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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提瓦特:忆之旅 > 第61章 [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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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瓦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想知道更多秘密吗?”

“当然想啊,但是我刚才想清楚了,这种东西还是我自己去寻找比较好,由你们告诉我的反倒没意思了。况且,你们要是不小心说了太多也不好吧?这份隐秘还是让我亲自发掘吧。”钟忆摇了摇头,放松地笑道,“就当是我在寻找我的意义吧,意义这种东西,别人给的可不算。”

特瓦林笑了两声:“哼,倒是很自在。不过关于修行方式之类,我也并不清楚。龙生来就通晓许多,与其说是‘修行’,其实反而更像是本能。力量从体内涌出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掌握它了。”

他低下头吹出一缕带着酒气的风,带着钟忆浮在空中,随后他继续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力量甚至无法做到像这样简单的事,一切都是因为所谓[本能]。”

钟忆从空中缓缓落下,重新坐到山崖边。

“[本能]啊……真是深奥的词语……”钟忆叹了口气,看来问题白问了。

特瓦林见他纠结,忽然伸出龙爪推着钟忆就往山崖下丢。

“唔啊啊——你——干——嘛——啊——”

钟忆眼见自己就要摔进海里,山崖上的特瓦林却还是无动于衷,只好全身缩在一起,抱住自己准备落水。

忽然,冥冥中的一股感觉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张开四肢放松下来。

瞬间,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对自己做出的动作非常疑惑和不安。

——[什么鬼!?我在干嘛?这不是放任我的身体与海面相撞了吗?]

即将触及海面的刹那,钟忆不禁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钟忆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凭空浮在海面上只几厘米处。

海浪推着水面上升,沾湿了他的衣角,然后又回落。

“发生了什么?”钟忆回头看向特瓦林,却见他仍然趴在上面一动不动,这并不是他干的。

钟忆想象着自己要重新回到山崖上,随即心中的感受瞬间将反馈直达身体,他很快升了回去。

过了几秒,钟忆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指着自己问道:“这是[本能]?”

特瓦林不作声,沉默着点了点头。

“[本能]……好形象的形容词啊……”钟忆这下完全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涌动。

特瓦林只睁开一只眼,泼冷水道:“你最根本的部分还不完全,即使已感知到[本能],也只能短暂悬浮,不要高兴太早。更多的尝试,还是留到你力量恢复之后再说吧。”

钟忆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只要力量能受控就可以了。力量什么的,如果把我自己当成龙,应该才只是幼龙吧,时间长着呢。”

钟忆只当是特瓦林在说[表面的意思],特瓦林抬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用力挥手,水流瞬间从手臂延伸,向前涌动变形,化作一只大手对前方数米处打了一拳,然后重新变回松散的水花回到钟忆手里。

“奇妙的感受,仿佛我的力量与我是一个整体……原来[本能]是这种体会啊……”钟忆赞叹地呢喃着。

特瓦林嫌他吵,拎起他的后领,把他放在坡面上,让他直接滑着往回去:“快走快走,别打扰我。”

钟忆没有理会特瓦林,半途中起身,又走回来。

“啧,你小子……”特瓦林闭上了嘴,撇过头去懒得说话。

钟忆又给特瓦林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食物,才离开。

特瓦林看了眼钟忆的背影,舌头一卷,所有的食物便都进了肚子。

“勉强够两口吧……”

……

“您好。”

忽然,路边一道水影闪烁,随即一位淡蓝色的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钟忆正沉浸在对[本能]的体会中,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直接忽略过去走开了。

“……”那道身影沉默片刻,再次跟上来,“您好,应沙阁下。”

“应沙?”钟忆脚步一顿,他被这个词语惊醒,陡然止步,“应沙?”

