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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酝岛。

“这地方这么隐蔽,怎么可能会有人来,上面真是小心过头了。”火枪擦了擦自己的武器,吹去灰尘,对着发亮的金属表面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不屑道。

一旁的雷锤将武器靠在墙壁上,自己则坐在火枪对面烤火发呆,听见火枪这么说,随手拍了拍对方的膝盖,摇头道:“还是你小心点吧,祸从口出啊。”

“怎么,难道会有人听见我说什么吗?上面的人都准备好撤离了,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说几句而已,有什么关系。”火枪撇了撇嘴,“要我说,我们也得准备好后路,可不能当炮灰。”

雷锤无奈地摇头,憨厚道:“我相信上面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的。”

“啊?你还相信?多少次了,那些前锋小队一个接一个被抛下,现在轮到我们了,你还不愿意接受现实?”火枪聊闷了,扭过头懒得继续和他扯。

突然,火枪身形一滞,正想有动作,却不知怎么的浑身颤抖了一下,瘫坐在地。

雷锤好奇地抬起头,便只看见一双手覆盖过来,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愚人众的警备都这么草率吗……”派蒙姗姗来迟,跟着空和应沙进入洞口,看着两个昏迷的倒霉蛋吐槽道。

……

“外面那两个蠢货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待会一起把这些矿物搬出去么,难道他们先逃走了?”声音略显沙哑的老年火枪疑惑道。

“应该不会啊,火枪那小子可能会逃,但是雷锤副队不可能逃啊……”风拳听见,反驳道。

“难不成副队被说服了?”另一个风拳摸了摸鼻子,怀疑道。

“行了,猜这么多也没用,我出去看看吧。”坐在房间最里面的雷锤队长拍拍屁股站起身,拎起他那柄明显比其他队员的武器更精致的锤子就往外走。

“砰!”

“唔……”

忽然,一声闷响从门外传来,队长毫无征兆地躺倒在地。

众人震惊,连忙爬起身,将自己的武器分别取下,瞄准了门口。

“谁!?”

“……”

许久,没有回应。

“队长?队长!你还醒着吗!?”稍年长的风拳憋不住,大喊着问道,但队长显然已经不省人事,没法回答他。

微咸的海风从出口吹来,让几人都一阵忐忑。

“咔哒……咔哒……”

就在此时,大门许久识别不到人通过,缓缓关闭起来。

年轻风拳一着急,冲上去就打算把队长先从门槛中间拉回来,谁知一道风团瞬间就从角落迸发出来,缠绕着海水的味道,就径直闷在了他脸上。

火枪眯着眼睛,当即对着角落开枪。

“砰!”

“铿——”

闪光在子弹爆开的地方闪烁,一个身影站了起来。

“早知道就不和你躲了。”那身影不知对谁说道,侧身躲过年长风拳冲刺突袭的一拳,刀尖倒转,反用刀柄猛击他的腋下,随即松开长刀,双手扣住其头部,一记膝顶直冲面门。

老年火枪的视野被风拳遮挡,难以开枪,一咬牙,竟直接瞄准风拳的后心便扣动了枪机。

突然,一把剑从侧面突入,直扎中火枪的右手,阻止了他的射击,已经出膛的子弹也随之偏转,打到了天花板上。

毕竟已上了年纪,火枪还未来得及继续反击,就让那剑士重击了后脑,昏倒在地。

火枪倒地的同时,被再次猛击面门的风拳也无奈失去意识,瘫倒下去。

应沙把倒在雷锤身上的风拳丢到一边,从雷锤队长身上搜出钥匙,一脚将其从正路上踢到一旁,便上前打开了里面的门。

“走吧,里面的人应该已经听到这里的动静了。”

