状的、原本是天花板的位置的中心,从破旧程度和风格甚至力量气息的构造来看,并不像是本就有的东西。

戴因观察片刻,摇摇头:“总之应该是后来搭建的东西,或许这才是和深渊教团有关的物件。”

“轰隆——砰!”

“铿……铿……”

“……”戴因眉头一挑,望向忽然打开的、身侧的大门。

青黑色身影从那里走出来,看着三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慢慢转身,一步步向里面走去。

“他是……什么意思?”派蒙怀疑地问道,“是让我们跟过去吗?”

戴因点了点头:“是的。如何,要去吗?”

“去。”空答应下来,先行跟上,以免对方走得太快,失去位置。

……

“帝君,我想……”

“……”钟离站在望舒客栈顶层的阳台边,望向下方荻花洲的大片原野,轻轻点头。

“您不问……?”魈神色一顿,抬起头来。

“是要去巨渊看看吧?想去就去吧,顺便替我照顾小忆。”钟离再次点头,轻声道。

“是。”魈神色瞬间变得坚定,转眼消失不见。

钟离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这样站在阳台上,依旧望着下方的土地沉思。

古时璃月有五位夜叉,其分别对应火之火鼠大将[应达]、水之螺卷大将[伐难]、岩之心猿大将[弥怒]、风之金鹏大将[魈],以及雷之腾蛇太元帅[浮舍]。

其中,魈之本名只是金鹏,[魈]只是后来帝君赐的名。

[夜叉者,璃月之仙兽,性凶怖悍战,杀生而护法。

然诸夜叉虽有大威能,亦毋免为业障困,为遗恚染。]

相传有一古册记载,漫长血战中,五夜叉都受到过不同程度的污染——火夜叉走火入魔,癫狂而亡,岩夜叉与水夜叉疯狂相杀致死,雷夜叉又在巨渊不知所踪,世间唯留风夜叉矣。

也有传闻称,除久住荻花洲的风夜叉外,其他夜叉只是住在不同的隐世居所,也即仙人之洞府[玉虚]之中,才无数年不见身影——毕竟璃月已太平许久,又何需要所有仙人都现身呢。

钟离沉思许久,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本简单的书册,翻阅开来,里面是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文字,似乎是什么人刚学了提瓦特语后写下的、连孩童都不如的字迹。

在那些字迹的后方,有一些用不知什么东西续写的几段文字,笔划优美,却好像写得很急,颇为潦草。

“呵呵……”看了一会,钟离的鼻中呼出两声气声,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收好书册,转身离开。

“浮舍,不知你如今……究竟身在何方。”

……

“浮兄,莫在这研究机关、费心费神啦,今天山上茶叶长成,与我一起采先?”壮硕青年憨笑着拍了拍身旁魁梧男人的胳膊,邀请道。

魁梧男人身着一身紫衣,两只高抬的臂膀下,又是两只健硕的手臂。他抬头看了眼青年,摆摆手道:“今天就算了,我感觉好像有些怪异的预感正在袭来,且让我一个人清静会吧。”

“唉,你说你,来山上这么久,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山脚庄子里坐坐,这下我来邀请你同走,你还不乐意。”青年故作郁闷,摇摇头。

“行了行了,和你去就是。”男人见他矫情,手一摆,将那机关往石桌上一放,无奈走出了门。

他回头看向明显愣了一下的青年,道:“不走了吗?不是你邀请我的?”

“这就来这就来,办完事请你喝早茶啊!”

“这就算了,我得把机关做好。”

……

“阁下,请不要继续前进了。”

通道尽头终于出现光亮,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前方,手中捏着闪烁着三种颜色的水晶,面朝钟忆,阻拦道。

背着光,钟忆并不能看清对方是谁,但这无所谓。

他继续朝前走,问道:“如果我就是要前进呢?”

“……”那身影沉默了两秒,直到发觉钟忆已走到近前,甚至还因此看清了他的样貌后,他才回过神来,回答道,“那就恕我无礼,要就在此处请教一下阁下的手段了。”

“你知道吗,在我印象中,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才对哦。”钟忆忽然笑了笑,说道。

那身影又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钟忆这句话里面还有什么其他含义。

钟忆见他沉默,便侧过头看向他身后阻挡了视线的还未关闭的传送门,提醒他:“要不你还是先把传送门关了吧,不然,要是我强闯的话,你也不太好办嘛。”

沉默中,那身影的背后忽然抬起另两只手,关闭了传送门。

“嗯……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和我保持这么近的距离,其实是很危险的。

我记得……你是叫——[深渊浸礼者],对吧?”

