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提瓦特:忆之旅 > 第89章 军营内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说是带着熟悉熟悉,但其实军营里也没什么人了,大多都在外面执行任务或是巡逻,剩下的要么在训练,要么在养伤。

哲平先是带着去了食堂,发现没什么人,转头又去了军医处。

到底还是资源不足,人手匮乏,表面上是军医,实际就单纯是临时抽调的士兵而已,除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外,就没有更深的学问了。

哲平一边龇牙咧嘴,一边笑道:“唉嘶——这几位就是这次——嘶你轻点……就是这次救了我的恩人,他们可厉害了!”

暂时充当军医职务的德田没好气道:“受了伤还逞什么能,躺好!”

“你们好像都带着伤啊,不要紧吗?”派蒙见德田身上也有不少包扎的地方,不禁担心道。

德田摆摆手,无奈回应:“没有办法的事,反抗军远比不上幕府军的人多,一打起来,基本都得一个人拖延应付好几个幕府军,受伤在所难免。我也是因为受了伤,才来替代上一位士兵做临时军医的。”

“啊,这么说,你们没有正规的军医啊?”

“是啊。其实一开始是有的,但谁知后来战线越加紧急,军医也受了伤,再加上医疗资源所剩无几,他就只好回海只岛去了。临行前,他找了军营里不少有学过东西的士兵尝试教了一些知识,可惜大家都不太能学会。”德田遗憾道,他给哲平包扎好,又转身去接住下一位士兵的手臂,缠上绷带。

那士兵明显和德田、哲平二人很熟,嗓门很大,喝道:“营地的资源不够,尤其是医疗用具,已经几乎花光了,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对了,哲平,你还没说这几位叫什么呢!”

哲平被德田包得严严实实,他勉强在嘴边扯开一道口子,伸手指向了空和钟忆:“这是空和派蒙,他们是很厉害的冒险家,还有应沙,你们也可以叫他人偶,我和你们说啊,那几个幕府军可真是一眨眼就被打败了,我都震惊了!”

大嗓门的士兵将司还以为哲平是在吹牛,摇摇头:“我不信,你要是说你跑得快,我倒还相信一点。看他们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难道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我说的是真的!”哲平着急道,“我没在吹牛!”

德田赶紧把他按住:“行了,别吵了,你们俩也真是,一回来就吵。将司,不相信的话就带他们去训练的地方试试好了,我相信五郎大人的判断。”

将司挠挠头,道歉道:“呃,不好意思,我又嘴直了,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去训练的地方走一趟也行,我还是很好奇你们的实力的。”

空点点头:“那就走吧。哲平,你好好休息。”

哲平抬起手挥了挥,表示自己嘴被包太严实了,就用手代替打招呼。

……

反抗军的武器不多,基本都是农具或者从幕府军手里抢来的长戟和矛钺,远程武器也都只限于手工制的弓箭,因而训练场地更显得简陋许多。

西侧的空地是用来互相切磋的,东侧的台阶是用来放靶子射击的,总之,东西很少。

大概是久久不得进展,原本人数就不多的弓兵大多都转去前线打突袭了,靶场内也就零星的几个士兵还在训练,甚至练的不是弓箭。

几个正在休息的士兵一边给弓上油,一边好奇地望着这边。

能当教官的弓兵都上战场支援了,他们虽然很想训练,却因为没有参考而练得没什么效果,此刻看见将司过来,不禁用期盼的眼神望向了他。

空环顾四周,只觉得反抗军能坚持到现在,真是奇迹。

将司捏了捏拳头,确认自己的手臂没什么大问题,便在一旁取下一把略显简陋的弓,说道:“我先给你们展示一下吧,不是我吹,在这个军营里,我还算挺厉害的!”

不远处的几个士兵一看有人要训练,连忙搬来几个靶子,往台阶上固定好。

将司向他们点头道谢,取箭上弦,拉弓成月,随后稳住弓箭,将手连带着弓挪动瞄准、松手,弓箭疾射而出,精准地落在最远的台阶上的人形靶子头部,赢得了附近士兵们的齐声大呼。

“将司,厉害啊!要不你来当我们的教官吧!”