“嗯。”空点点头,后面跟着一脸紧张的派蒙。

门后空间很小,地板略有松动,显然是一部简易电梯。

三人向下到底,打开了门。

“居然还真敢直接下来,胆子不小。你们是哪的人,敢偷袭愚人众的地盘?”门一打开,便有一位风拳挥舞拳头直冲过来,其手臂上缠绕着风旋,眼看就要砸中站在前面的应沙。

应沙瞥了眼后面的其他敌人,瞬间判断清楚局势,随即伏身上前不退反进,硬顶上风拳胸口,把他当沙包往前突进。

风拳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一时间被推出去好几米。

空借着这空隙看清了外面的情况,连忙压低身体,举起剑就从应沙身后闪避出去,一剑斩断了两个机关的枪口。

“什么!?”早已蹲在后面的火枪和岩杖震惊出声,纷纷丢下机关控制器,迎上空,打算先把他解决掉。

他们原本的打算非常直白也非常有效,即利用风拳高大体格和凶猛攻势的阻挡,在风拳故意卖破绽被击退的时候再现身,以机关偷袭给予敌人重创。

然而应沙的反应实在过快,硬是让风拳反过来变成了让他们投鼠忌器的靶子。

无奈,只能选用b计划,分敌势力,以破弱点。

应沙瞥见那二人的动向,嗤笑一声,双手突然发力上扬,强行打开了风拳防御的双拳,抬起长刀便斜斩下去。

风拳惊恐的眼神在长刀分割下凝固,一道狭长的刀口出现在他的身上,将他击飞出去,狠狠砸在后方的墙壁。

“风拳!”

“喝!”空看见岩杖分心,于是快步冲刺绕过打算近身缠斗的火枪,甩出荒星砸破了岩杖的护盾,最后一击重踹直中头部,一次性将其打晕。

被绕过的火枪只觉恨铁不成钢,他瞪了已经在半空中昏迷的岩杖一眼,抬起枪口瞄准了应沙,想先偷袭威胁更大的目标,可就在他瞄准的同时,应沙的身影瞬间消失。

“在看哪里?”

应沙横过长刀,架在了火枪的脖子上,逼迫他丢下武器。

“两位……不……不要动手,我只是打工的……呃哈哈……”火枪讪笑着丢下武器,举手投降。他害怕应沙动手,干脆腿一踹,把藏起的匕首一起甩出去,以示诚意。

应沙抬头朝四处观望:“这么多晶化骨髓……你们是用这东西制作的邪眼?”

火枪愣神,很快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你们是因为要找这东西才来的吗?都拿走,都拿走吧!”

“我是在问你,是不是用这个制作的邪眼。”

眼见长刀逼近,火枪又疯狂点起了头。

“……”空沉默了几秒,从一旁的桌面上翻出了一份书信,上面清楚地写着有某个人正在与愚人众联系,想要击溃反抗军。

“咚!”

应沙受不了火枪这么大的动静,翻转长刀便将其击晕。

“看来,这稻妻的幕府也多半是有蛀虫。”

他原本做事就看心情,随意得很,这下知道了情况,越发对幕府不屑起来。

“走吧,继续。”空把那封信收起,当作证据。

……

“不准再前进了,侵入者!”

最里面的门才一打开,便有五位愚人众军官镇守在前面,已举起了武器。

两位雷锤,两位雷萤术士,一位冰铳,就论一个隐藏据点的阵容实力来说,已经很豪华了。

站在空身后的应沙没有多话,身形后退两步没入黑暗,便不见了踪影。

“你的同伴已经撤退了,你还要继续前进吗?”雷锤威胁道,“如果你现在撤退,我可以留你一命,反正都是给别人打工的,没必要搞得太难看。”

空好笑地看着他:“你真觉得他撤退了?”

话音刚落,雷锤脸色一变,快速后退了两步。

旁边那位雷锤就没这么快的反应了,还没来得及动,就僵在了原地。

“反应挺快。”

消失的应沙从僵直身体的雷锤身前走出,刀刃挂着血。

他轻轻一推,那雷锤便往后倒去,捂着胸口闷哼,意识模糊了起来。

后方的雷萤术士与冰铳对视一眼,立即打开灯笼,召唤出了她们的六只雷萤,冰铳也不含糊,接在背后弹药槽的管道开关一撇,就抬起了泛着白雾的枪口。

“你们这是不打算谈?”雷锤感受到的压力最为直观,他只是刚刚感受到生理性的威胁感,就已差点来不及躲避了,这种对手,能不打的话,还是不打为好……

“有句话叫……多说无益。”应沙在刹那间冲刺向前,绕过了警惕万分的雷锤,直冲向能和两个雷萤术士打出属性配合的冰铳。

四个雷,一个冰,在优先考虑元素配合的情况下,冰铳是最需要先解决的目标。

应沙是这样判断的,也是这样做的。

“糟了!冰铳,后撤!”

