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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门……怎么开了?我们才搞来那东西,就有人后来居上了?”

“你怎么读的书!这种情况得说捷足先登!老大,还是我有学问吧?”

“啧……两个蠢货!还在这聊天?人可能还没跑走,还不快进去找?”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三个盗宝团装束的人走了进来,顿时洞内吵闹起来。

“果然没走!你是什么人,敢截我们盗宝团的宝物?”三人之中,衣装最为厚重的一个从背上取下一柄铲子,对准了钟忆,看样子应该就是三人中的老大,而后另外两人也反应过来,从背后分别取出一把弩和两瓶药剂。

钟忆对着他们打量一番,无语地摇了摇头:“喂,我只是一个人都能进得来,你们三个人却进不来,就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哼,想虚张声势啊,我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多半也不过是靠个什么一次性的道具偷摸进来的吧?都是盗窃的同行,双拳可敌不过四手,何况我们有三人,给你个机……噗——”

盗宝团老大正讲着,忽然被人一脚踹飞,撞到墙上后便昏迷过去——钟忆没那个耐心和他们胡扯,依时间来看,既然盗宝团都逛过来了,那愚人众估计也就在附近,相比留在这等着打架,倒不如赶紧处理掉,然后拿着东西快点离开。

两边的小弟都吓懵了,他们可是连人都没看清啊,一眨眼老大就被打飞了,他们还打个毛!?

“呃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这就走这就走呜啊别杀我呜呜——”

拿着弩的小弟见钟忆又转头看过来,连忙把手里的武器丢到远处,然后一把抓过旁边另一个小弟手里的药剂也一起丢掉,大声喊着投降。

“要是走的快点,你们应该还逃得掉,愚人众或许快来了。”钟忆好心提醒,转身回到法器旁开始拆。

两个小弟听见这话都急了,虽然盗宝团通常和愚人众是中立关系,或者说对方看不上盗宝团,更是少有交流和合作,可是要是在这种据说藏着宝物的地方遇上了,对方可不会留手……他们用力将老大扶起架在肩上,灰溜溜地跑了,出门前,一块玉石似的东西从他们身上掉下来,落在地上,吸引了钟忆的注意。

“邪眼?他们从哪里搞来的……邪眼的大量流出,难道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吗?”钟忆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他一直以为要到稻妻眼狩令后,愚人众才会逐渐做事张狂起来,看那二人听见愚人众就急着跑的样子,这邪眼肯定也不是正常交易来的,侧面说明了邪眼已经在其他途径放出来了。

“难不成是与迪卢克父亲所用过的邪眼类似的获取渠道吗……”

拿着邪眼,丢了也不是,不丢也没用,纠结了一下,钟忆还是放进了背包,打算找机会毁掉,或者可能的话,还能研究一下,能用人为手段达到神之眼的效果,甚至因个体差异能够超越神之眼,着实奇异。

再次回到法器旁,那道开口已经被钟忆拆出足够让他探进去的大小,他扒住法器外壳,探入上身——

只见一颗黑黢黢的球状物正静静呆在法器中央,就和杜林心脏似的,用数个肉丝缠绕附着在法器内壁,想必就是螭之心或者类似的东西,也可能只是剩余的残骸集中到一个位置后出现的产物。

钟忆低头看了眼还放在自己口袋里的玉戒,心一横,直接将手按向球体表面,可谁知,看似是固体的表面忽然泛出道道水纹将他的手吸入,如血的猩红从手掌接触的位置扩散到整个球体,甚至蔓延到肉丝上,法器瞬间出现了振动共鸣。

钟忆下意识要把手拿出来,可没想到就连法器都“倒戈”了,不远处的装置立刻启动,一道地脉能量推着钟忆将他塞进了法器内,随后一切归于平静,法器重合一体,再次升空,浮在上方,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此时,法器内部的钟忆已经半个身体被挤进球体里,两只手都已陷入其中,完全没办法通过支撑在法器内壁上的方式进行拖延,他干脆放弃抵抗,憋住气,一头撞进充满混沌的球体内。

与其浪费体力,不如主动进去寻求生路。

然而,眼前的黑红相间只持续了几秒,随着呼吸的恢复,眼前豁然开朗。

“秘境?这里面是秘境?”