他重复了几次,回头看向那道身影。

水深渊使徒微微低头表示敬意,回答道:“是的,应沙阁下。”

“应沙是谁?”钟忆忽然问道。

“啊?”水深渊使徒的声音顿时有些疑惑,他应该没叫错啊……“应沙就是您啊……”

钟忆皱着眉头,他只觉得每当这个词语响起的时候,自己都会下意识反应一下,或是将视线投过去,或是将注意力放在发出声音的人身上……

“你要说什么?”他无视了对“应沙”这个名字归属的问题,反问道。

深渊使徒来找自己,却没有动手,很可疑。

水深渊使徒张开手,表示自己的确不是来打架的,随后试探性地说道:“我是来带您去接受您原本的力量的,您是对抗[天理]时,最重要的部分。”

“说清楚。”钟忆无动于衷。

“……好吧,看来您还没恢复。既然如此,我还是退一步,将您的[力量]带回去吧……”水深渊使徒不再回应,他忽然拔刀横斩,却被钟忆躲开。这一秒,深渊使徒从钟忆身上察觉到不妙,收起刀就打算离开。

然而,钟忆只是轻轻抬手,大量水流虚空成锁,锁链链接在深渊使徒身上,让他无法动弹,连打开传送门都做不到,准确地说,即使只是动动手指,都会让水流进一步向他体内侵蚀。

钟忆维持着锁链缓缓上前,再次道:“说清楚。”

水深渊使徒正要挣扎,也不知在这几秒的时间里想了些什么,他突然放松下来不做防备,抬起头道:“只要您同意接受力量,我就可以说了。”

钟忆瞬间失去了兴趣,他只认为这多半就是深渊招揽人的假话,于是,虚握的右手立刻紧握,水流化作毒蛇,即将咬向深渊使徒。

深渊使徒见锁链有所松懈,趁机双手猛地发力扣在一起,一道水流屏障覆盖在他的体表,闪着蓝光。

“阁下还是接受吧,否则你也杀不死我。”

他开始嘲讽,明显是有恃无恐,甚至懒得继续用敬词。

“杀不死?”钟忆不予置否,毒蛇蓄力后仰、极速弹射出去发动突袭,只刹那就穿过了水流屏障,咬在深渊使徒的身上。水流凝聚的毒牙刺破体表,深渊使徒的身体被生生啃下一口,毒蛇没有过多停留,直接顺着伤口散开成水流钻了进去。

“怎么可能!?”

深渊使徒看着毫无反抗征兆的水流屏障,语气满是震惊,一时间,他甚至忘了挣扎。

他想不通,钟忆是如何做到越过屏障直接攻击的。

钟忆懒得再鸟他,一上来就说些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还想动手。还是等到深渊对他来说,真的变成了利大于弊的选项的时候,再考虑吧。

倒是那个什么“应沙”……

他看了眼深渊使徒,见对方仍然不打算回答,于是放弃留手,让钻入其身体的水流立即侵入其身体四处,破坏了他的生命力维系。

“再见。抱着你的谜语永眠吧。”

钟忆嗤笑道,转身离去。

……

“温迪,你知道‘应沙’吗?”傍晚,钟忆回到蒙德城,在[天使的馈赠]酒馆找到了刚从查尔斯手里搞来一瓶蒲公英酒的温迪。

“‘应沙’?不知道诶。”温迪摇摇头,喝了一口酒。

温迪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钟忆又一次下意识看了温迪一眼。

“你再读一遍那个词。”

“啊?”

“再读一下,快。”钟忆催促道。

“‘应沙’?是这个音吗?”温迪好奇地看着钟忆,想知道钟忆在干嘛。

钟忆故意低下头不看温迪,却还是在这个名字响起的时候有下意识要往温迪身上看去的动作,虽然被他忍住了,却还是很奇怪。

“怎么了?”温迪见他表情复杂,越发好奇了。

“当有人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总会下意识去关注,而且有点不受控。”钟忆闷头想也想不出什么,只好说了出来,“这个名字是我在深渊使徒嘴里听到的,他好像是在叫我?不过我也不确定,感觉他好像找错人了。”

温迪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喝了一口酒。

钟忆无奈道:“怎么办,没头绪啊。”

温迪忽然把钟忆推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酒馆的门,在心中默念“应沙”。

钟忆立即推开门:“你刚才是不是又读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温迪立刻皱起眉头,拒绝回答,“抱歉,我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和这个名字相关的一切都还是处于禁止的状态,现在他还不适合被人记起。”

温迪转移话题道:“那个深渊使徒,他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

“不懂,反正我问了他也不说。我一生气就把他……咔擦了。”钟忆见温迪不愿意讲,便知道大概率也是和自己的身世类似的秘密,估计去问别人也都会是这个反应了,于是只好暂时放下不提。