“是啊!”

将司面色红润,高兴地摆了摆手,道:“嘿嘿,今天发挥超常了,平时不太能打到那个靶子的。”

空好奇地也取来了一把弓,却发觉这弓的制作不算很精细,比之自己在冒险途中得到的那些可要差太多了。他也拉开弓弦,也没有怎么瞄准便松手射箭,同样落在那最远端的靶子上。

将司惊讶地看着他:“好厉害……”

空摇摇头:“只是熟练了而已,不算很精深的技巧,倒是你们的弓……”

“呃……见笑了,反抗军没什么资源,这些武器基本都是农户和猎户送来的……”将司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能用这样的武器坚持到现在,你们才厉害。”空抱着感叹的语气地说了一句,无奈地将弓放回了架子上。刚才他还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弓拿出来,但转头又想到反抗军的弓兵应该很少,便又作罢了。

“咻——”

二人正说话,旁边,一支箭瞬间飞出,钉在先前的两支箭中间,竟直接将靶子射透,半支箭头穿到了靶子的头部后方,让旁观的士兵一阵惊呼。

“啊!?”

空和将司也被吸引了目光,转头看去,是派蒙……呃不对,是派蒙旁边的应沙。

应沙手握长弓,弓弦微微颤抖,显然刚刚的箭就是他射的。

“这……”将司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弓,不得其解,“怎么做到的……”

稻妻是岛国,野生动物不算太多,因而当猎户的人也不多,大都去选择做渔商了,在这种条件下,弓箭的制作工艺也就自然而然得不到提升和改进,始终保持着土制水平。

以反抗军所拥有的弓的标准,将司是万万想不到会有人能射透标靶的,所以很是惊讶,不懂应沙是怎么做到的。

应沙也听见了将司的话,伸出手把弓塞进他手里,盯着他不动。

空赶紧提醒他:“他这是让你拉弓。”

“啊?哦哦……”将司取来箭矢搭上弓弦,将弓拉满。

应沙按住将司的手指不让他松手,然后捏了捏他的手臂,见他没反应,摇摇头走开了。

“?”将司一头雾水,空也没看懂他的意思。

“难道是说我手臂力量太差?”将司保持着这个动作,疑惑地看着应沙走远的背影。

空摇摇头,他和应沙交流也大多都靠猜,是真没看懂意思。

不过还好,应沙不是离开了,而是去取了点破旧布料。

他很快又回来给将司的护腕多加了一层薄薄的防护,帮他调整了姿势,使拉弦的右手贴近下巴,更易瞄准,也就不需要在控制力量的同时分心照顾弓的平稳。

反抗军的士兵们都恍然大悟似的拿了弓去试,连番赞叹。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细节,只不过反抗军的大家都不懂打仗,才没心思在这方面研究。

道理很简单,当一个人在拉弓时,弓箭整体不稳,以至于他需要为此付出额外的精力和体力控制,那当然会更加难射出有力且精准的一箭。

不明白这一点,技艺就精进缓慢,身为弓兵却起不到拖延干扰乃至关键补刀的作用,自然就容易在战场失去优势。

反抗军的士兵就好像那些拿着土制弓的初学猎户,只会凭感觉射箭,却不知自己的训练方式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应沙对将司动作的调整有两条关键点。第一,固定拉弦的右手,使整体平稳;第二,提供弓箭与身体摩擦部位的布料保护,减少没必要的损耗和损伤,提高实战续航。

其他的毛病不多,都是些硬件的问题,即使讲了短时间内也调整不来。于是,做完这些,应沙便走到一边又不理人了。

空对应沙时常发呆的情况已见怪不怪,他拍了拍将司的肩膀,问道:“感觉怎么样?”

“厉害……”将司摸了摸弓弦,觉得越发顺手了,高兴道,“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和幕府军在弓箭的方面较量了!”

“这么自信?那就祝你们训练顺利吧。”派蒙鼓励道,“不过你们真的要在这种天气下训练吗?不会被雨淋得生病?”