钟忆又笑了笑,轻声呢喃道。

深渊浸礼者的头瞬间抬起,强烈的危险感从身前传来。

明明是呢喃,他却听得如此清晰。

此刻,他终于回过神来,疾速后退出了数米,直到退到通道尽头、即将进入拐角出口的位置,才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钟忆。

“怎么,你本来以为我不可能和你动手?”钟忆没有动,而是轻声问道。

深渊浸礼者没有回答,只是本能地抬起手,其手中的三色水晶迅速闪过第四种颜色,随即,水、冰、雷、火四种元素流瞬间从水晶里被其引导出来,化为带着浓郁元素力的狂暴棱晶飞射过来。

钟忆又笑了笑,在深渊浸礼者惊恐的眼神中逐渐融化,消失在了原地。

四色棱晶命中钟忆原先站立的位置,炸出一片巨大的空洞,而空洞的地面上,是无尽的花海。

“……”深渊浸礼者的动作僵硬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呵呵……你察觉不对劲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如此迟钝……”钟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回响着,又迅速消失不见。

“你做了什么?”深渊浸礼者呢喃道,他知道钟忆听得见。

许久,没有回应……

他的额头冷汗流下,压力骤增。

钟忆似乎已离开了这里,没有再理会他。

……

“唔……因[进化]而掌控了更多元素力,却反倒失去了原本存在优势的精神强度吗?”钟忆将拂过深渊浸礼者额间的手放下,越过他的身体,朝通道尽头离去。

传送门?

只是出于对浸礼者精神强度的好奇,而复制出来,用来提醒梦中的浸礼者的道具罢了。

那个传送门从一开始就未曾打开过。

钟忆的身影从通道尽头的拐角出口离开,而深渊浸礼者就这样瘫坐在地上,陷入了沉睡。

……

“原来从一开始就……”浸礼者的神情呆滞,像是失去了信念一般瘫倒在地,放弃了继续尝试用元素轰击这里的一切。

无论怎么攻击,他以为自己控制着的元素流最终都会变成不同的花朵——整整一个小时,他早已失去了挣扎的期望。

教团的任务是尝试谈判,并延缓钟忆进入关键区域的脚步,而他自认为能力出众,便在钟忆刚踏进通道时就打算发动袭击。

可是,他没想到,钟忆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教团的预计,开始往某个无法控制的方向迅速发展。

在他的恶念被发觉的一刹那,他便已经陷入永远的幻梦中了。

……

“他走得好快……这——这是丘丘人?”派蒙惊讶地跟在后面,指着地上躺着的丘丘人道。

那些丘丘人的受诅咒侵蚀程度远远超过了先前见到过的任何丘丘人,几乎已经被黑暗笼罩其中,看不清楚身形。

空随手翻开一旁的箱子和锅,空无一物。

“难道在临死前,丘丘人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吗?”派蒙摸了摸肚子,害怕道,“真是凄惨的结局,居然吃不了东西……”

忽然,戴因在前方停下脚步,看向草席上的一物。

“怎么了,戴因?”空和派蒙凑过去,却见草席上有一朵花。

“……”没等派蒙说些什么,空便突然弯下腰去,将花拾了起来。

花朵共有五瓣花瓣,枝细长,没有叶片。其颜色偏蓝,却又很淡,几乎和石头和尘土一个颜色。花的中心有一抹黄紫的点缀,看似平凡,却莫名吸引着人的视线。

“这是坎瑞亚的国花,[因提瓦特]。”戴因叹了口气,沉重道,“这是一种只有两周花期,却会在被人折下、带离坎瑞亚土地后不再生长花瓣、甚至变得坚硬的花朵,只有回到故土,花瓣才会重新变得柔软,如其他花一样,最终泯于尘土。

也因为这样的一种特性,它象征着[游子],也意味着[故乡的温柔]。”

“我妹妹头上也有……”空的神情突兀地一顿,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派蒙吓了一跳,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数秒过去,才见他忽地回过神来。

“唔……”空低下头,盯着[因提瓦特],下意识还想再看见刚才的画面,却未能成功。

他失望地将花朵放回草席,对派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怎么了?”戴因挑眉,惊讶道。

空刚才的反应,就好像是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而非看到幻觉,那反应太过确切,不像是假的。

“……我刚才看见了妹妹。”

……

“公主殿下,您终于同意了?”深渊咏者站在荧身后,恭敬道。

荧将[因提瓦特]放在两个陷入昏睡的丘丘人身边,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你们说的并不无道理,过分专注地投入对抗[天理]之大业,反而淡忘了[复国]的使命。

的确,我不该如此优柔寡断。”

“装置即将完备,等待殿下您的吩咐!”深渊咏者见荧将视线投来,立刻后退半步,表示忠心道。

荧微皱眉头,摇头问他:“废话就不要说了,告诉我把握有多少。”

“呃……这……”深渊咏者声音一滞。

显然,他也对成功率不抱希望。

荧叹了口气,瞥了眼身旁的丘丘人,呢喃道:“算了,即使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对[他们]而言,与其活得毫无尊严,还不如早日回到[循环]之中。”

说罢,荧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公主殿下英明……”深渊咏者低下头行礼,随后打开了身旁的传送门,先一步离开。

片刻后,荧深呼出一口气,看向通道另一头,缓慢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