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不行。”
“去年你表演的芭蕾，到现在公司那些人还津津乐道呢。”
她这样一说。
姜晚柠想起了往事。
去年市场部没一个人肯上。
她只好自己顶上表演了芭蕾舞。
只是那天晚上就被郁衍折腾了一宿。
说她不够累，跑去跳芭蕾。
那晚他格外努力在她身上耕耘。
最后的结果便是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很久没练了，跳不动了。”
姜晚柠将车子停稳，“让三个新人上。”
“柠姐，你再练练？”
苏彩虹怂恿道，“最近来了些新人，嫉妒你的那些老员工居然开始说你年龄大，这不得跳跳证明一下自己还年轻？
姜晚柠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
反正又不会掉肉。
苏彩虹回头打量着。
姜晚柠整个人透着清冷。
鹅蛋脸，杏眼，驼峰鼻，脸型流畅而自然。
黑色的直发垂至腰后。
曾经有人在公司论坛上专门开了个话题。
【如何形容姜晚柠给人的感觉】
有人说。
是下雨后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裹挟着微凉的晚风扑来的感觉。
还有人说。
是体制内的清冷，气质带着木质的书香气，更像一缕檀香，不急不躁，井井有条……
也有人说，是风中野蛮生长的山茶花，生命力极其旺盛。
总结下来其实就两个词：清冷和坚韧。
这个话题开创之后热度不断。
一度被顶到了首页。
最后还是林深发话，这个话题才慢慢降下热度。
其实那会公司的人都很好奇林深为什么突然发话。
那个论坛其实默认为公司八卦而存在的。
最离谱的一个话题是，郁衍一次需要多久？
那次的讨论度最高。
可是那一次都没人出来干涉。
姜晚柠的这个话题却突然被喊停。
也难怪大家觉得奇怪。
苏彩虹那会偷偷八卦过。
据说是郁衍护犊子，觉得自己侄女被这样议论不好。
她那会便反驳，这不是好事吗？大家都是抱着欣赏的眼光。
最后林深说，“可能不想让太多人惦记上。”
苏彩虹恍然大悟。
公司这群普信男的确不太行。
郁总估计是觉得，被这样的人议论会玷污了柠姐？
苏彩虹偏开脸，看向别处。
“柠姐，你看。”
她拍了拍姜晚柠，“那不是郁总吗？”
姜晚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只看见一个背影。
她微微皱眉。
那个背影，的确很像郁衍。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是偶然。
晚上八点，两人走出商场。
“柠姐你怎么啥都不买？”
苏彩虹大包小包。
姜晚柠却一身轻松。
“没有喜欢的。”
其实是她心思不在这。
那个侧脸，还有那个背影。
总让她感觉会有事发生。
回到郁家后，她往车库看了眼。
郁衍常开的那辆车不在。
“小叔回来了吗？”
正在搞卫生的佣人摇头，“没有，早上出去的。”
年底了，郁衍哪怕不在公司也会选择在书房加班。
可是，却有个很像他的身影在商场出现……
隔天中午，姜晚柠陪着其他部门的人前往宋氏。
她顺手带上了那条围巾。
“姜小姐，总裁说希望跟你单独见一下再谈业务。”
公司的人朝姜晚柠投来暧昧的目光。
“姜总监，没想到阿，你这桃花都开到宋氏了。”
“我先去还个东西。”
姜晚柠不想让人误会她和宋知许的关系。
解释说自己只是借了某样东西。
“一会就出来。”
她跟着秘书前往宋知许的办公室。
“宋总，姜小姐到了。”
秘书说完便转身关上门离开。
姜晚柠有些拘谨。
抬眼看向正在办公桌前签署文件的宋知许。
他带着金丝眼镜，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他脸上。
眉眼更显温和。
他和郁衍是不同风格的长相。
郁衍眉眼透着大气和成熟。
而他，圆润的鼻头和流畅的脸型更具温润。
“来了，坐。”
宋知许合上文件走过来，“喝咖啡，还是奶茶？”
姜晚柠愣了一下。
奶茶？
“咖啡就好。”
宋知许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我以为你们女孩子喜欢喝甜甜的奶茶。”
他说着按了下内线电话，“送两杯咖啡进来。”
姜晚柠看着他过来。
递上袋子，“你的围巾。”
“我还以为丢了。”
宋知许接过来，放在桌面，“中午一起吃个饭，顺便谈下合作的事？”
郁氏年底有好几个大项目。
其中一个分给了姜晚柠。
刚好是宋氏的。
她自然希望拿下这个项目。
这样整个市场部的人都可以过个肥年。
“好，我的同事都在外面。”
她刚说完就听到一声轻轻的笑。
“怎……怎么了？”
宋知许感觉到她的急促。
解释道，“我是不是给了你压力？”
“没……没有。”
她下意识摇头。
“你不用觉得有压力。”
宋知许看着她不自觉攥紧的手指，看破不说破。
“我这人公私分明，不会利用公事行私人之便。”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大可不必担心。”
姜晚柠点点头。
“除了郁氏，公司还有另外两家公司在沟通，所以还是要拿出十分的功力。”
宋知许坐在她对面，“我……”
“我知道，公私分明。”
姜晚柠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我有信心拿下这个项目，不需要走后门。”
“好，我很期待。”
中午，一行人来到宋氏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
“柠姐，你和宋总坐一起吧。”
他们四个人，选了小桌。
姜晚柠也不是扭捏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
她们只是出来谈生意的。
“糖醋小排，清炒时蔬，还要什么？”
姜晚柠动作微微停顿。
宋知许怎么知道……
“三年前我们和你舍友吃饭，她说这是你必点的两道菜。”
宋知许算是解释，“我记性好，恰巧记住了。”
“宋总跟我们晚柠是旧识？”
姜晚柠看了眼对面的同事。
低声道，“只是……”
“对，我们是一个大学毕业的。”
姜晚柠抬眼看向身侧的人。
“我们有过一段……”
他突然停顿，让姜晚柠心慌。
“有趣的回忆。”