将司无奈地摇头道:“我们也没办法,幕府军逼得太紧了,如果不趁着雷雨天下,敌人后撤的机会训练,可就很难扳回战局了。

呃,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拿五郎大人购置的帐篷了,不会淋太久的,这点时间,我们撑得住。接下来要不去旁边看看吧?不知道你们在近战方面怎么样……”

“不好了,不好了!”将司的话还没说完,坡下冲来一个抱着箱子的士兵,刚踏进军营,就把箱子往旁边一丢,便冲向训练区取武器,同时大声喊道,“我们去取五郎大人的货物时被幕府军的人发现了,有人能和我去支援吗?”

将司拎起长弓便冲了上去:“我来!”

空也上前道:“我也去吧。”

那士兵虽然没见过空,但也没多顾虑,转身就跑出门了。

应沙回过神来,看见空正往外跑,脚尖点地,当即跟了上去。

……

“哼,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附近搞动作,趁着雷雨天大胆行动,被我抓到了吧!”领头官兵将长戟猛地下压,狞笑道。

被迫艰难抵抗的反抗军士兵怨恨地盯着他,咬牙坚持:“真是欺人太甚……眼狩令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你们这些走狗!”

领头官兵正要继续,却见那士兵突然松开双手,侧身退了一步,随后从腰间拔出匕首便往官兵胸口扎。

官兵后背直冒冷汗,他刚才几乎是全力压在士兵身上,此刻对方突然卸力,导致他根本来不及躲避——

“砰!”

“唔咳……”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随着一股巨力从两侧袭来,士兵被两柄长戟同时扎中腰间,踉跄着丢开匕首,紧握长柄快速后退,阻止对方继续造成更深的伤害。

他抬头看去,竟是两个支援来的幕府军。

“你们……”

“啧,差点被你偷袭了……”领头官兵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弯腰将那匕首捡起,走到士兵面前,盯着他腰间还未拔出的两把长戟笑道,“呵呵,感觉怎么样?很爽吧?”

士兵怒视着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同样被好几人强行拖住的同伴,不禁感到一丝绝望。

那官兵也看见了士兵的眼神动作,侧过头看了一眼,向那边的官兵大声道:“兄弟们!好好招待!”

“好嘞,老大!”

士兵气到颤抖,怒上心头,猛拔出腰间的长戟,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就冲了上去,沾满血液的手紧紧扣在官兵手臂上,肾上腺素飙升,竟在瞬间将对方的手反转,使匕首刺入。

官兵虽一脸惊恐,却多少也想过他会拼死挣扎,早就有所预备。被刺中的刹那,他连忙用力抬手,使匕首擦过肩头,只留下一道不算很深的伤口。

一击不成,士兵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双手垂下,勉强捂住腰间伤口趴倒下去。

意识模糊间,他看见那官兵缓缓走上前来,顿觉不妙,却没法反抗。

“唔……呃啊啊——”

官兵蹲下,拾起一块石头,竟伸手扒开士兵护着腰间的手,将尖锐的头部一点点刺入那个伤口。

士兵的意识被强行唤醒,在疼痛中挣扎,坚忍咬牙,用力攥住对方的手,阻止其继续折磨,却始终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即使浑身颤抖,也没有求饶。

“肖也!肖也!!”

不远处的同伴哪里会看不出他正在被折磨,即使肖也再怎么掩盖,也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同伴们大声喊着,在几个官兵的重押下挣扎。

领头官兵狞笑一声,低头轻声在肖也耳边道:“我本来就没打算问你,你越忍,我越高兴……”

说罢,他的眼神在肖也的同伴身上一晃而过,再低头和肖也对视时,肖也眼中的绝望几乎覆盖整个眼底。

“就是这样的眼神,太棒了……不知道你的同伴会是怎么样呢~”官兵松开手,起身就要向肖也同伴那边走去。

肖也猛地从地上爬起,抱住官兵的手,不让他离开,然而毕竟已失血了快一分钟,没什么体力的他被一脚踹了出去。

“滚,别打扰我兴致……”

——“铿——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