钟忆站在云层之上,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明日凌空,自己仿佛置身于仙家洞府。

可是,哪怕钟忆再怎么观察,也没从这空间内感觉到任何威胁,这让他开始琢磨起法器“倒戈”的原因。

如果法器仍然是以常规模式运行,而非临时倒戈、想要重新关闭门户呢?有这个可能吗?难道是钟离提前设置好的?

钟忆回忆起先前他对自己再次与龙扯上关系的吐槽,不禁猜测起来——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自己其实是个能容纳龙的力量的容器,集合力量到一定量的时候,就会出现改变?所以钟离要他来这里?

他一顿脑补,却只觉得不敢相信——作为被病痛和医疗设备环绕十六年人生的他,即使有这个机会变强,也只想靠自己努力,而非什么血脉飞升、机械变异之类的方式……当然了,这种判断主要还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变得人模鬼样,要是真能变帅,甚至和帝君一样拥有龙身,那逼格可高呢,他当然也是乐意的。

犹豫间,一个穿着黑色服装的人缓缓从云雾中走来。

“唉,你倒是往前走啊,非得我过来接……”

“!?”钟忆连忙后退几步,警惕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被放在这里的器灵,没有名字。这里是法器[幻晨镜]的内部,本是用于禁锢封印[螭之龙]才建造的,后来螭龙死去,法器就被改造成了能吸收螭残骸的样子,我也随之诞生……年轻人,你是否就是钟忆?”那人身穿全黑的古朴道服,左额生角,右额却只是个红色的印记,说话时嘴却不动,那声音仿佛是从空间四处传来的。

[难道真是器灵?]

钟忆始终没从那人身上感觉到什么攻击性,有些信了他的说法。

“我确实叫钟忆,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拖进来?”

器灵好似被触发了什么回答模块,在一阵卡顿后接话道:

“是钟忆就对了,岩神曾与另一个魔神达成契约,会帮助名为钟忆的少年恢复真正的力量,我所存在的意义,也正是引导你。”

说着,器灵忽然消散,出现在钟忆身后,抓住他的手后,不等钟忆反应,就把他带进了前方被云雾遮掩着的亭子里。

“抱歉,时间有限,螭之力只有少部分用于我的活动,更多的还是属于你,按法器制造时的设置,我们没时间浪费。”器灵松开手,指向空中那轮太阳,“那看似是个太阳,实则是螭之力的具现,接下来我要将你送去那里,这之后一切由你,我作为器灵会和法器一同消失,有什么问题请现在就问。”

钟忆见器灵如此按流程做事、一板一眼,才彻底相信他说的话,不过自己又怎么会对这方面有什么了解,当然问不出什么问题,见器灵还在等待,钟忆于是摇了摇头,选择相信钟离不会坑自己。

器灵于是又卡顿了一下,然后在亭子外变成一道飞梭——“还请上来吧。”

“给你写代码的仙人是不是技术不太好啊……”钟忆可怜器灵道,本就受职责所限,还性能不好,真是苦了他了……

器灵没听懂,但既然钟忆已经上了飞梭,也便不再询问,他化作一道流光,带着钟忆冲入了太阳……

……

“大人,传说中岩神击败的那条螭龙,就在此地……欸,怎么开了?”火铳游击兵领着债务处理人来到门前,却忽然惊慌地后退了两步——他先前发现这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万一里面的东西被人先拿走了,他岂不是死定了?债务处理人的清算可不讲道理!

债务处理人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先走了进去。

散发白光的法器悬在半空,保存着宝物的宝箱还在远处的池中,周围的环境也没有明显被人动过,除了入口旁的墙壁……

债务处理人在墙壁上擦了擦,抹下一些灰尘,又在不远处看见被丢弃在草丛中的弩与药剂瓶,不禁嗤笑道:“看来是有不自量力的盗宝团来过,似乎是没能把东西带走就匆匆逃跑了……如果这里没有第二者,那么应该就只是些机关和魔物罢了,游击兵!”

“到!呃……大人,我之前来的时候这里真是关着的……”

“我不追究这个,你带他们把这里搜一遍,别留下任何活物,这里现在属于愚人众了。”债务处理人将臂刃挂上手臂,轻轻擦了擦,“要是有什么难对付的,立刻汇报。”

“是!”