“你在什么地方遇到他的?”温迪再次问道。

“大概就是从摘星崖回来的路上吧。”钟忆回忆道,“我感觉他是在找什么人似的,不过在遇到我之后,他就好像是发现认错人了一样拒绝回应,甚至开始对我动手了。说的话也都是一团谜语,真奇怪啊。”

温迪默不作声,又喝了一口酒:“诶,酒快要喝完了,真可惜~我去教写诗了,先走一步。”

“喂!呃……”钟忆没拦住温迪,只好坐回来,发了会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出酒馆。

“算了,都不说的话,我就自己找好了,反正已经有一个要找的东西了,不差这一点……‘应沙’……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

过了几天后,钟忆跟着[风花节之星]空跑到广场凑热闹。

风花节已接近尾声,被谜语人深渊使徒和温迪闷了一遍的钟忆结束了持续几天的摸鱼,也不好继续窝在房间里了。

阳光扑在脸上,温和的风带来安抚,让人不禁平静下来。不过,今天是[风花节之星]选出代表此次风花节的[风之花]的日子,广场早已热闹起来。

“空,你是这次风花节的[风花节之星],请选出属于你的[风之花]吧。”琴站在花坛边,提醒道。

“所以选出的[风之花]要种在花坛里一整年吗?”派蒙看了眼风神像脚下的花坛,感觉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严肃,看来不是能随便选的。

“准确地说,是代表全蒙德献给风神的礼物,所以要谨慎挑选。”琴点了点头。

“温迪?”空刚想直接问站在一边的温迪,就被琴瞪了一眼。

“咳嗯。”

“呃呵呵……”空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当着琴团长的面直接问风神,好像确实是不太好。

“选你喜欢的就好,向风神送出[风之花]的意义可不是讨好风神。”温迪轻声说道。

“那就塞西莉亚花吧。”空看向钟忆。他知道钟忆先前给艾德科专门制作了夜泊石雕成的塞西莉亚花,虽然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身为见证者,他愿意留下这份记忆,献给风神。

空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塞西莉亚花移植在花坛中,随后退后了几步。

“感谢你,风花节之星。我们已向风神巴巴托斯献上饱含敬爱的[风之花],愿风护佑蒙德。”琴诵读祈福词,风花节仪式正式结束。

不久后,摘星崖上。

“特瓦林,我又来了。”钟忆从龙胃取出无数美酒,摆在摘星崖的坡上,堆堆叠叠,也不怕掉下去。

温迪、空还有派蒙跟在后面,也一起走了上来。

“怎么又来了?我才刚要睡……巴巴托斯?”

“嗯,是我,特瓦林。”

“哼,你怎么来了?不如多喝几天酒再来看我?”特瓦林趴回去,懒得看温迪。

温迪上前靠在特瓦林身边,低声细语着什么,特瓦林的表情明显好了一些。

“空,派蒙,钟忆,来一起坐着聊聊天吧。”温迪回头邀请道,“你们肯定有很多问题吧?”

钟忆摇摇头,坐到特瓦林背上喝果汁。该问的都问了,剩下的温迪也不讲,还问他干嘛,不如把提问的机会全留给空。

“[风之花]到底是什么?”空心中有了答案,但他还是好奇地问道。

“嗯……相信这些天以来,你们已经知道,对蒙德人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的[风之花]。它是随意而自由的,甚至它其实都并不真实存在。”

“啊?不存在?”

“是的,[风之花]这个词语,最初只是旧蒙德时代,人民之间互相联络、共约反抗的暗语罢了。它是向往自由的灵魂、是追逐风向的勇气、是一切美好、值得被祝福的事物。它好像不存在,又好像无处不在。”

温迪喝了口酒,轻声道。

“祝福之花、敬爱之花、深爱之花。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风之花],它是自由的,谁都可以定义它。这就是[风之花]真正的含义。希望这段经历可以为你的记忆留下新的体会哦~”

他又喝了口酒。

……(以下是过场动画原文,后面没了)

风花节,发源于[北地明冠、自由之都]。

所以,如果要问我,这一天该做什么?如何做?为谁而做?

低调一点?勇敢一点?

主动出击,还是守株待兔?

我的回答是,只要有共同的思念之情,那就都一样,全看自己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