雷锤自然也发觉了敌人的目的,惊惧地大喊着,却被空拦了下来。

“你的对手是我!”

冰铳身旁的雷萤术士比冰铳要警惕得多,就在应沙做出冲刺动作的同时,她们各自朝中间迈了一步,张开雷盾挡在冰铳身前。

冰铳发现身边覆盖雷盾,条件反射地开了枪,冰雾自他脚下逐渐朝外覆盖,很快蔓延到了雷萤术士脚下。

应沙瞥见雷萤术士眼中的嘲笑,顿觉无趣,不再直进,而是诡异地突然停住脚步,折转方向来到了冰铳侧面。

“真当我会往你们的攻击里撞?白痴——”

冰雾蔓延需要时间,之所以能快速蔓延到雷萤术士脚下,是因为冰铳故意调整了流速和方向,此刻,这操作反而让他侧面弱点大开。

刀光从应沙手中划出,在冰铳手上绕了个圈,又回到应沙手里。

他看了眼即使在和雷锤战斗也不忘瞪自己一眼的空,中途转过刀身,依旧用刀柄砸晕了冰铳。

两个雷萤术士身上雷盾的雷元素暂时耗尽,她们很快落回了地面,反被冰铳先前喷吐的冰雾延缓了动作。

二人眉头紧皱,警惕地开始寻找应沙再次消失的身影。

“大意了,没有在雷盾耗尽前离开冰雾……千万小心,他又不见……!?你——”

左边的雷萤术士正提醒着,一转头,却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另一个雷萤术士的感知。

“你去哪了?”

昏暗的房间内,她借着几只雷萤和雷锤发出的雷光,隐约看清有一人正躺在冰铳身旁。

雷萤术士后背发凉,终于开始对应沙感到害怕起来。

她将剩余的雷萤全部召回身边,忐忑地退到了墙边。

没过多久,灯笼内积蓄的雷元素充满,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雷盾,这才安心许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前方的雷锤眼见队友一个个倒下,又是愤怒,又是焦虑,朝空怒吼道。

空没和他废话,剑染雷光,在雷锤的雷屏障碎裂的瞬间就贴着缝隙斩了进去,击溃了他的防御。

应沙盯了那雷萤术士好久,直到她的雷盾再次耗尽,才慢悠悠地从阴影里走出。

雷萤术士直接崩溃了,瘫坐在地丢掉了灯笼,捂着脑袋求饶。

“别玩了,走了。”空代替他敲晕术士,转身往里走去,正要将连通工厂区的隐蔽入口开启,却听见有声音从里面传来,于是又后退了两步。

隐蔽的门缓缓开启,一个少年头戴斗笠,撇开披着的纱,落在入口前方的台阶上,盯着空笑道:“没想到入侵者的实力还挺不错的,能找到这里……这么生气,那应该不是为了那些破石头吧?我猜猜……嗯……是因为邪眼?”

空怒视他:“你们在稻妻隐蔽起来,利用地下工厂制造邪眼,还分发给反抗军的人!太过分了!”

散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嗯~这可不能怪我哦——虽然我站在这里,却不代表我主导了计划,我也只是听命令执行而已。”

“那你不还是执行了!还狡辩!”派蒙指着他生气道。

散兵轻飘飘地摆摆手:“哎呀,不要这么急躁嘛,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吧,主谋另有其人,想知道就快去找吧,迟了可就抓不住了~”

“可恶!居然一脸无所谓地说出这种话,你到底在想什么!?”派蒙气极,却找不到词语骂他,只好着急地瞪着他。

散兵不屑地笑道:“难不成我要对那些人表示怜悯和悲伤么?人类就是这种脆弱的生物,没有邪眼,他们一样会死。

说起来,他们还得谢谢邪眼,是邪眼给了他们实现愿望的能力!终究是他们把持不住诱惑罢了,又有什么可怪我们的……

哦~对了,想起来了,这眼狩令……哼,当时还是我们促成的,可花了好一些功夫啊,现在看来——”

散兵忽然狞笑起来:“真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