游击兵和另外几个先锋军立刻散开,向洞内推进。

债务处理人大致观察了一番,便来到中央的机关处,用力按了下去。

“嗯?没反应吗,莫不是年代久远,老古董没法用了?”债务处理人又多按了两下,发现仍旧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不禁有些不耐烦,他立刻把游击兵再次叫了过来,“你,把那法器轰下来!”

“呃……可是这应该有陷阱吧……要不还是先探查一番再……”

“我说轰就轰,有什么陷阱也只是你们为愚人众付出而应当承受的!价值!这就是你的价值!”债务处理人毫无情感地吩咐着,游击兵只好苦着脸抬起了枪。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法器忽然又降了下来,缓缓停在离地面还有一米的位置。

“哦?突然又能用了吗?”债务处理人按下身旁游击兵手中的火枪,上前准备将法器打开,却在下一刻后撤了三步——

并非有什么陷阱,而是那法器的光眨眼间就完全熄灭,转而开始警告似的嗡鸣起来:“嘟——嘟——”

机关挪动的声音后,法器中间忽然打开了一条缝,自缝中黑暗散发出猩红的气息。

“螭的气息吗……螭龙之传说是真的,要是能把这样的东西带回去……不好!”债务处理人猛地抓住游击兵的衣服,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并立刻远离了数米。

在游击兵惊恐的眼神中,逸散的猩红气息汇聚为漆黑的龙型,穿透了他的心脏……

“大……大人……您……”

游击兵艰难地转过身来,对债务处理人伸出手,然而却发现对方更加忌惮地远离了几步,不禁绝望地跪倒在地。

而在债务处理人眼中,游击兵的生机仿佛是在那转瞬间被吸收一空,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衰老瘦弱,就好像他已连续使用了几天的邪眼甚至毫无休息。

其他几个先锋军也愣住了,昔日的队友在面前就这样死去,哪怕他们是愚人众,也依旧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

黑色的龙仍旧盘旋在空中,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好了,回来吧。”忽然,那道缝中伸出一只手,龙影立刻飞回,在那只手的手腕上变作黑色的纹身,要是不仔细看,只觉得是一个手镯环绕在上面。

债务处理人看了眼还在发愣的属下,只觉得运气差到极点,如果不是临时调派,他绝不会选择这些不熟悉的人,不过也正好,不熟悉才方便随意丢弃——他立刻遁入暗影,准备撤到门口离开。

“吱嘎——”

不明金属炼制而成的法器没有了能量驱动,无法自己打开,于是那其中之人双手扣住开口将其掰开,刺耳的金属声在洞内传递,所有人都忍不住觉得惊悚而可怕——当未知摆在面前却没有手段分辨,就是最大的恐惧。

“那边那个,别跑了……”钟忆从法器内起身走出,伸手挥出一道长长的水柱,直接将牢门堵死,“哟,还是熟人啊,还记得我吗?”

“……”债务处理人背后满是冷汗,他从钟忆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已经认出来了,自己曾败于他手,莫大的压力瞬间临于心头。

“怎么,不敢面对我吗?”

钟忆并未发动攻击,他有点好奇愚人众是怎么想到来这里寻找螭的,仙人的封印可不是能轻易打开的,像盗宝团那样想要依靠邪眼的力量强行破开,最后只会落得被邪眼耗尽生命力的下场——难不成愚人众研究的百无禁忌箓复制品已经有成果了吗?

债务处理人默默将元素力驱散,从门边现身:“阁下想做什么?”

“嗯?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不过算了,我更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钟忆指了指四周已经后退到墙边的其他愚人众,“看这样子也是临时组建的队伍吧,一点配合都没有,到底是什么让你们有自信进来的?”

债务处理人似乎是在衡量情报支出和所受代价的大小,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才避开话题回答道:“的确只是一次不自量力的尝试而已,[公子]大人还在外面等待,阁下能否将门打开,好方便我们……”

“等等,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即使外面有个执行官,也阻止不了我在这里面杀了你们吧?我是在要求你提供情报,而不是想和你交易!”

债务处理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