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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界虞星跃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偏偏进度还停滞不前,导致他都要开始着急了。

好不容易终于要脱离苦海了,沈遂溪竟然最后在他耳边说:“等我。”

虞星跃惊得毛骨悚然,起了一身冷汗。

正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场景已然发生变幻,睁眼便到了另一个世界。

尽管失去了对上一个世界的一层感知,虞星跃仍然对此耿耿于怀。

他不放心地询问系统666道:“你们这个不会是真人吧?”

系统666信誓旦旦地打包票:【宿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绝对没问题,经过我检测的,真人扮演就只有宿主一个。】

虞星跃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疑惑:“那他为什么说那样似是而非的话?”

【不知道,可能随口一说吧,不用放在心上。】系统666不以为意,【宿主你别多想了,说不定就是让你等下他说话之类的意思。】

【程序怎么可能出问题呢。】

有理有据的,虞星跃被它笃定的语气说服了,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也说不上来。

他来到这个新世界也有一阵子了,大概摸清楚了世界的设定和自己的身份地位。

这是一个西幻背景的幻想世界,他在里面充当即将上任的圣子,目前正在经历考察期,等下个月考察期满,他就正式上位了。

系统666没骗他,如今他的确是大权在握,为所欲为,当个圣子倍受尊敬,人人都对他点头哈腰的,让他真是畅快。

这个世界他可过得真好,一改之前的畏畏缩缩,总算能挺直腰杆一把了。

即使有在童话世界当过上位者的经验,他也觉得不舒坦。

那会不仅处处受制于人不说,还要好生藏好真实身份,憋屈极了,没享多久的福。

而现在,压在他头上的就只有两个位子,一个是国王,另一个是教皇。

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真是一个好位置啊,能让他大展威风,而且再怎么样西方背景他也算是有点经验了。

即使有些不同但也有相似之处,他定能重新杀回来。

虞星跃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权势滔天的狗皇帝(之子)了。

虽然他谁的儿子也不是。

如今仍处于神权凌驾于人权之上的时代,教皇才真正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当初也是他将虞星跃从候选人当中提拔出来,并且亲自来栽培他。

教皇的名讳不能多言,但虞星跃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被告知过了,似乎是叫诺恩·莫里森。

一周要去他那里祷告聆听教诲一次。

虞星跃不是很喜欢去他那里,每次出来都晕晕乎乎的,仿佛丢了魂一般。

可能这就是他信念不虔诚的情况下,还要强行祷告进行洗脑的代价吧。

又或者是本身祷告就有这种力量。

虞星跃是个水货,根本不敢表现出来自己的不解和迷惘,每次只装模作样地演示一通,表面上挑不出错来。

好在倒也真叫他蒙混过关了,教皇依旧很器重他。

他就这样一直滥竽充数下去,都快要迎来真正的宝座了。

虞星跃忍不住为自己感到窃喜,当个劳什子圣子要求也不高嘛。

其实不就相当于挂牌的西方传教士。

反正有没有真才实学的好本领别人也看不出来,他只要演得像那么回事就行了。

照他看神事方面也没存在什么传说中的信仰之力,因此他毫不心虚地靠着他那副姣好的面容招摇撞骗,瞒过信徒。

他在诺恩眼皮子底下毕恭毕敬的,只要一从那出来就解放天性,完完全全的两副面孔。

柔软贴身的雪白长袍下,一圈什么东西正贴着他的腰缓缓游移,若隐若现地显出轮廓来。

虞星跃拍了拍那团涌动的条形,以示安抚,让它稍安勿躁。

这是教皇当初作为奖赏赐予他的一条软鞭。

按理说他对这玩意应该接受无能的,也只是看在诺恩的面子上收下了。

它神奇就神奇在不仅如同有神智一般,还爱缠着他。

无奈之下也只好挂在身上养着。

一开始他还会被吓到,白袍的面料太过柔软舒适,时常让他产生自己什么都没穿的错觉。

在这样的前提下,身上被制造出来的任何一点麻痒,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刺激。

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种怪异的感觉。

虞星跃坚信这个世界是没有魔法的,至于这个应该只是……他也解释不通原理。

身处其中,他的逻辑也仿佛被同化了一般。

可能毕竟都是当教皇的人了,总是需要一点神通的,不然无法服众。

至于他自己,他是十分确信自己身无长处的,也没有任何魔力。

诺恩却不知怎的,好像也看不出来,或者说不甚在意,还是照常对待他,从来没有揭穿,应该问题不大。

算了不管了,这些都不重要。

虞星跃乐观地想,万一什么时候他突然开窍了,说不定力量就手到擒来了。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接到剧情,一切都还是未知。

在他思考的这短暂时间里,软鞭又绕着转了一圈。

他的腰立刻酸软了,不得不停下来缓缓。

脑子莫名的有些迟钝,思绪混乱不堪,一下聚在一起,一下又散落得完全不成形。

虞星跃捂着头,感觉自己像喝醉了似的,光怪陆离,还有些断片。

最近老是有这种感觉,特别是软鞭的移动更是加深了这种颠倒感。

像精神病一样。

他也没干什么啊。

他什么也没干。

虞星跃动作一顿。

坏了,他该不会是要长脑子了吧。

感觉要神经错乱了。

忽然之间,一阵躁意随之涌了上来,毫无征兆地,虞星跃迁怒到身边的无名仆从身上,朝他发火:“看什么看!”

在他说完之后,诺恩指派过来的仆从一刻也没有犹豫地低着头跪下了,似乎在忏悔。

虞星跃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名姓。

但这不重要。

他踢了这个仆从一脚,对方如同木偶一般凝滞,完全不反抗。

重要的是什么……是什么……?

对,重要的是回去休息,睡觉。

虞星跃生锈的脑子开始转动,认为是自己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

入夜,在他身侧看似老老实实躺着的软鞭,正在发生着堪称诡异的变化。

它不断地分裂、拉长,编织成一张密网,慢慢地攀爬在一旁的起伏之上。

从缝隙之中探进去,延伸、再延伸,交织作画,沿着任何可能的诱惑所在滑入,进行缠绕,侵占对方的空间。

满室挥舞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